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路泽飞和酒德麻衣刚刚从大g上走下来,一身黑色和服的管家木村浩便迎着路泽飞和酒德麻衣走了过来。
酒德麻衣挥了挥手,这位合格的管家就立刻明白了新主人的意思。
等到路泽飞和酒德麻衣坐下之后,木村浩立刻恭敬地摆上了两张亚麻手工编制茶垫和两个精美的骨瓷茶杯。
酒德麻衣的杯子里面已经泡好了一杯热咖啡。
而路泽飞面前的杯子空空如也。
木村浩恭敬地问道:“路君,请问您需要什么样的饮品?”
路泽飞还没开口,木村浩就主动开口介绍,“如果您要喝咖啡的话,我这边有咖啡豆推荐,我这边最新采购了来自埃塞尔比亚的玫夏、来自牙买加海拔666米以上的蓝山和来自苏门答腊的曼特宁,如果您都不喜欢,我还推荐一款瑰夏咖啡,这一品类的年份最好。它是高度烘培过的,即便是您平时不喝咖啡,也不会讨厌它的味道,它的气味里面带有青草香和桃子味,磨出来后则带有香和热带水果的芬芳,就是可能会稍微有些偏甜。”
路泽飞心说好家伙,这管家是真专业啊,这把人伺候的,简直没谁了。
就在路泽飞准备随便要一杯咖啡应付的时候,木村浩再次开口了,“如果您不喜欢喝咖啡的话,也可以喝茶,茶叶方面的话,我们有来自安徽祁门的红茶、西湖龙井、洞庭碧螺春和正山小种,应该都能符合您的口味,如果您想要喝普洱的话,我可以现在派人去采购,十分钟内您就能喝上……”
木村浩如数家珍地念着一个个昂贵茶叶的名字并给出自己的分析与评价。
路泽飞心说好家伙,我简直完全插不上话.....
在介绍咖啡的时候,木村浩就是个无比专业的咖啡大师。
在介绍茶叶的时候,木村浩立马就变成了一个已经喝了几十年茶叶的茶道大师。
让人完全挑不出毛病,当然,路泽飞肯定是孤陋寡闻根本不懂这么多东西的。
说实话,路泽飞听君一席话,如听一席话。
感觉听了等于没听.....
他一时间有些无法选择。
路泽飞看了一眼冷若冰霜的酒德麻衣,突然贱兮兮地说道,“那个薯片妞是不是也住在这里的?”
听到薯片妞三个字,酒德麻衣的脸明显更黑了。
木村浩一脸无措地站在那里,他见路君看着自己,说道:“您说的是苏小姐吗?”
“对对对,就是苏小姐。”路泽飞笑眯眯的。
“她是住在这里。”木村浩擦了擦额头上的汗。
身为一名资深管家,木村浩深谙管家之道,知道这个时候气氛有点不对劲了,可是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这个时候,酒德麻衣冷冷的声音响起,“苏恩曦是住在这里,怎么?你还要找她叙叙旧吗?”
酒德麻衣的言语间,充满了浓浓的火药味。
这妮子明显是要炸了。
路泽飞嘿嘿一笑,对木村浩说道,“这个苏小姐,平时喝什么,我就喝什么。”
木村浩愣了一下,旋即微笑说道:“
“对了,苏小姐办公的时候一般喝什么饮品?”路泽飞决定借鉴一下。
闻言,木村浩微微一愣,但很快又露出了得体礼貌的笑容。
“苏小姐的口味比较独特,她只喝碳酸饮料,最喜欢做的事就是一边喝碳酸饮料,一边吃薯片,最近她比较爱吃泡菜味,仓库里还有几十包,您需要吗?”
路泽飞一阵无语,一旁的酒德麻衣也是一头黑线。
自己怎么能跟这种人做队友呢?
说出去是真的丢人,太丢人了....
真不愧是你啊苏恩曦,我果然没看错人。
“我就要一杯竹叶青吧。”
.........
等木村浩把茶端上来之后,酒德麻衣就让木村浩出去了,房间里面只剩下了他和坐在对面的酒德麻衣。
酒德麻衣的脸部一半隐藏在阴影中,另一半则是被光影照射。
她下颌线优美的脸庞,五官立体精致,眼眸深邃,冷艳、成熟。
“对不起。”路泽飞坦然说道。
酒德麻衣没说话,只是笑吟吟地看着他,“对不起我什么?”
路泽飞没有正面回答,自顾自的说道:“其实我知道,你一直在暗中默默保护我,我承认,我是对很多女人都保持了暧昧的关系,虽然是你情我愿,但,这毕竟不好,我不想为自己开脱,只是,我想说的是,我确实对不起你,你是我无法问心无愧的那个人。”
“所以呢?”酒德麻衣依旧是微笑地看着路泽飞。
“我一直没有正视我们的关系,当初的擦枪走火,可能确实是一时上头,可后来我发现,我真的喜欢你,虽然我和你在相处的时候,所以我调戏你,培养感情和暧昧,让你一点点的对我产生好感,但后来我发现,你其实一开始也在刻意接近我,但是现在....”
路泽飞的脸上闪过一抹温柔:“我们都是真心爱着彼此,这,是否就足够了呢?”
路泽飞站起来,走到了酒德麻衣的身边,把她紧紧拥入怀里,低声道:“谢谢你陪我走过的人生。”
酒德麻衣肩膀微微颤抖,好半晌,她才说道:“我可以原谅你,但是,你也必须给我讲讲她们的故事。”
路泽飞看着冷艳成熟的酒德麻衣,这一次,他没有选择隐瞒,“先说说夏弥吧,你见过她很多次,她人非常好,看上去没心没肺的,没什么烦恼,天天嘻嘻哈哈的,但她其实很可怜,没有爸爸也没有妈妈,从小就是个孤儿,而且,她的哥哥还是个弱智。所以,她蛮可怜的。”
“我就不可怜了吗?”酒德麻衣翻了翻白眼。
不过,酒德麻衣似乎接受了一些,面色也是稍有缓和。
当然,比起夏弥,路泽飞对于虾米的哥哥芬里厄也是非常同情的。
夏弥对于芬里厄的描述就像是一只大猫,你在外面大猫就在门口等着你回来,你在床上大猫就跳上你的膝盖摇头摆尾等着你摸摸他,有时候猫也会闹脾气,但是,猫猫从来没有想过要伤害任何人。
其实当路泽飞听到夏弥这么说的时候,还真的是蛮同情芬里厄的。
因为,芬里厄注定是王,他的王座应该建立在群山之间,被高高举起,可是在它出生的时候就注定只能当一只没脑子的猫。
这是何其的可悲。
命运按着既定的轨道继续走,芬里厄的一辈子也终将是如此了。
浑浑噩噩,可能到死都不知道其实自己掌握着毁灭性的力量。
“我知道,欠下这么多情债并不好,但是我并不后悔。”
他能眼睁睁地看着绘梨衣被赫尔佐格献祭成为祭品吗?
能眼睁睁地看着夏弥被杀死吗?
路泽飞不能。
这个世界就是这样,爱恨情仇沧桑岁月,少有能遂人所愿的事情。
酒德麻衣就这么看着路泽飞,再次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