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余航回到家里,得知事情的经过起因,不禁摇头叹息。
“孩子她娘,安之说的话很对,好些事情,你就不要干涉了。这儿女多了,是非也多,尤其是一个家里有庶子庶女和小妾,那就是祸家之源啊!”
余航忍不住深深叹息。妻子这样,他其实也不忍心去说她。可是不说一下她,或许下一次,她又会做出什么更加惊人的事情来,导致她和儿媳、儿女的关系很差。
长女安之,如今是个很有思想,很有主见的姑娘,不是爹娘可以随便管制约束的。这个女儿,他们做爹娘,应该把她摆在同等的位置上去对待,要讲究公平公正。而不是长辈对待晚辈那样,可以随便打骂,随便管制约束。
最重要的是,管制约束,如果安之觉得没有道理,她也不会听。这孩子变了很多,变得很强势,很有主见。她认定了的事情,别人轻易改变不了她的想法,除非能让她心服口服。
云氏忍不住委屈的落泪了:“我那不是为儿子好么?不是很多男人说,这辈子如果只有一个女人的话,就跟白活了一般。我就是想着,咱们家的家世不错,也不缺银钱,不能亏待了儿子。”
余航的唇角冷不住勾起一抹嘲讽:“照你这样说,我是不是也要去睡小妾,是不是也要多纳几房小妾?不然的话,在外人的眼里,我岂不是也是窝囊废,也是白活了?”
“你敢?如果你敢,咱们立刻一拍两散!”听丈夫这么说,云氏的心忍住狠狠的跳了一下,故作娇蛮之中,有着掩饰不住的慌乱。
余航不禁深深叹息。
安之说的实在太对了啊,这肉没有烂在自己的锅里,就不知道疼啊。典型的,只准州官放火,不准百姓点灯啊!
余航再次无奈叹息:“你呀,儿女的事情,就少操点心吧!不要到老了的时候,变成孤家寡人,谁都跟你不亲近!”
云氏伸手捂住脸,呜呜的哭了。
做人,好难啊!想要做一个好母亲,一个儿女都不嫌弃,都挺愿意亲近的好母亲,更难啊!做一个不让儿媳记恨的婆婆,比走蜀道还要难啊!
余航再次无奈叹息。
说实话,他不是之人,也不稀罕那所谓的齐人之福。小妾什么的,庶女庶子什么的,他从来就没有什么好感。不过,也不代表,他就对别的年轻貌美的女子没有动过心。只不过,一想到若是他跟别的女人有了瓜葛,妻子会伤心落泪,妻子会跟他形同陌路,儿女们也会用异样的目光看他,他就不寒而栗,什么花心都没有了。
这主要的原因,是因为女儿安之从三岁开始,就老是在他的耳朵边说小妾的怪话,嘲讽那些“左拥右抱”的男人,嘲讽那些为了一个男人争夺不休的正妻和小妾。
说多了,余航自己都觉得,纳小妾睡小妾,是一件很可耻的事情。家里其他的人,也被灌输了这种思想。比如,安之的几个哥哥和弟弟,还有姐妹们,都将小妾和通房丫头视为洪水猛兽。
这其中,自然也包括安之的母亲云氏了。
只是,这人有的时候,确实是矛盾的。
一向极其讨厌小妾的云氏,竟然会想要让大儿子带小妾去赴任,美其名曰“开枝散叶”。这简直是糊涂啊,实在有点过了,也难怪安之会生气。
要是安之没有生气的话,估计大儿媳就要寒心了。日后,云氏想要得到大儿媳的真心相待,恐怕就只能做梦了。
唉,好好的,和和美美的日子放着不过,偏偏要起幺蛾子,这不是自讨苦吃,自讨没趣么?
余航的心里不太舒坦,也没有再劝说妻子,闭眼睡觉了。
云氏的心里堵得厉害,却也因此更加清醒的认识到了自己的错误,下定了决心,日后不会再插手儿子们房里的事情了。
柴立的动作,让余安之有了很大的危机感。
于是,她决定进一步扩大商号的规模。
一天的时间,她就草拟了一份策划书。
余安之的商号,就叫安泰商号,其中包括福来大酒店、延年益寿干果店、幸福建筑队、济民医馆、扬威运输队、希望善堂、希望学堂、彩虹服装店。
在她出嫁之前,她把策划书写的十分的详细,然后交到了二哥余睿之的手中:“二哥,从今天开始,你就是安泰商号的二东家,我将二成的股份,拨到你的名下。我出嫁之后,就退居幕后,安泰商号由你全面接管!不过,原则上的问题,必须跟我商议决定!”
余睿之被她的这个决定震惊了:“什么?你说,由我全面接手?”
余安之十分肯定的点头:“是的!日后,我将退居幕后,只针对重大的方针决策做出决定!其他的一切,就全靠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