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乾坤皱眉,那位马师傅却冷笑着问:“好大的口气,还有一家算一家,有一派算一派,那我到要问一下,你们孙家是哪个孙家啊?”
孙蕊平淡说:“武林中有几个敢称‘天下第一门’?”
“孙门拳?孙家?”马福来惊叫了声,嗓子里像是被什么噎着了似的极难看。
赵乾坤脸上笑容也多有不自然,开口道:“原来是孙家小姐,失敬失敬,手下徒弟没眼,愣是没认出孙小姐来……”
孙蕊打断对方,哼了声,反问:“徒弟没长眼,难道你这位做师傅的也没长眼?孙家人放话了,不日进京来让你认识,今天不是孙家的事儿,不搭理你!”
说完,一边转身向里走着,一边说:“把刚才说我坏话的人,都记下来,回头我挨个找,什么东西吗,师傅混蛋徒弟损,一窝没个好东西!”
要不是今天得崔山鹰说话,孙蕊都想自己把这群狗屁武馆的人平了。
孙蕊声音不小,周围人几乎都听到了,尤其是后面那句‘师傅混蛋徒弟损,一窝没个好东西’更是让赵乾坤和马福来两位师傅,脸上一阵青一阵白的,可偏偏又不好在说话。心里也不禁有些后悔,不该让徒弟们乱说话!
两人是以开武馆为生,不能算是半道出家,可也差不多,因为经营的好,在京城武行到是混的风生水起,什么武术家,馆长,协会会员等等一大推头衔,弄的像模像样!
崔山鹰从武馆里出来,脸色平淡,他已经想到了今天会有人来闹,其实闹闹也好,热闹,以后让人讲起来,也有个谈资。
“在下崔山鹰,两位师傅今日来是带徒弟踢馆的?”崔山鹰站到武馆门口,打量着两位师傅,抱拳平静问。
“是来踢馆又如何?你多大年纪就学人开武馆,有什么能力教别人,我们过来是告诉你声,别误人子弟!”
“对啊,乳臭未干,毛都没长齐全,赶紧滚回家里吃奶去吧!”
起哄说话的不是赵乾坤和马福来两位师傅,是他们后面的徒弟。不过既然来了,周围那么多双眼睛在看着,两人就算心有退意,也不能丢脸,要现在转身就走,那以后还有什么脸面在京城地面混,何况他们身后也不是没有支撑,索性心一横,也没约束徒弟,任由叫骂挤兑!
崔山鹰不生气,笑了笑,对朱大海说:“进去帮我搬张椅子出来!”
“好嘞!”朱大海应了声,转身进武馆,搬了把椅子,又快步跑出来放到崔山鹰身边。
崔山鹰抬手,周围看热闹的人,含笑抱拳道:“在下不才来京城开馆,武馆一开,算是竖了个招牌,占了贵地,只为传拳,再者也想靠着这么技艺混口饭吃,多有得罪的地方,还请各位同行多包涵,请京城人多给脸面!”
声音稍顿,放下手说:“开业凑巧有人踢馆,换别人看是晦气,但对山鹰来讲,到是个乐子,自古文无第一,武无第二,武行里不服的要用拳头来讲话,今天就让大家见个乐子,山鹰国术馆有真东西,这话是我崔山鹰讲的,谁不服气尽管来找,我等着!”
说完,人坐到了椅子上,搭腿望着赵乾坤和马福来两位师傅说:“来者是客,主敬客,是师傅先来,还是徒弟先来?”
四周有人是看热闹,有人是看门道。看热闹的人,也就瞧个乐子,看门道的人,才明白啥叫气魄。
开了武馆,就是竖了招牌。
赢了,招牌更亮眼,输了,招牌倒,你得关门。
京城里武行,敢像崔山鹰这么说话的人,真没有几个。谁来都不在乎,这是豪气,也是底气,更是霸气。
很多老人都在心里感叹,这才是真正的武行人,打字第一。
高低只问拳,胜负凭输赢。
“既然崔师傅都说了,那就得罪了,三毛,你上去领教领教崔师傅的高招!”赵乾坤哼了声,板着脸望着崔山鹰说。
从他身后出来了个年轻人,个子不低,出来以后还上下跳动了两下,扭了扭脖子,满脸战意的打量着崔山鹰在挑训。
崔山鹰笑着歪头,看着鱼头和南宫应龙,问:“你们两个谁上去玩玩?”
李玉龙,方小乐他们都用不上,更别说朱大海,舒冠他们了,崔山鹰手上现在能用的人,只有两个,一个是鱼头,一个是南宫应龙。有两个人在也就足够,谁来了,都能挡挡!
南宫应龙说:“我去吧,鱼头辈分上是小师叔,跟他们动手掉价!”
崔山鹰含笑点头:“没仇没恨,别把人打坏了!”
“懂!”
南宫应龙从崔山鹰身后走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