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实巴交的两个瓦工,好心办成错事,介绍人买媳妇没拿好处。许多村民求情,村干部担保,当地乡政府的意见是罚点款放了。鉴于其已造成严重后果,指导员认为应该押解回来。”
协助人贩子拐卖7名妇女,其中个已经疯了,没拿好处不等于就可以不追究其刑事责任。但人能不能顺利押解回来,当地公安部门的态度很重要。
韩博抬头问:“当地公安局是什么意见。”
“人家说要么放,要么尽快把嫌犯带走。如果拖下去,被法制意识淡薄的群众堵住派出所就麻烦了。”
“事不宜迟,那就赶快去。包括买媳妇和涉嫌非法拘禁的共几个,需要几辆车?”
“共四个嫌犯,去两辆车应该够了。”
“小勇,你熟悉情况,你带队,开7号车和越野车去,组织刚安置过来的退伍兵立即出。王燕,去准备经费。”
“是!”
安小勇有紧急任务,关于打拐的工作只能由较为熟悉情况的小单汇报。
他递上两叠案件材料,苦笑道:“韩所,县里的打拐专项行动取得完满成功,需要追究刑事责任的本地涉案人员,王大接手过去大部分,我们主要是暂时安置和遣返解救出来的妇女。有周主任和打拐志愿者,这两项工作不需要我们费太多心,只需要出经费。
移交过来的线索不少,案件材料堆起来几尺高,要查的案件几十起。这么多案件,不是我们个有名无实的打拐中队能办的。只能用你说得那个办法,给兄弟公安部门打电话传真,请兄弟公安部门协查。
有两起案件必须搞清楚,案情差不多。被拐妇女说遭到强暴,并且已怀孕,暂时安置在老党校,她们坚决不去做人流,坚决不要我们遣返。个要收买强奸她的嫌犯赔偿损失,个要看到收买强奸她的嫌犯受到法律制裁。”
韩博糊涂了,百思不得其解问:“案情不是很清楚么,我们会秉公执法,犯罪嫌疑人肯定会受到法律制裁。至于赔偿,她可以提起民事诉讼。”
“问题是两个嫌犯坚称没强奸,居然声称没跟她们同房,在看守所整天喊冤。韩所,你说过的,我们办理的案件要经得起推敲,经得起历史检验,不能放过个坏人,更不能冤枉个好人,所以这两个案子有点麻烦。”
高亚丽很同情地说:“韩所,那两个女的要把孩子生下来当证据。”
小单显然跟他的对象持不同观点,强调道:“如果确实是你情我愿,孩子生下来不能作为被强奸的证据。并且生下来之后两个孩子她们不要怎么办,孩子爸爸在坐牢,亲戚不定会管,难道我们帮她们养。”
“没生性关系怎么会怀孕?”韩博啼笑皆非。
“关键孩子在她们肚子里,现在没法检验跟两个嫌犯有没有血缘关系。法医说了,就算把孩子生出来,就算两个孩子的血型跟两个嫌犯样,也不能百分之百认定是他们的孩子。血型就那几种,很多人样,或许是巧合呢。”
在侦查些案件时,法医会抽取嫌疑人的血进行检验。
正如小单所说,血型总共就几种,在案件侦办过程中血型只能起到排除作用,不能因为血型相同就认定谁是罪犯。
韩博想了想,抽丝剥茧地分析道:“买媳妇做什么,是没碰过女人,生理和心理需要;二是为传宗接代,不想到自己这儿断香火;从第二个角度出,两个嫌犯有死不承认,想以此迫使两个妇女把孩子生下来的动机。
不孝有三,无后为大。已经打那么多年光棍,反正接下来要坐牢。从严就从严,被重判就被重判,死猪不怕开水烫,只要两个被拐妇女把孩子生下来,对他们而言就是个胜利。”
“韩所,我认为他们就是这么想。”能为女同胞伸张正义,高亚丽欢欣鼓舞。
韩博点点头,继续说道:“去江城之前我回过趟丝河,跟陈所起吃过饭,他们打拐打出伙骗子。个丈夫居然把自己老婆和妹妹卖过来,然后再想方设法把老婆和妹妹接走,专门骗取农村单身汉的钱财。
年作案六起,五起成功,起未遂。未遂这起就在丝河,撞上我们县里组织的打拐专项行动,不然极可能会再次得逞。有这样的案例,并且不在少数,所以不能排除两个女的,尤其那个要赔偿的妇女是骗子的可能。”
小单苦笑道:“都有可能,都信誓旦旦,光审光询问没用,这种事又找不到证人,现在怎么办,难道跟电视里那样给他们测谎。”
“测谎不现实,是测谎不能作为证据,二是没这个条件。别说市局,估计省厅都没有测谎的人员和设备。亲子鉴定,给他们去做亲子鉴定。杂志上报导过,东海市刑侦总队有实验室,有做dna鉴定的技术和设备。
全国能做这种鉴定的就三家,东海是家。不定要把孩子生下来,涉案人不定要去。只要按照专家的交代,请医生抽取点生物物证,男的抽血,女的好像是抽羊水,保存好送过去人家就能检验。”
“这么神?”
“这是科学技术,是法庭科学,早在194年英国就用dna技术破坏起强奸杀人案,这项技术在西方国家蓬蓬勃勃展,广泛应用于刑事侦查。美国英国有dna鉴定方面的法案,甚至建立dna数据库,不是什么神话。”
老王欲言又止问:“韩所,人家能帮我们做这个鉴定么。”
“天下公安是家,这个忙他们应该会帮,再说我们又不是让人白鉴定,该交多少费用我们照交。”
“贵不贵?”
“不知道,”韩博笑了笑,放下材料道:“等会我打电话咨询下,如果人家说没问题,检验费又不是很贵,就用科学技术拆穿他们的谎言,争取春节前搞个水落石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