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置好孩子们,沈湛就去衙门上差了。
云氏热情的邀请:“晚上回来吃饭吧!”
不过是一句客气的话而已。
谁知,沈湛竟然开心的应下:“好的,谢谢岳母。对了,这几天,我都会吃住在余府。”
送走沈湛,云氏惊讶的问余安之:“安之啊,是不是出啥事了?”为啥,女婿下差之后,竟然不打算回家?燕国的习俗,若是在同城,男人是极少会留宿在妻子的娘家的。
余安之的眼里不禁有了泪光:“娘,婆婆是个不靠谱的,希望你可以支持我分家。那样的婆婆,我再也不愿意时常看到了。”
别的倒是没有什么关系,只是一日不分家,就不能搬出将军府。一日不搬走,一日就要担心,哪一天婆婆会给沈湛下药,把女人送上他的。
那是防不胜防的。
比如,沈湛去婆婆住的地方探望婆婆,总得喝水吧?吃糕点,也很正常。若是婆婆亲自给沈湛斟茶递糕点,他总不能每一次都拒绝吧?而且,作为儿子,他应该对婆婆不会有什么防备心。
也不对,即便有防备心,他也不敢在婆婆跟前表露出来。哪怕就是怀疑,那水里和糕点里有古怪,他也不能总是拒绝。十次,最多只能拒绝两三次。拒绝的次数多了,就不像话了,若是婆婆拿话激他,就算那水里有毒药,他也不得不喝啊。
因为,这是在古代社会,实在孝道大于天的社会。
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父要子亡,子不得不亡。
在这样的社会坏境下,他如何能断然拒绝?
余安之满脸的忧愁和伤感。
女人,无论是在什么样的社会环境下,都要比男人艰难多了。别的不说,单单两点,就让人很是郁闷:其一,男人三妻四妾;其二,遇上恶婆婆或者不靠谱的婆婆。
无论是那一点,都足以成为女人婚姻之中的致命伤,造成女人一生的悲剧。
云氏大惊失色,连忙追问:“到底发生啥事了?”
余安之就将事情的经过起因,一五一十的,如实的说了出来。没有添油加醋,实话实说。
云氏气得要命,咬牙切齿:“好你个唐氏,竟然这么欺负我的女儿,我一定不会善罢甘休!安之,你安心住下,娘这就去找那老东西算账!”
哼!她捧在手心的宝贝女儿,那老东西竟然敢如此欺压,忘恩负义的东西!也不想一想,她的两个儿子,都欠下了安之的救命之恩!
余安之连忙拉住母亲:“娘,没有必要动怒,想办法分家就是了!你冷静一下,等爹和爷爷回来了,咱们再商议这事!”
云氏气得够呛,一时之间,都没法冷静下来。
“那个白眼狼,岂有此理!安之啊,你受苦了!早知如此,当初,我就不该答应这门亲事!”
余安之安慰道:“娘,沈湛挺好的,沈家的人,其实除了婆婆之外,都挺好的。很靠谱,对我也很好。自从我给沈大哥治疗之后,大嫂对我就跟亲姐妹一样,完全不用担心妯娌相处的问题。而且,公公是个明理的人,也能辖制住婆婆,你不用太担心了。晚上公公回到家里,肯定会训斥婆婆的。”
两人正说着,小家伙醒了过来。
泰哥儿首先发声:“娘亲,姥姥!”手舞足蹈的样子,看起来很是开心。
岚姐儿也跟着欢快的喊道:“娘亲,姥姥!”
二人就挪动着小身板,就要从各自的小上往下溜。
小很矮,只有二尺高,四面都是护栏。不过,其中有一面的护栏是活动的,做成了一个活动门的样子,安装有搭扣。
一岁零几天的泰哥儿和岚姐儿,早已会自己把搭扣给掰开,打开活动门,自己下。
二尺高的,一岁的小不点,十分勇敢的自己跳下来,稳稳地落在地上,一点都不惊慌。这动作,仿佛已经做了千遍万遍似的,熟练的很,也轻松的很。
这样的小,在余府和沈府,都各自准备了一套。
云氏见状,就连忙快步上前,心疼的道:“哎呦,我的心肝宝贝,姥姥来抱你们下!”说着,一把就将离得最近的岚姐儿抱在了怀里,轻柔的放在了地上,又去抱泰哥儿:“好孩子,实在太可爱了,姥姥很喜欢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