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哥你这里好像是没有电视，但是你有没有听收音机？”

等到陈继祖把卓瑶的情况以及自己的来意说完，阿海点点头。

“我这些年帮过那么多人，谁有义气谁没良心我很清楚。让他们出来为卓律师说好话，这很容易。你也不需要拿钱给他们，这些人虽然穷，但至少懂得知恩图报，我求他们他们肯定会做事。卓律师这种事，我听了也觉得火大。不需要他们去拼命，只是对媒体说几句话，这没什么困难。但是你比较麻烦。丹尼斯这个洋鬼子，不敢报复卓瑶，肯定会对你不利。”

“这种事很正常的，我搞他他搞我，不可能要他只挨打不还击。不过没关系，这次有警察帮我，我不会输的。不过那个洋鬼子像疯狗一样，我担心他会伤害和我有关的人，你最好小心一点。”

阿海想了想：“如果我说可以帮你搞定这个doj，肯定是吹牛。但让你少打几个回合，节约一些时间，未必做不到。”

“什么意思？”

“听你介绍丹尼斯的为人，还有你的策略，我觉得有个人应该可以帮你。实话实说，当初他作伪证，差点害我被判死刑。后来自己出事，又求我保他。我

看在和他一起拜过关二爷份上，帮了他一次。不过这个人很烂，还有其他的一些作为，让我不想和他再联络。你我是兄弟，小妹的事又是我对不起你。不管想不想，都要试一试。只要这个人愿意帮忙，就有希望让你提前获胜。”

“这么厉害？拳证？”

“我更愿意称他是兴奋剂。”

与此同时，中环“永乐园餐厅”内，听了卓瑶简单介绍情况的梁正义满腔义愤。

“大嫂，你到底怎么搞的？出了这么大事也不跟我说？我现在已经不是当年的毛头小子了，我是警察，可以保护你的！你是大律师，对法律不陌生的。这么重的伤，绝对可以告故意伤害他人身体。这个人是谁？你告诉我啊！是不是我大哥？”

“如果我说是呢？”卓瑶语气冷淡。

“我……我不知道。”

梁正义低下头，但是马上又抬起头：“如果真是他，我会通知自己的同事，让他们抓人！”

卓瑶被他这个态度逗得微笑：“傻小子，你怎么一点长进都没有？你大哥虽然是个混蛋，但至少不会对女人动手。如果真是他的话，我现在已经报警了，又怎么会不提名字？总之我该说的已经说过了，不该说的你就算审问我也没用。这件事你管不了，也不要管。就当什么都没发生过。”

梁正义对这位大嫂素来敬重。两人很多观点接近，论感情，梁正义对卓瑶比对大哥还亲。

卓瑶越是如此，他就越是着急。

“我现在不是以警察身份问你，我是以你弟弟身份问。我总有权知道谁把我姐姐弄成这样？当初你和我大哥离婚的时候，也是这么说的。我是我他是他，你们两个不相往来，我们还是自己人。你不肯说名字，又不肯报警。要么是那个人位高权重，要么就是不够证据抓人。难道……”

到底是当了一段时间警察，梁正义第一时间已经想到什么，一把抓住卓瑶的手：“这个人不止打你这么简单，是不是？这个

人你一定认识！是不是？他身份不一般，是不是？告诉我是谁！说啊！”

“说了又怎么样？难道你一枪打死他？”卓瑶默认了梁正义的怀疑。

梁正义怒目圆睁，“我会抓他坐牢！如果法律制裁不了他，我的配枪一样可以帮你讨公道！”

“你弄疼我了。”卓瑶轻声说了一句，缓缓抽回了手。

“你已经长大了，不能总是这么冲动。枪和子弹解决不了这个问题，只会害了你。已经有人帮我，不需要你操心。既然你刚才说是以私人身份和我谈，那我就以私人身份求你。如果真的想帮我，就答应我刚才的条件。”

梁正义有些为难，第一时间没有开口，沉吟了好一阵才说道：“你一直教我，要维护司法公正。我之所以不喜欢大哥，就是他和这些人走得太近。你当初也很反对和这种人来往的，现在……我不想拒绝大嫂，但是我真的很难做。”

“那就没什么可说了。”卓瑶面沉似水：“我已经表明了自己的态度，他如果有事，我一定会帮他打。如果有人对他刑讯逼供，我肯定会追究到底。就算不做大律师，就算去伦敦枢密院，我也不在乎。还有，我和你大哥已经离婚了，请不要叫我大嫂，叫我卓律师。就这样，再见。”

“大……”

看着卓瑶的背影，梁正义想要叫人，但是声音到喉咙，又吞了回去。只是轻声呢喃：“我只是说难做，没说不做。”

他知道卓瑶的脾气，这时候正在气头上，自己追上也只是挨骂，改变不了任何事。与其那样，还不如想想，怎么帮自己的大嫂出气。

回想着卓瑶刚才的态度，以及她的描述，有家不住住大角咀，因为那里安全……

忽然梁正义想到什么，连忙起身来到柜台位置，拿起电话拨出号码：“大哥，我是阿义……大嫂刚走……你别问那么多了，总之有件事需要你帮忙。大嫂别墅的钥匙你有没有？还有，你是不是认识几个法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