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话,文婷的手开始比比划划了起来,到最后,再三思忖词汇,一本正经道——
“对,他对你就是喜欢,我很肯定,他喜欢你!”
一个男人会流露出来那么温润的笑眼,从看到她之后,整个人的眼睛里就再也容不下其他人了,这样的对待方式,如果说还不特殊,那也只能说是他眼底的唯一,再也容不下其他。
舒蔓:“……”
舒蔓因为文婷的话,发怔。
厉祎铭喜欢自己?
这是在开玩笑吗?他怎么可能会喜欢自己,他们两个人之间不过是阴差阳错的有了几次来往罢了。
但是不可否认,因为文婷说厉祎铭喜欢自己的话,舒蔓想到了厉祎铭今天早上对自己说得“我喜欢”那三个字。
她不清楚厉祎铭说得“我喜欢”指的是什么,但是,这三个字,在她的心头儿上,掀起了很强烈的涟漪……
“文姐,你别再开我玩笑了,我们真的是朋友,不是你想的那种关系!”
舒蔓略带不自然的笑,尽可能为自己化解尴尬。
文婷怎么可能会信舒蔓的话,连她这个已婚人士都不忍对厉祎铭多看几眼,何况她这个到现在连一个男朋友都还没有的人了。
文婷正准备再问舒蔓些什么,严梓瑞手扶着自己的眼镜镜框,走了过来。
“蔓蔓,你来了啊?我听说你病了,现在好了吗?怎么不多休息休息?”
说到舒蔓请假休息这件事儿,严梓瑞心里就不是滋味。
如果是舒蔓病了,是她自己请的假还好,但是偏偏替她请假的人是昨天来公司,被自家老板亲自招待的厉祎铭。
严梓瑞一直都觉得自己各方面都很优秀,和同年龄的人相比,自己占据优势,但是较厉祎铭一比较,他才知道什么叫云泥之别,什么叫一个是天上,一个是地下。
他见过优秀的男人,但是像厉祎铭这样突出显眼,你根本就无法忽视掉他存在的男人,真的让他不得不感受到挫败感。
他喜欢舒蔓,他昨天从厉祎铭的眼神儿中,也感知到了他对舒蔓的喜欢。
自己面对这样一个也喜欢舒蔓的强有力对手,他真的有了一种未战便已败的挫败感,如果说舒蔓喜欢的人也是厉祎铭,那么,他真的没有任何去竞争舒蔓的资本了,在与厉祎铭的比较上,他已经输得一败涂地了。
“嗯!”
舒蔓淡淡的点了点头,示意严梓瑞自己没有什么大碍了。
严梓瑞见状,尴尬的扯了扯嘴角,“蔓蔓,你生病,请假休息这件事儿,是王总亲自下达的,据说……是昨天来公司那位先生和王总说的。”
舒蔓今天早上给严梓瑞打电话的时候,就从他的嘴巴里大致了解到了这件事儿。
“我知道。”
“你……能不能告诉我,你和那位先生是什么关系?”
实在是想知道舒蔓和厉祎铭之间到底发展到了哪一步,严梓瑞一再捏紧手指,没有按捺住心里想要感知真相的渴望,终究一咬牙,问了舒蔓。
从昨天厉祎铭抬手,带着chong溺的笑,在舒蔓的额头上落下了一个大板栗开始,他就心里诚惶诚恐的,很是担心舒蔓和厉祎铭之间有什么不清不楚的关系在。
如果说昨天只是担心的话,那么今天,他知道是厉祎铭打电话过来替舒蔓请假,还知道舒蔓生病的事情,他当即就意识到了两个人之间关系不简单,不然,厉祎铭怎么会知道舒蔓生病的事情,还替她请了假?
想想,他心里不安的感觉就更加的强烈起来。
他不希望自己在喜欢舒蔓的这件事情上有一个强有力的对手,不然,他真的没有胜算的把握!
没想到文婷问了自己和厉祎铭之间是什么关系以后,严梓瑞也过来问自己和厉祎铭之间是什么关系,而且他还问的表情这么不自然,舒蔓下意识的挑了下眉头。
“没有什么关系啊,他是我的一个朋友,仅此而已。”
舒蔓轻描淡写的叙述她和厉祎铭之间的关系,关于两个人之间应该是什么样的关系,她实在是不愿意多谈,毕竟,他们两个当事人,关系已经发生了一些类似于实质上的改变,有暧-昧不清的因子掺杂在里面,让她对于两个人的关系实在是拿捏不出来一个相对标准的衡量尺度。
“可是……可是他昨天用手指,碰了你的额头!”
那种情侣之间才会有的打情骂俏动作行为,在严梓瑞看来,太过暧-昧,怎么也不像两个普通男女朋友关系的人会有的行为。
见严梓瑞越说,话越说变得有针对性,舒蔓眉梢上翘的弧度更是张扬了起来。
“你想说什么?”
她不是喜欢拖泥带水的人,严梓瑞都这么说了,话语里,自然是有针对性,她想要知道他到底想说什么,说这样有针对性的话,想要警示自己什么。
“我……”
“他就是想知道你和那位帅哥发展到了哪一步,有没有上chuang,或者说,现在有没有私定终身!”
粟涵阴阳怪气的加了声过来,语气轻佻的意味甚浓。
听到挑-唆意味的话,舒蔓抬头去看,瞧见粟涵双臂环胸,一副趾高气扬姿态的走过来,她嘴角微勾,慢条不稳的掀了掀眼底。
“粟涵,你别乱说话!”
严梓瑞对粟涵,斥责一声,声音虽然不大,但是火气意味甚浓。
“我乱说话?”
粟涵就像是听到了这个世界上最好笑的笑话一般,轻蔑的笑着。
“严梓瑞,你敢说你不想问舒蔓这些话?”
粟涵盯着严梓瑞,眼神颇为犀利,就像是针头一样,恨不得刺穿他。
“那是我的事儿,还轮不到你来管!”
对粟涵,严梓瑞尽可能保持友善的姿态,但是她有时候太过刁钻,刻薄的语气和态度,让他对她实在是待见不起来。
“你以为我想管吗?你看你这个孬样儿,哪里像个男人!”
粟涵也气,她就纳闷了,舒蔓到底哪里好,先是把严梓瑞迷得晕头转向,现在,直接把盐城最负盛名的黄金单身汉套在手上了,她真是想不通,这个舒蔓是有什么妖-媚本事儿,竟然手腕这么强硬。
她气不过舒蔓,不好因为男人的事情和舒蔓争执,只得把气都撒在严梓瑞的身上,拿严梓瑞当成是出气筒一样的对待。
“你……”严梓瑞因为粟涵的话气得不轻,再平复思绪后,也顾不上一个大男人和一个女人计较有多么的不妥当,眉头横立——
“我孬样儿,你觉得我不像是和男人,你还缠着我不放,你不觉得你下jian吗?”
严梓瑞的话变得犀利,粟涵气得脸色大变。
舒蔓站在一旁,看严梓瑞和粟涵对峙,听他们之间实在是不堪入耳的对话,只觉得耳根子犯难受。
懒得理会他们两个人疯狗掐架一样的争执,自己扬了扬下颌,绕开身,往自己的办公桌那里走去。
走开了有几步,舒蔓准备往自己办公桌那里拐去的时候,手腕倏地被扼住。
脚下的步子一顿,舒蔓本能的回头。
“你走什么?我还没问你话呢!”
舒蔓对视上粟涵的眸,一汪清泉般掀不起任何波澜的眸,平静的回望她。
“我有什么值得你问的?你也不怕浪费时间。”
粟涵:“……”
舒蔓不买账,粟涵吃瘪的厉害。
抿了抿唇,她敲定了要从厉祎铭的嘴巴好好问一问关于厉祎铭的事情,自然不可能因为自己吃了瘪,就功败垂成。
“我没有时间和你玩文字游戏,你告诉我,你和昨天那个男人是什么关系?”
如果一个人问自己和厉祎铭之间有什么关系是出于八卦心理,那么一群人都问自己,舒蔓就不得不怀疑这群的脑子是不是有什么问题。
嘴角挽着笑,她轻笑了一声——
“你也问我和那个男人是什么关系?你们脑子里时灌了水吗?他和我是什么关系,关你什么事儿?”
从昨天的白伊颂开始,舒蔓就觉得这种想要知道自己和厉祎铭之间是什么关系的人都是脑子有病的人。
她和谁好,和谁之间有关系,碍着他们什么事儿,有必要一个个都一副要打架架势的来质问自己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