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失-身了?
不管不顾自己身上脱了筋的疼痛感,舒蔓胡乱的穿上丢在一旁的浴袍,目光呆滞,浑浑噩噩的下了chuang。
没有找到自己的衣服在哪里,她的心,在一点儿、一点儿的下沉。
身子跌坐到了沙发上,她紧紧的咬着红唇,强忍住不让自己眼泪落下来,心里不断的向外流血……
昨晚的一幕在脑海中闪现,她记得自己回城南老家给自己母亲送钱,然后自己碰到了不讲理的债主,自己被债主胁迫,被他和他的手上拉上了车。
随即,在自己的挣扎过程中,债主喂了药给自己。
乍想到chuang铺上面的血痕,以及昨天晚上的事情,再加上自己身体上此刻酥-软的疼痛感,她很确定,自己被侵犯了。
顷刻间,一种无力的无措感,让她把手指,捏紧成了拳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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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然自己因为这件事儿痛哭或者怎样,舒蔓吸了吸鼻子,抿紧唇,穿着浴袍,趿着拖鞋,出来房间。
舒蔓来到外厅,意想不到的看到了一个伟岸笔挺的身子,正迎着阳光,长身而立在飘窗前打电话。
舒蔓逆着光的原因,看不清厉祎铭倨傲刚毅的脸部轮廓,可俊美颀长的身子,还是矜贵的如同走秀的男模般,完美无瑕的倒映在了她的眼中。
她看出来,不是昨晚要对自己行使不轨行为的债主,只是眼前的男人是谁,她不认得,自然还是不解。
拖着疲倦的身子,舒蔓没有惊动厉祎铭的意思,抬脚就走上前去。
舒蔓走到厉祎铭身边的时候,厉祎铭赶巧打完了电话,转过身。
许是没有料想到舒蔓这会儿会走过来,厉祎铭一双漂亮的桃花眼,目光触及她时,掀起了淡淡的涟漪……
厉祎铭本就是性情温和,长相儒雅的男子,微微掀着眼皮时,流转出别样深邃的光。
没有料想到厉祎铭这会儿会转身,舒蔓看到他时,神情也是一怔。
时间静止,两人的目光交汇在一起,不期而遇的对视。
足足对视了有十秒钟,厉祎铭收回手里的手机到自己的裤兜里。
“醒了?”
他发声,声带沁着温润,如同璞玉一般净透,很干净,不着可以修饰,也很好听。
舒蔓因为厉祎铭的长相、气度和声音,有一瞬间的失神。
再敛住飞脱的思绪时,她正了正脸色。
“我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她问的很干脆,不着丝毫迂回。
“还有,你对我做了什么事儿?”
想到自己可能被这个男人侵犯了,舒蔓忍住心里的阻塞和不快,冷声质问。
厉祎铭没有回答舒蔓的意思,目光深邃如海,一瞬不瞬的盯着她。
“你盯着我做什么?我在问你这一切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
舒蔓见不得厉祎铭一副恨不得把自己身上都看出来两个大窟窿,瞪着他。
任由舒蔓怎么质问自己,厉祎铭除了问了她一句“醒了”之外,再不吭声。
又盯了舒蔓有几秒,厉祎铭收回目光,越过她横在自己面前的身体,走到了沙发那里。
将自己放在沙发上面的外衣,和放在茶几上的车钥匙、钱夹拿起,他径直迈开步,往门口那里走去。
“你的衣服穿不了了,我让楼下服务生新买了衣服给你!对了,一会儿你退了房,记得去趟警局,警局那边的人,等你录口供。”
说完话,厉祎铭没有再留下的意思,将手搭在门把手儿上,意欲离开。
就在他刚准备开门的瞬间,舒蔓不动声色的开了腔——
“去警局录口供?呵……”
她冷笑一声,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
将双手抱怀,她转过身,目光犀利如针的盯着厉祎铭的背影,笑。
“是要我去警局录被你全程迷jian的口供吗?”
她讥诮着,心里却是鲜血横流一般难耐的滋味。
自己失-身了,自己的清白,自己的纯洁没有了。
而这个毁掉自己清洁,毁掉自己清白的男人,竟然能做到一声不吭,对自己毫无安抚,兀自抬脚离开,还真就是应了那句老话,男人都是薄情寡义的畜-生!
舒蔓的话,让厉祎铭一怔,随即,锋朗的眉头儿一挑。
他转过头,目光带着打量,又一次落在舒蔓的脸上。
瞧见厉祎铭盯着自己,舒蔓笑的更是张扬——
“你不是要走了吗?怎么,这会儿又打算不走了?”
厉祎铭:“……”
“不就是和我上chuang了吗?你放心,我不会在意的,更不会去警局报案,说你强-jian!”
舒蔓虽然在这种事情上是个保守的人,也是个不会变通的人,对这种事情不在行,但她也不会因为这样一个因为熟男熟女之间的一-夜-情,就矫情、忸怩的人。
男欢女爱,多正常点事儿,虽然自己的第一次没了,但是好歹自己不是被那些肥头大耳的债主给碰了。
相比较来说,自己让这样一个有气度、有长相、有身材的男人碰了,也算是自己走运!
心里自嘲的笑了笑,舒蔓再抬起头儿看厉祎铭时,挑眉——
“我话都说完了,你不打算走了?”
像是突然想起来一件什么事儿,她长长的“哦”了一声。
“对了,你是在等我给你赏钱是吧?”
说着话,舒蔓拿过自己放在茶几上的钱夹,从里面抽出来一张十块的,还有两张一百块的钱。
嘴角扬着明艳不失妩媚的笑,她走上前,定定的盯着厉祎铭着实完美的五官,和挑不出一丝瑕疵的身材,眼底含着媚-色,风情的看着他。
把自己两个小手抚上厉祎铭的胸膛,她的手向下,沿着他壁垒分明的腹肌,轻划了几下。
“很高兴因为你的存在,我昨晚过了美好的一-晚!”
说着话的时候,舒蔓的手游弋到了厉祎铭腰间皮带那里。
用自己的手,轻抚皮带卡头,感受上面质地精良的金属触感,她找到皮带的暗扣,松开了一些皮带的卡头……
有了昨晚一事儿,厉祎铭对舒蔓本就有了一种不一样的感情在。
舒蔓用手松开厉祎铭皮带的卡头,让他眸色蓦地一暗,瞬间能拧出墨汁一样幽黑起来。
半眯着狭长的黑眸,他低头,看舒蔓的动作。
“只可惜,你的技术太差,只值这个价!”
晃动手里那张十块钱的钞票,她在厉祎铭的眼前晃了晃,随即,娇-媚一笑,把钱,掖到了他皮带的卡头上。
再合上松开的暗扣时,她依旧明艳不失妩媚的笑着,继而把二百元钞票,也送到了厉祎铭的手上。
“辛苦你还买了衣服给我,我钱不多,就这些了,如果你嫌少,可以留银行卡账号给我,回头儿,我把欠下的钱打给你!”
说罢,舒蔓漫不经心的转过了身。
不像对视厉祎铭时那样散漫,转过身的舒蔓,因为自己失-身的事情,到现在心里都窝火着一口气。
竭力隐忍不让自己不痛快,她往卧室那里走去。
“昨晚有点累,我要洗个澡,你要是想留银行卡账户,鞋柜那里有笔和纸,你自己写了放在那里就好!”
说完话,她推开房间的门,走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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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蔓洗好了澡,从里面出来时,厉祎铭已经不在了。
没有了厉祎铭在,舒蔓伪装的外表,还是有些塌陷。
她能嘴巴上坦然的表现出来若无其事,但是心里因为自己失了身这件事儿,始终有个疙瘩。
穿戴好以后,她在门口那里并没有看到厉祎铭留下银行卡卡号,倒是看到他工整不失字体感的写着“记得去警局录口供!”几个字。
望着好看字体的字,她讥诮的笑了。
去警局录口供,自己都已经失了身,还怎么好意思去警局录口供,能把自己失去的那层膜还给自己吗?
把纸撕成了碎片丢到垃圾桶里,舒蔓深呼吸了一口气,拿着拎包,下了楼。
办理好了退房手续,她准备打车回家一趟,给没了电的手机充电。
刚走到路边准备拦车时,看到对面的一个药店,她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细秀的眉头儿挑了一下。
没有再去拦车回家,她拔腿,向对面药店那里走去。
昨晚她和那个陌生男人都没有做什么善后处理,也不知道他到底避-孕没有避-孕,也一时间想不起来房间里有没有用过的避-孕-套,一心想到的就是不要让不该发生的事情发生。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她还是吃了避-孕-药,保险一点儿。
进了药房,走到了导购台那里,舒蔓要了一盒避-孕-药,顾不上用水,付了钱以后,她挤出两片避-孕-药,就吞下去。
囫囵的吞了药,确定不会有意外发生以后,她在路边拦了车,回了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