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青临愣了好几秒才反应过来,礼礼口中的季先生,就是他。
不是林哥,也不是从前的青临哥哥,而是现在的他。
自从两人取消婚约后,宋礼礼便不再喊他青临哥哥,只礼貌地称呼他为季先生。
幸福来的如此突然,季青临一时竟回不过神来。
宋影后突然有些懊恼,即便光线不好的情况下,也能看到她面上的尴尬。
季青临不允许她懊恼,更不允许她反悔。
他突然将人抱到自己腿上,紧紧圈住:“礼礼,我都听到了,你说喜欢我。”
“那就一辈子都喜欢我,好不好?”他的声音突然变得哽咽,听上去甚至有些卑微。
“我以后再也不惹你生气了,礼礼,可以一辈子都喜欢我吗?”季青临的表情突然变得凝重,一瞬不瞬地看着她,想要一个承诺,她对他的承诺。
宋影后被逼无奈,最后只能点点头。
好似她不答应,眼前这个疯狂的男人会带着她一起殉情。
得到想要的答案,季青临再也按捺不住内心的喜悦,直接抱起她往里间走,边走边吻上让他心心念念的唇瓣。
宋影后整个人都被他抱在手里,没有半点支撑,只能承受他迫切又米且暴的吻。
季青临原本只想抱着她吻个够,可吻着吻着,他便想要更多,根本停不下来。
宋影后用尽全身力气才能将他推开一些些,呼吸急促地问:“你饿吗?我去给你弄点吃的。”
“饿。”季青临说完,又重新吻了上去,“不要吃那些,要吃……”
后面的话他没说完,干脆直接付诸了行动。
宋礼礼只觉心口处一凉,没忍住轻轻叫了声。
季青临好似被鼓舞一般,还对她撒娇道:“礼礼,我好饿……”
“我也饿……”宋礼礼边说,边用力推开男人。
她是真的有点饿。
季青临可以自己饿着,但绝对不忍心让心爱的人饿着。
他替她把衣服拉拉好,又忍不住吻了吻她的脸颊跟头发,这才稍微平缓了些情绪:“家里没吃的,要不我们现在出去吃?”
城里的大工厂旁边有夜宵摊,专门做那些晚班工人的生意。
宋礼礼点点头,她现在吃什么都可以,不挑。
“晚上冷,你只穿这点会受凉,我给你拿件衣服。”季青临说着,便伸手将里间的灯打开。
屋内瞬间变得亮堂,两人都有些尴尬,季青临转过头去衣柜里拿出一件薄外套。
这两年间,他给她买了不少漂亮衣服,衣柜里都快塞不下了。
等季青临走回床边时,宋礼礼已经整理完自己被弄乱的头发。
他直接帮她穿上外套,简直像对待小宝宝一样,动作细致又温柔:“外套已经洗干净了,可以放心穿。”
他一直记得,买回来的新衣服得洗过后,她才能安心。
穿好外套后,季青临便牵着宋礼礼的手出门。
她的手小小软软的,季青临忍不住轻轻揉了揉。
等出了门,季青临又帮她把外套的衣领拉上一些:“冷的话告诉我。”总担心她会着凉。
“一点都不冷。”宋礼礼反而还有些热。
“是燥热吗?”系统贩完剑,就光速下线。
宋礼礼:“……”
两人大概走了十分钟路程,才走到大马路上,季青临跟宋礼礼的车都停在这里。
不远处,还有第三辆车。
宋礼礼一时戏瘾犯了,突然指向不远处的车,一脸好奇道:“看来这个村卧虎藏龙来着,不仅仅季先生有车。”
季青临有些心虚,低头蹭了蹭她的脸,故意岔开话题:“第一次开车带礼礼一起,怪紧张的。”
宋礼礼停下脚步问:“那坐我的车?”
季青临没回答,而是突然弯腰将她抱了起来,然后打开副驾驶的车门,将她小心翼翼放上去:“我会开慢点的。”
宋礼礼眉眼弯弯地点头,肉眼可见的好心情。
深更半夜路上没什么人,一路畅通无阻,车很快就开到了地方。
季青临牵着宋礼礼下车,嘴角压都压不下去:“这家馄饨店只做夜宵,白天都收摊在家。”
“我之前就很想带你来尝尝。”大概是想起从前的事,季青临的笑容有一瞬间变得苦涩,“就是……咱们刚结婚的时候。”
那时候虽然没什么钱,但总想带她去吃各种好吃的小吃。
“现在来吃也不迟啊。”宋礼礼把手搭在他腰间,似是安抚,“我们还是像以前一样点三碗,好不好?”
这种小小的要求,季青临当然是无条件同意。
等三碗馄饨端上来后,他依旧像从前那样端起一碗分到另外两碗里,然后又给自己那碗撒上一点点葱花。
他知道宋礼礼不喜欢,便没给她放葱花。
宋礼礼尝了一口,就满眼亮晶晶的夸道:“馄饨真好吃,肉很新鲜,馄饨皮也非常有嚼劲。”
季青临只觉心中一片柔软,好似又回到了从前。
那时候,她每天都过得开开心心的,似乎没什么事能让她烦恼。
但这两年,她的笑容越发少了。
季青临知道,一切都是因为自己最开始的欺骗,才会让她痛苦不堪。
“季先生怎么不吃了?”宋礼礼笑着打趣道。
季先生这个称呼,比其他称呼都更顺口。
而季青临,似乎很喜欢她这么喊自己,哪怕其他人也是这么称呼他。
“太高兴了,有些吃不下。”季青临实话实说,他现在只要看着她,就觉得心里满满的,哪会觉得饿。
“多少吃点吧,你是不是还没吃晚饭?”宋礼礼明知故问。
“真的不饿。”季青临说完,突然就笑了,还笑得越来越变态。
他凑到宋礼礼耳边小声说:“不过,可以回家吃些别的……”
虽然宋礼礼是老司机,但也经不住他这么撩拨,脸不由就红了。
“不吃那就回家吧。”宋礼礼说完,便率先起身。
季青临已经好久没听到宋礼礼对他说出“回家”两个字,一时间竟觉得有些委屈。
但下一刻,他又狠狠地鄙视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