忽然问了一句:“柳妃可知道这鱼翅多少钱一两。”
余公公在一旁听得冷汗直冒。
柳妃仍然有些不太明白皇上的用意。
斟酌了一下她道:“臣妾知道这些做什么?臣妾只知道做好自己的本分,等着皇上来伺候好皇上!”
柳妃这个回答放在平时,应该是完美的答案。
而原元帝向来也吃这一套。
但是今时不同往日。
看着碗里的名贵菜肴,原地的脑海中浮现的都是各省递上来的折子。
眼前名贵的菜肴在元帝碗中,已是难以下咽。
元帝看向宋景云,“二公主方才不是夸自己聪明吗?那你来说说看。”
宋景云忽然被点名吓得不知所措,“父…父皇,女儿自小在深宫中长大。这些东西一向都是有工人们去负责的,女儿不知……”
元帝将目光看向一旁的余公公。
“余东!你来说!”
余公公上前道:“哎呦,这个倒不好说。鱼翅也分为上等鱼翅,中等鱼翅,下等鱼翅,就拿娘娘长春宫的语气来说吧。不用说,这肯定是上等的鱼翅,就这么一会儿,估计得奴才一个月的俸禄。”
元帝越听脸越黑:“只是这一碗鱼翅就得几十两银子。那你知道几十两银子能够买多少粮食救济宛城外的难民吗?”
余公公道:“按照现在的米价,这一桌子菜,买个两三百斤的大米不成问题!”
“啪!”的一声,元帝面前盛着鱼翅的碗摔在地上,砸了个粉碎。
“放肆!”
元帝忽然震怒,吓得屋子里跪倒了一大片。
柳妃忙道:“皇上息怒!”
元帝冷声道:“到底是谁这么大胆,敢给柳妃用这么名贵的食材,难道不知道如今国库吃紧吗?”
余公公道:“回皇上的话,后宫里一向如此,从来没有断过。”
元帝道:“你是说,整个后宫都这样?皇后宫中呢?”
余公公看看一旁吓得趴在地上的柳妃:“回皇上,只、只有柳妃娘娘宫里这样。皇后娘娘自从知道灾情严重后,已经带领各宫嫔妃们裁剪月例,节衣缩食的过了好几个月了!”
余公公的话,全部都是实话,这也是六宫皆知的事情,柳妃一个字都没办法反驳,只能瑟瑟发抖地匍匐在地上。
元帝质问柳妃,“你还有什么话要说?”
柳妃道:“回皇上的话,臣妾知错,但是这也不能全怪差臣妾,臣妾并没有接到皇后裁剪月例的通知。”
元帝震怒,“贱妇!还敢狡辩!”
她确实没有接通知,而且这件事还是元帝默认的,但这个责任不可能一国之主来但。
而且享受的也是柳妃母女,国泰民安的时候,享受是没错。
可是现在国难当头,还敢如此铺张浪费,也不怪元帝找她兴师问罪。
宋景云见状,不知死活地替柳妃鸣冤道:“可是,父皇,咱们以前也是这样,母妃只是和原来一样,母妃并没有做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