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画锦带着弟弟锦之,刚从一个布店走了出来,宋妍就带着一大群的丫鬟婆子,怒气冲冲的冲了过来,二话不说就破口大骂:“东方画锦,你这个践人,你这个不要脸的女人。不过是一个被夫家嫌弃的弃妇,竟然还敢觊觎我弟弟,用下作的手段将我弟弟给迷惑住了!”
东方画锦站在布店门口的那棵大树下,仿佛是从水墨画里走出来的仙女,她目光冷冽的扫过宋妍,脸上是不加掩饰的嘲讽。
宋妍此人,为人骄横跋扈,习惯以势压人。丑事做多了,恶毒的话说多了,似乎根本就不已为耻,反而觉得这是值得骄傲的事情。地位低微的人,想要欺压人,想要随意的辱骂人,还没有这个资格和胆量呢。
这种人,没有基本的是非观念,就跟一只臭虫一般。多看这种人一眼,东方画锦都觉得恶心得不行。
“见过不要脸的,然而跟你这般不要脸的,却还是少之又少!可悲的,本人竟然毫不知觉,自以为是。我若是有你这般的姐妹的话,一定狠狠的给她一记耳光,把她从不要脸的沉醉之中打醒!”
她的话语,掷地有声,充斥着无上威严,仿佛有如神仙降临。然而,那话语里的嘲讽讥笑,仿若那锋利的刀子一般,戳得宋妍连头都抬不起来。
不要脸啊?是么?如果不是的话,周围那些人,会什么表情那么古怪?跟着她一起来的那些夫人小姐,为什么看她的时候,眼里有一闪而过的嘲讽讥笑?不然的话,为什么她的贴身大丫鬟,脸上有难以掩饰的羞耻不安?
不过,这种情形,也不过只持续了一小会儿。
很快,宋妍就又仰首挺胸,摆出一副理直气壮的样子,嘴贱的道:“东方小草,无论你口灿莲花,也没法抹杀你是个弃妇的事实!你一个嫁给男人的妇人,哪里来的资格,跟我侄儿宋词在一起?你连给他做小妾的资格都没有,就更不要说,给他做正妻了!”
管它是不是不要脸,只要自己痛快了,不要脸又如何?反正,也没有人敢公然瞧不起她,没有人会不识时务的,站在一个乡下柴火妞那边!
践人?弃妇?
东方画锦两世为人,最讨厌这两个词了!
别说是针对她说的,就算是针对别的女人说的,只要那些女人是好女人,那么若是有人这么说这些女人,她都会忍不住怒火万丈。
凭啥啊?是吃的你,还是喝你的了?竟然,用上了这么侮辱人的词语?!而且,还是三番五次,她早就忍无可忍了!
东方画锦气得七窍生烟,懒得跟宋妍斗嘴,伸手就从随身的背包里取出一把小巧的五连发的弓弩,对准宋妍一阵发射。
片刻的功夫,宋妍的双脚就被五支利箭钉在了原地,虽然没有一支箭射伤了她,然而却把她的鞋帮给钉住了,让她寸步难行。
要知道,在这个时代,当街脱鞋的行为,那是万万要不得的。一个女人,若是当街脱鞋了,肯定会被世人给唾弃,会被认为是品性不端的。这种行为,就连那风月场所的女人,也是不敢做的。
宋妍顿时脸色煞白,跌坐在了地上,差点就被吓得尿裤子了。
哎呦,我的娘哟,这个东方小草,这么怎么野蛮啊?早知如此,打死她也不敢这样当众羞辱这个柴火妞啊!
东方画锦走了过去,一把将她给揪了起来,对自己的丫鬟茅莓和山竹道:“按住她,不要让她挣扎!”
茅莓和山竹快步上前,一人一边,按住了宋妍。
东方画锦抬起右手,用力的挥了下去。
“噼啪”的巴掌声,在空气中回响。
左右开弓,一连打了好几下,这才停手。
宋妍那俏丽的脸庞,红肿了起来,巴掌印十分的清晰。看上去,很是吓人。落在一旁的夫人小姐眼里,是那么的触目惊心,带给她们很大的震撼。
众人于是有了这样一个认知:柴火妞东方画锦,是个不能招惹的,心里的那些小算计,还是放手好了!
新上任的兵部郎中东方祈安的女儿,也就是禁卫军副统领的未婚妻,那个叫东方画锦的姑娘,在街上痛打宋妍,这个消息,就跟长了翅膀一样,很快就飞遍了大街小巷。
消息早在第一时间,就传到了宋家的人耳中。
宋词的祖父宋链顿时大怒,气冲冲的跑去槐花巷,厉声呵斥宋磊:“你如果还认我这个父亲的话,就赶紧把宋词跟那个乡下丫头的婚事给退了,不然的话,你日后就别叫我父亲了!岂有此理,那乡下丫头好大的胆子,竟然敢当街打我宋家的女儿!”
宋磊的眼里闪过一丝嘲讽,语气淡淡的道:“很抱歉,退亲我做不到,我也不会去做!宋妍被打,那是她咎由自取,是她自找的,怨不得别人!”
开什么玩笑?画锦的父亲,如今也是三品大员,是兵部尚书唐泽十分信赖倚重的人。这刚刚定亲不久,就无缘无故的(东方画锦打了宋妍,他根本就没有当回事),上门去退亲?这种欺负人的事情,他可做不来,也不屑去做!
再说了,画锦是信之的心上人,这门亲事,是儿子信之苦心求来的。这种罔顾儿子心意,棒打鸳鸯的缺德事情,他是肯定不会干的!
宋链被儿子一口回绝,气得几乎倒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