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里爬起来躲到陆柏怀里去,穆凉把他拎过来举高高,哈里哈哈哈大笑,小孩子果然很容易取悦,没一会儿就高兴起来,乔夏幽怨地说,“为什么你对你儿子就没这么好?”
对嘟嘟,态度好恶劣,简直一看嘟嘟像捡的,哈里像亲生的。
穆凉傲慢地哼了一声,哈里又不和他争宠,当然疼哈里了,嘟嘟什么的,那就算了,小情敌啊,为什么要对小情敌好?
哈里喝着牛奶看大人们说话,见徐小树眼巴巴地看着他的牛奶,哈里把牛奶给徐小树,“哥哥喝。”
徐小树的少男心啊,简直都酥了,这要是妹妹早就扑上去亲了,“弟弟好乖啊,你好漂亮,你为什么不是妹妹呢,是妹妹我就娶回家了。”
徐艾,“……”
天天喊着要娶这个,娶那个的,你到底要娶几个啊。
“他真的好乖啊。”徐艾说,“他多大了呀?”
“我也不知道,从捡到他那天算,两岁一点了。”陆柏说,“哈里比较敏感,他从小因为身体的缘故住在医院里,人来送往的,阿生虽然经常去看他,也是一个月去一次最多了,孩子的记忆又短。医院里他都是一个人,护士也每天换来换去,他很没安全感,怕别人丢下他,你们没看见刚来烽火集团的时候他多粘着阿生,谁都不让抱,一不见阿生就会哭,后来才稍微好一点。”
“看出来了,简直是你的人形挂件,都不肯挪开。”乔夏说道,嘟嘟是很嫌弃穆凉的,总是找她抱,穆凉一抱就很不高兴,所以穆凉就不喜欢抱嘟嘟了。
哈里是粘着陆柏了。
“他什么病呀?”乔夏心疼地问,小小的孩子在医院住了两年,也是很令人心疼的。
“肺炎。”陆柏说,“年纪小,治疗时间就长,现在全好了。”
“小可爱。”徐艾笑着逗着他。
哈里特别害羞,抱着陆柏的胳膊里藏着脸,众人大笑。
小孩子的世界也很简单,哈里虽然害羞敏感,可架不住徐小树热情活泼啊,没一会儿就和哥哥玩在一起了,玩一会来找一次陆柏,确定陆柏在,在陆柏怀里待一会又去找徐小树玩。
乔夏说,“你要是不见了,他得哭惨啊。”
相对于乖巧的哈里,一直也很乖巧的嘟嘟就没那么幸运了,穆凉十分嫌弃他,陆柏这个月和哈里相处,对孩子也略有一套,比起爱哭的哈里,嘟嘟简直更乖得不行。
哈里也喜欢弟弟,第一次见到嘟嘟的时候,特别新奇,蹭蹭蹭地跑下楼来,一边喊弟弟一边拉着陆柏去看弟弟,可爱到爆。徐小树很怨念,哈里见到弟弟,他就失宠了。
晚上,陆柏和哈里睡一个屋,哈里超级难哄,一直哭,不管陆柏怎么哄,哈里也一直哭,乔夏心疼得不得了,嘟嘟在他的小床上,眼睛骨碌碌地看着哈里哥哥,不懂哥哥的委屈,哈里哭得眼睛鼻子都红了。陆柏十分有耐心,乔夏自告奋勇来哄哈里,结果也没哄好,陆柏抱着他一直哄到凌晨三点,哈里才哭累了,在他怀里睡着了。困极了的穆凉竖起了拇指,果然还是陆柏最有耐心,嘟嘟要是敢这么哭,他一巴掌就打他屁股上了。
“所以我不喜欢孩子啊。”陆柏说,以前从来没想过要去看一看哈里,廖梦影提起过好多次,他也只是一听而过,一直到嘟嘟出生,嘟嘟又很乖,他才发觉自己比想象中的更要喜欢孩子,若不是这一个月的朝夕相处,陆柏也没那么喜欢哈里,哈里的纤细敏感太令人心疼了。
“这都成超级奶爸了。”穆凉说,“比我还像奶爸。”
“说的你好像带过孩子,都是大乔在带吧。”
“……”穆凉对这个话题非常不爽,他夜里偶尔还是起来给嘟嘟换尿布的,别的不行,换尿布可是得心应手。“哈里被阿生惯得很娇气,本来以为你来带会好一点,哈里以前很怕你,看见你就躲,没想到你和阿生也不分伯仲,把他头发剪一剪。好好的一个男孩子非要当女孩来养。”
“我觉得挺好看的。”陆柏笑,“你剪了头发,第一眼看过去,他还是一个女孩子。”
“说的也是。”穆凉说,“我发现他眼睛和你挺像的,我还以为他长大后会和你一样也是双色眼,没想到蓝色没了……”
“我小时候也是不是双色,我是到四岁后,慢慢变化的。”
“这回还舍得送福利院吗?”
“我要送,阿生不找我拼命啊。”陆柏说,“不瞒你说,我刚带他第三天的时候,差点就想偷偷找一家福利院送了,夜里太磨人,一开始我都是在一旁工作让他哭到睡。”
两人聊了半个小时,各自回房。
哈里睡得晚,起得挺早,掀开被子看不到陆柏,坐在床上呜呜哭,今天是平安夜,乔夏要准备很多东西,起得也早,穆凉和陆柏出去晨练了,乔夏上来哄着宝贝,“哈里宝贝,你起得好早了,要找爹地吗?”
她也不知道哈里怎么称呼陆柏的。
“要阿柏……”哈里抽泣着,一顿一顿的,长长的睫毛上挂着两颗泪水,乔夏听愣了,“哦,要阿柏啊,我们换尿布,我带你去找阿柏好吗?”
“好!”哈里的声音很委屈。
乔夏哄孩子也挺有一套的,换了尿布后,她知道穆凉和陆柏没那么早回来的,“哈里宝贝,肚子饿不饿,要不,我们先牛奶好不好,你看弟弟要喝,弟弟喝不到牛奶肚子会饿。”
嘟嘟也是一个早起王,被乔夏安置在地上爬着,哈里扁着嘴巴看着又要哭了,四周找不到陆柏,又看着嘟嘟,“好。”
乔夏打了一个响指,“那你陪弟弟玩一会儿,阿姨……不,姐姐去冲牛奶好不好?”
“好……”哈里蹭蹭蹭地跑过来陪嘟嘟玩。
乔夏冲奶粉,为了分散哈里的注意力,乔夏让他帮忙弟弟喝,哈里一口气就答应下来,非常开心,软萌到乔夏心坎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