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了,只会送死。”天朗说,“你想让阿柏死吗?”
玲姨泪眼朦胧,“那要怎么办?”
“你假装什么都不知道,这件事我来处理。”天朗将军说,心疼她这么多年来的煎熬,他无法想象眼前的女人这十几年是怎么过来的。
甚至要和侵犯她的人,频繁见面,闺蜜嫁给了他,她心里该多么煎熬。
“可是,阿柏和小九……”
“很快,这件事情就结束了。”天朗将军说,“我很了解陆咏,他杀阿柏,肯定是因为这个秘密泄露出去了,他担心阿柏坏了他的名誉,大选将至,不容有失,所以,你不要轻举妄动,就当不知道这件事,不然,阿柏真的会死。”
“天一,天一……天朗,对不起,我对不起你们。”
“你没有对不起谁。”天朗深呼吸,“那是天一的选择,我知道他不后悔,可是……这笔血债,我一定要让他偿还,还我儿子一个公道。”
院长过来看陆小九,这位院长也姓陆,是陆氏家族的人,也是一个偏远的分支,不到五十就是这家医院的院长,“小九,身边好点了吗?”
“叔叔……”陆小九一笑,“我好多了,好久不见。”
“是啊,好几年不见了,你都长这么大了。”院长轻轻地抚摸着她的脸蛋,仿佛陷入了回忆,“真像。”
“叔叔,像什么?”
“你和你妈妈真像。”
“妈妈那么漂亮,我一点都不像她。”
“你也很漂亮。”院长微笑说,陆柏过来看陆小九,院长没在医院多逗留。
“我们偷偷出院吧。”陆小九说,“天天在医院里,好无聊,我想去海边坐一坐,吹吹海风。”
“不行。”
“下午就出院了,等我妈过来会办手续的,我们偷偷走。”陆小九说,“我想去海边晒晒太阳,我都快长霉菌了,你看,你看……”
陆柏实在是受不了她的纠缠,偷偷摸摸带她出院。
玲姨看着他们亲密无间的背影,心如刀绞。
小九不知道,那是陆柏,陆柏不知道,那是他妹妹,他们……玲姨握紧了拳头,这到底都做了什么孽。
陆柏开车,带陆小九去海边,她大病后的身体不是那么好,人有点苍白,陆柏在一旁看得有点心疼,这一次噩梦般的经历,总算过去了。
幸亏,她没有被人羞辱,毒瘾也及时解了。
陆柏去买了一些水果,陆小九说,“我想喝鸡尾酒。”
“不行。”陆柏断然拒绝。
陆小九略失望。
陆柏说,“等你身体养得再好一点。”
“我的肝脏,以后还会出现问题吗?”
“不管以后怎么样,如今好好的,那就行了。”陆柏说。
陆小九的手术的确成功了,可会存活多久,没人能保证,这个年代,医学技术没有那么发达,人们对肝脏的研究知识远远不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目前在服用大量的免疫抑制剂和药物,避免感染和排异现象,定期去做检查,好好护理,应该没什么大问题。
她能活下来,手术成功,这本身已是一次奇迹。
陆小九靠在他的肩膀,昏昏欲睡,陆柏说,“困了吗?”
“不困。”她伸手抱着他的胳膊,“就是想靠着你。”
格外的安心。
结果,陆柏睡着了。
他躺在沙滩上,下午的阳光很温和,一点都不烈,已进入了秋天,天高气爽的,陆柏这几天精疲力尽,睡得格外的昏沉,陆小九学着他,躺在沙滩上睡觉。
她伸过手,轻轻地握住他的手。
陆柏沉睡中,扣紧她的手,十指紧扣。
陆柏睡醒时,天已黑了。
天边灰沉沉的,只有海浪的声音,陆小九坐在一旁啃着一个苹果,“醒了?”
“我怎么睡着了?”
“太累了。”陆小九说,伸直了长腿,“还打小呼噜。”
陆柏,“……”
“还说梦话?”
“我说了什么梦话?”陆柏浑身一冷。
“喊我的名字。”
陆柏松了一口气,只是喊她的名字而言,没酿成什么大祸,真是谢天谢地,若是不小心说了别的话,小九起疑就糟糕了。
他坐了起来,陆小九把啃了一半的苹果给他,他也不嫌弃,把苹果吃完,睡了一个下午,人竟然更疲倦了一些,陆小九微笑地说,“饿了吧?”
天色玩了,海边游玩的人,都回去了。
只剩下他们两个人,坐在海边闲聊。
天边灰沉沉的,月光也显得格外的灰尘。
“回去吧。”
“再坐一会,我爸妈已经打过电话,我和他们说过,我们不回家吃饭,晚一点回家。”
“你身体刚痊愈,他们会担心的。”
“有你在,我怎么会有事。”
陆柏一笑,陆小九突然凑过来,亲吻着他的唇,陆柏被动反主动,加深了这个吻,他气息灼热,单手托着她柔软的腰肢,把她压在洁白的沙滩上,唇舌火热地探索着她的甜蜜。
她的唇,尚有苹果的气息,清甜冷冽,令他着迷,陆柏脸上一片火热,紧张得双手都在发抖,他试探着抚她的腰,陆小九轻轻地缩了一下,动过手术的伤口没有愈合,她略疼,陆柏回过神来,撑着身子免得压到她的伤口,幽幽月光,身下的女生宛若精灵,眼里倒映着他火热的脸。
“小九……”
“天一,我爱你。”陆小九抚着他的侧脸,“谢谢上苍眷顾,让你出现在我的生命里,小九对天起誓,终生对你忠诚,诚实,爱慕,永不负你。”
陆柏心里又酸又甜,百感交集,这是他听过,最美的承诺。
是他,却又不是他。
陆柏低下头,再一次,吻住了她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