寿宴过后,崔山鹰和孙蕊在马家大院住了三天。
不管马家人对崔山鹰什么态度,马老太爷说传崔山鹰马形,没失言,三天没让崔山鹰离开过他的眼。
“该教的,都教了,该传的,也都传了,能得几分真髓,看你的造化,走吧!”
三天以后,马天元坐到那张太师椅上,把崔山鹰叫过来说。
崔山鹰也没多讲,跪地磕了个响头:“师爷,您多保重身体!”然后领着孙蕊走了。
出了马家大院,崔山鹰心里叹了口气,以后再见马天元马老太爷,恐怕要等到阴阳相隔了吧。
没在西北多做停留,崔山鹰和孙蕊买好火车票,直接回了京城。
……
马家大院!
“师傅,我不懂,你何为要传那小王八蛋马形?”说话的是马天元二徒弟,魏德海。马天元的大徒弟定居海外,已经好多年没有回来过,而且,马天元大徒弟,年纪也不比马天元小几岁。
“为何?”马天元闭着眼睛说:“因为你们不争气啊,崔凤山有个好孙子,你们谁能压得住他?没人能压得住,哪怕是我亲自下场,都没把握把小家伙压住,既然如此,那服个软,又能怎么样.正如他说的,我和崔凤山是同门师兄弟,一个师傅教出来的徒弟,我都到了这把年纪,还争什么。”
没人,马家人压不住崔山鹰,这是最根本的东西。
马老太爷叹了口气说:“崔山鹰是大才,百年难得,我给你们留条后路,以后谁敢说用不着谁呢。我不怕,我是怕你们,等我走后,一盘散沙,无人能出头。记住,以后马家和崔家,再无间隙,也无恩怨,谁无端生事,打折腿!”
“是!”
……
火车上,孙蕊让崔山鹰躺在自己大腿上,给他揉着头,这次两人都是下铺。轻声说:“累坏了吧?”
“还好,这次来比想象中要顺当!”崔山鹰闭着眼睛摇头。
孙蕊小声说:“马老太爷也不像传说中那么可恶啊?”呆在马家的那三天,她都在,感觉马家老太爷挺和蔼的。
崔山鹰笑了下,道:“你以为马天元简单吗?那是只老狐狸,狡猾着呢,不跟我死磕,是因为早看出来了,磕到最后谁也闹不到好结果,马家没顶柱的人,这才是最关键的。”
稍微停顿了下,又说:“不过崔家和马家和好了,也是好事,想必我爷爷知道,也只会欣慰,这事儿他愿意见到。”
敌人和敌人不一样,虽然崔山鹰不知道爷爷崔凤山到底和马天元之间有什么恩怨,但是两人师承一人,同门师兄弟,年轻时候在一起时间应该不会断,真没感情?
崔山鹰也不信!
能和,把恩怨了了,对谁都是一件好事,生者心安,死者欣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