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好好好,我马上打。”
牛哥呜呜囔囔的说着话,接过厉祎铭从他衣兜里翻出来的手机,准备拨过去。
不等牛哥找到另外两个男人的电话号码,另外两个男人,骂骂咧咧的走了回来。
“妈-的,臭小子,老实儿点,不然我废了你的双手。”
恶狠狠的威胁了舒泽,两个男人刚准备找牛哥去邀功,看到自己的两个弟兄倒在了地上,他傻了。
刚准备上去问问牛哥到底是怎么了,他们两个人的目光撞到了厉祎铭寒颤如冰的一双厉眸。
厉祎铭本不是凌厉之人,眼神儿这会儿却锋利如针,能把两个男人看出来两个大窟窿。
厉祎铭冷冷的扫了一眼两个膀粗腰圆的男人,视线定格在了一个尚且稚嫩的小男孩的脸上。
望着舒泽,不出意外,这个就是舒蔓的弟弟。
“把那个男孩交给我。”
他冷冷的开腔,语调透着从未有过的冰冽。
两个男人相互对视了一眼,看了眼带着命令语气的厉祎铭,讪讪的扬起了下巴。
“你是什么狗-东西,凭什么命令我?”
其中一个男人刚开腔,迎面就受了厉祎铭一脚。
厉祎铭的脚抬高到对方男人的肩膀位置,一脚下去,直接给他踹到在地。
另外一个男人见自己的同伴倒下,目光错愕的瞪大,随即,也不甘示弱的挥出拳头。
见又一个不自量力的男人向自己袭来,他动作干净,利落的几个招式,直接把那个男人打倒在地。
“嗯……”
把男人放到了牛哥和强子身边,厉祎铭眉目已经冷冽异常。
再回头准备去找舒泽的时候,那个被他一个回旋踢打到在地的男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站了起来。
手上拿着一把刀,他把刀架到舒泽的脖子上,威胁道——
“小子,你很能打是吗?妈-的,来啊,你敢乱动一下,我保证割了这个小子的脖子。”
壮汉叫嚣着,不断“呸呸”做声的吐着吐沫,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
舒泽本就是智障,脖子上凉凉的架着一把刀,他害怕的缩着脖子。
“别杀我,不要杀我!”
他害怕又心惊胆战着,生怕杀人不眨眼的刀子,一下子就划破了自己的脖颈。
厉祎铭看舒泽的表现确实不会是一个男孩子该有的表现,皱了下眉。
依照他行医多年,舒泽是舒蔓说得智障,依照他此刻的行为,已经可以确定了。
厉祎铭并没有因为壮汉把刀架到舒泽的脖颈上有什么过多的反应。
他漫不经心的转身,把那个叫牛哥的男人,单手从地上拉起来。
在牛哥撕心裂肺的大叫声中,他把刀从他的腿里拔了出来。
望着一道血,在半空中挥洒,他冷峻的脸上,没有一丝一毫的情绪吧浮动。
拿着刀在掌心里随意的把玩儿着,他冷笑——
“你敢动他一下,我让你的几个弟兄,包括你,付出十倍代价!”
壮汉不信厉祎铭的威胁,虽然他的身手不错,动作迅速还敏捷,但他还真就不信了,他们四个人会对付不了他一个人。
壮汉正准备不服不忿的和厉祎铭叫嚣一番,牛哥隐忍着身体上骨头架都散架了的疼痛感,用嘶哑的嗓音,命令道——
“大头,把刀放下,别……别碰那个小子!”
就算他们几个人今天倒霉,碰到了厉祎铭这个不怕死的男人。
“牛哥!”
叫做大头的那个壮汉不肯依,他现在手里有这个智障做依靠,自己还能脱身,但是如果自己放了这个智障,回头厉祎铭反悔,他们铁定是要被打的落花流水,没有任何逃的可能。
“不能放了这个小子啊,万一他反悔呢,咱们几个不是等死呢吗?”
他不是不知道厉祎铭的身手,真的很怕自己会死在他的手里。
“少放pi,我让你放人就马上放人!”
别说这会儿自己有他威胁他的把柄儿,自己就算是把那个舒蔓用作威胁这个男人的筹码,自己都不能逃避开。
既然如此,他还不如乖乖就范,这样,自己指不定还有一线活下去的机会。
抱着这个念想,他敲定了必须让大头放了舒泽的念头儿。
大头见牛哥这么坚持,皱了皱眉,不情不愿的放开了舒泽。
厉祎铭见这几个人还算识相,嘴角勾着薄凉的弧度。
“算你几个还有脑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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厉祎铭没有再动手或者怎样,放了他们几个人一条生路。
知道这几个人是因为舒蔓母亲欠钱一事儿才这么闹的,他堪堪的扯动嘴角,丢了自己的名片过去。
“今天的事儿,我暂时不会报警,但是你们也别抱有侥幸心理再去舒蔓家去闹事儿,要我知道你们再敢去找她们一家人的茬儿,我们新帐旧账一起算!”
他云淡风轻的说着话,却让几个壮汉听得心惊胆战。
“这是我的名片,你们说她母亲欠你们三十万是吗?明天,你们按照名片上的地址找我,我给你们三十万。”
上次厉烁把债主他们几个人抓起来的时候,他大致就了解了舒蔓一家的情况。
只是没有想到,她家的情况这么复杂。
几个壮汉见厉祎铭这般痛快,连拿三十万都轻轻松松,当即反应过来,这个男人是个不好惹的主儿啊。
牛哥颤颤巍巍的伸出手,把厉祎铭的名片拿过来。
定睛一看,看到上面字迹清晰的写着“厉氏”两个字,当即惊得险些眼珠子掉在了地上。
厉家在盐城是什么身份地位,他们这些上不去台面的人都知道,惹了他们,等于就是惹了黑白两道,他们只是一些小罗罗,自然是不敢班门弄斧。
战战兢兢的畏手畏脚了起来,就差给厉祎铭作揖磕头了,几个人赶忙狼狈不堪的离开。
几个壮汉离开,厉祎铭单手抄袋,漫不经心的掀了掀眼皮。
等到他再去准备找舒泽的时候,蓦地发现舒泽这会儿已经不见了。
有些发懵,那个小子是智障没错,但是还不至于自己救了他,他都蠢到要继续逃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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厉祎铭再找到舒泽的时候,舒泽戒备的盯着他。
厉祎铭上去去拉舒泽,让他和舒蔓去见面,他却把厉祎铭和那几个男人划等号的不肯依。
舒泽脑子中清楚记得自己姐姐的话,自己的姐姐不让自己和其他人来往,潜意识里,除了自己姐姐和自己妈妈以外的人,都是坏人。
“马上和我走!”
舒泽不和自己走,还拿自己当坏人一样的盯着自己,厉祎铭和他较劲儿一会儿,待自己的耐性都磨没了,他伸出手,拖着他,强迫他和自己走。
“你放开我,我不和你走,你是坏人,坏人,放开我!”
舒泽这会儿执拗的很,见自己挣脱不开厉祎铭,干脆张开嘴,咬住了他的手。
“嗯……”
手上的肉一疼,厉祎铭闷痛一声。
看到舒泽咬着自己,他蹙眉,忍不住心里腹诽,到底是智障,行为举止比正常人少一根筋。
任由舒泽咬着自己,厉祎铭坚决要带他回去。
不为别的,既然他答应了舒蔓要把她弟弟平平安安带回去,自然是要带他回去,他可不想自己失信于一个小女人。
两个较劲儿好一会儿,直到舒蔓走来,事情才得以化解。
“姐姐,他……真的是你的朋友吗?”
舒泽望着舒蔓,一脸不解的懵懂样儿问她。
“嗯。”舒蔓点头儿。
“他是姐姐的朋友,就是姐姐让他去找你的啊!”
舒蔓和舒泽说话的同时,眼角的余光偷偷瞥了一眼厉祎铭。
望着这个一个温和的男人,此刻脸色不是很好,她微皱了下眉头儿。
刚刚舒泽已经大致把事情给她说了一遍,听到自己说他把厉祎铭给咬了,她有些哭笑不得。
看来不仅是自己,就连自己这个智商只有七八孩子智商的弟弟也拿他不当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