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生不出来的人多了，不能因为我们没有孩子，就说我们不是两口子吧？”顾铁云无所谓地笑笑，看见王秀儿还是愁云满面，就丢下饭碗，伸出手握住她的手，“这一段时间你不是和谢文志的太太走得很近，你就把你怀不上孩子的事情和她抱怨，最好让她帮忙给你介绍个好的大夫，这样，只要谢文志相信我们是生不出来，那别的人再有什么猜疑，到谢文志那里也就烟消云散了。”

王秀儿想了想，也笑了，电灯下两个年轻男女相视而笑，格外甜蜜。

第二天早上，顾铁云到了东城警局，坐在自己的副局长办公室里还没有几分钟，谢文志的秘书郑文亮便敲响了他办公室的门，说是谢文志有重要的事情急着要顾铁云去他的办公室。

顾铁云没有怠慢，从椅子里站起身，跟在郑文亮身后向谢文志办公室里走去。

刚刚走到办公室门口，顾铁云就听到门里传来宋大虎不屑的声音，“要不是有宪兵队那些日本人给他撑腰，他姓顾的才当个五六年的差，凭什么能爬上副局长的位置，局长，您看看，真正要做实事，还不是要我们侦缉队出手！”

顾铁云眉头皱起，脚步在门口停住。

“顾副局长，您现在这里等一下，我进去和局长说您过来了。”郑文亮抱歉地对顾铁云笑了笑，推开谢文志办公室的门走了进去。

没有一两分钟，郑文亮就从门里走出，微笑着请顾铁云进去。

顾铁云走进办公室，果然见到谢文志和宋大虎两个人坐在办公室里的沙发中，沙发前的茶几上放满了照片和文件，宋大虎嘴里叼了支烟，他身前的烟灰缸很干净，看来他也是刚到。

谢文志笑着从沙发上站起，宋大虎冷着一张脸也跟在他身后站了起来，顾铁云满面春风地走上前，伸出手去和谢文志握了握手。

宋大虎不情愿地跟在谢文志身后，开口和顾铁云寒暄，顾铁云满脸微笑，对着宋大虎点了点头。

谢文志笑着拍着顾铁云的肩膀，谈了几句天津开会的事情，便让顾铁云坐到他身边的沙发上。

见顾铁云在沙发上坐定，谢文志的脸严肃了起来，“铁云，你大哥昨天有没有去找过你？”

顾铁云心中一动，果然顾铁山和那个日本人前天到了北平，没有找到自己，干脆打着满铁的旗号跑来找过谢文志了。

“局长，昨天我大哥和一个叫做高桥正一的日本人到我家里找我，说是要找一个叫做白鸟千惠子的日本女人。我仔细问了一下，白鸟小姐是离家出走的，而且精通中国话，北平那么大，只要她不愿意露面，我们没头没脑地去找人，真的就是大海捞针。我想着今天一上班就向您汇报这件事，想知道您的意见。”

谢文志搓着下巴，“铁云，我昨天特意去宪兵队问过，他们从去年夏天就开始整个北平城的寻找白鸟小姐，看来这个白鸟小姐身份非同一般啊，我们这次不能不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