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你是在点我,想让我当着你办公室所有员工的面儿,说你没有偷-男-人,而是大大方方的在交往男人,而交往的男人就是我!”
“我才没有这么想!”
舒蔓否认,“反正我大大方方交往男人也好,偷-男-人也罢,总之都是你,管他们怎么想!”
她舒蔓就没有在意过其他人的眼光和议论,如果她会因为外人的话,外人的眼光改变自己,那她就不叫舒蔓了。
厉祎铭在电话那端就能想到此刻舒蔓的姿态有多叛逆,他嘴角勾着笑的纹路,更加深邃了起来。
“对了,你怎么这会儿打电话给我了?”
“马上到下班时间了!”
厉祎铭点醒,舒蔓看了看腕表,一看真的马上到了下班时间才意识到,自己今天竟然忙到忘了时间。
抬手拍脑门,“我好几天没来上班,都忙的忘了时间。”
难得能看到舒蔓也有这样糊涂虫的一面儿,厉祎铭嘴角依旧淡淡的笑,温润的如同细碎的阳光般美好。
“我在你办公楼下等你。”
厉祎铭今天下午没有什么事儿,从警局那边出来以后,就来了舒蔓这边。
知道厉祎铭在公司楼下等自己,舒蔓从洗手间里走出来,沿着长廊,走到玻璃窗那里,从上往下,看公司楼下的停车位。
果然,在众多轿车里,她一眼就发现了厉祎铭那辆无比显眼的宾利欧陆。
挽着嘴角,她得意的笑了,“你再等我一会儿,我把手头儿上的工作做完了就下楼找你!”
“好!”厉祎铭淡淡的应声。
“对了,晚上想吃什么?”
被厉祎铭问自己想吃什么,舒蔓一时半会儿还想不到想吃什么。
不过向来无辣不欢的小女人,想了想后,回道——
“我们今天出去吃吧,我想吃火锅了。”
粟涵今天不在公司,舒蔓心里有说不出的畅快,以至于她很想出去庆祝一番。
对于舒蔓炎炎夏日想要吃火锅这个提议,厉祎铭虽然没有排斥,却也不算是很赞成。
“我去买食材,晚上在家吃。”
“不要,在家吃多麻烦啊,在外面吃吧!”
舒蔓不是不知道厉祎铭觉得外面的东西不卫生,只是回家去弄,真的太麻烦了。
她本就不是喜欢麻烦的人,能简单就简单,最好做好的饭菜能送到她的嘴巴边才好呢。
“你去家里把枕头接出来,晚上我们就在外面吃,我请你!”
拗不过舒蔓上来的倔脾气,厉祎铭嘴巴里无数个关于卫生的小常识的话,只得重新咽回到肚子里去。
“我先回家接枕头,等你忙完了,打电话给我!”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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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蔓下班出来,看到在等自己的厉祎铭,她笑着走过去。
“手头上要处理的事情有些多,才忙完,你等急了吧?”
“还好!”
厉祎铭淡淡的应声,拉开了副驾驶的车门。
副驾驶的车门一打开,枕头就副驾驶车舱里跳了出来。
舒蔓看到枕头,去摸它的脑门。
“枕头,今天没有人陪你,有没有不乖?”
以前厉祎铭上班的时候,枕头就自己在家待着,久而久之,它也就习惯了,根本就没有什么不乖的地方。
枕头冲舒蔓憨憨的吐着舌头,舔了舒蔓的手一圈后,去了车后座那里,兀自拿肥肥的爪子去开门。
说来,枕头跟着厉祎铭不过才一年,但是它真的很会投其所好。
就像现在,枕头深知自家主人的副驾驶舱是留给舒蔓的,它自己就识趣的去了后车座那里。
舒蔓挑了下眉梢,“这个小东西也知道见风使舵?来之前,你这是教了它多少遍?”
理所当然的,枕头会这么乖,舒蔓觉得就是厉祎铭教它的,不然一个金毛犬,怎么能这么识趣。
“我没教它。”
厉祎铭否定,“无师自通听过没?”
舒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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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蔓和厉祎铭到了火锅店,厉祎铭刚把车泊好,舒蔓接到了自己母亲打来的电话。
电话被接通,不等舒蔓先和姚文莉打招呼,姚文莉先她一步,急急忙忙的开了腔——
“蔓蔓,你快点儿回来,你弟弟他……他出事儿了!”
一听这话,舒蔓瞪大眼的同时,也顾不上细致问自己母亲是怎么一回事儿,她挂了电话,没有任何再去吃火锅的心思,让厉祎铭把车调转车头,往城南驶去。
到了城南的地方医院,厉祎铭和舒蔓两个人在医院走廊上见到了坐在座椅里,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母亲。
“妈!”
舒蔓唤了一声,疾步走上前去。
听到舒蔓的声音,姚文莉抬起泪眼。
泪雾一片的眸子里看到舒蔓的存在,她一把就抱住了。
“蔓蔓,你来了,你总算是来了!”
舒蔓没有来之前,姚文莉真的像是没有了主心骨一样,根本就不知道就舒泽的事情要怎么办才好。
还好,舒蔓第一时间赶到了,让她不至于再像无头苍蝇一样抱头乱-窜。
舒蔓担心舒泽怎么样,还得顾着安慰姚文莉。
“妈,没事儿的,您先别哭,您先告诉我这一切是怎么一回事儿!”
“我……我也不知道这一切是怎么一回事儿,我还是听你沈伯伯说,才知道小泽出了事儿!”
姚文莉本来在家做饭,等舒泽回家来吃饭,哪成想,自己没有等到舒泽回来,倒是沈伯伯跑来告诉自己,说舒泽出事儿了。
知道舒泽出了事儿,姚文莉当时都傻了,直接跌坐到了地上。
沈伯伯见状,赶紧拉着她起来。
姚文莉脚下发软的在家里找了仅存的两千块钱,随沈伯伯下了楼。
“我还是你沈伯伯告诉我说小泽出事儿了!”
姚文莉哭得不行,颤抖着声音告诉舒蔓。
“那小泽现在怎么样?”
“我也不知道,被推进抢救室了,情况……不是很好!”
姚文莉看到舒泽那会儿,舒泽的腿被打骨折了,头也出血了,整个人是昏迷状态的躺在地上,看情况,应该是被不下两个人给打了。
舒蔓听到自己母亲告诉自己说舒泽被人把腿给打骨折了,头也出血了,她两道眉,都拧紧到了一起。
舒泽才十五岁大啊,而且还是智障儿,怎么会有人下这么狠的手,这明显就是要置他于死地啊!
难以想象当时是怎样的情景,舒蔓的两个手颤抖的无法握紧成了拳头。
厉祎铭在一旁听着姚文莉把舒泽的情况告诉舒蔓,他也一并皱起了剑眉。
舒泽,他认得,是个很乖巧,单纯的孩子,虽然是智障儿,但是他记得舒泽和他极好,围着自己,一声接着一声的唤自己“祎铭哥哥!”,现在舒泽出了事儿,还是这么严重的事儿,他的担忧不比舒蔓少。
舒蔓尽可能控制自己的情绪,不要让自己和自己母亲一样乱了方寸,只是……只要想到自己弟弟现在在抢救室里抢救,她的心就难受的不行。
到底是谁,和他们家有这么大的仇恨,竟然不惜要拿一个只有十五岁大、智商只有七八岁孩子一般的舒泽来痛下杀手。
舒蔓不能忍,也不想忍,她不觉得这是自己的弟弟是个别人打架斗殴才造成的接过,依照自己母亲描述,她坚信,对方一定手持棍棒,还有不少于两个人对自己的弟弟下死手。
对于舒泽这件事儿,舒蔓的情绪激动起来。
这个时候她想冷静,可是大脑一片空白,让她只留下一个要去查监控录像的念头儿。
从来就不是坐以待毙性格的人,舒蔓一想到要立刻、马上就去查监控录像,看看到底是谁对自己弟弟痛下杀手,她腾地一下子就从座椅中站了起来。
起身的瞬间,舒蔓心急的关系,当即一阵头晕目眩,让她脚下不自觉的发虚。
“蔓蔓。”
厉祎铭瞧见舒蔓脚下一个趔趄,赶忙伸手,一把扣住她的腰身,让她孱弱的身子骨,不至于这会儿倒下。
舒蔓只感觉自己失去重心,眼前一片发黑的感觉。
不过好在她要跌倒的前一秒,自己发软的身子被厉祎铭一把给拥住……
“蔓蔓……”
姚文莉见舒蔓也要倒下,吓得不轻。
她就这一双儿女,自己的儿子出事儿了,她可不希望自己的女儿也跟着出事儿,不然,她真的没有再继续生活下去的信心了。
不由得,姚文莉痛心的想到了自己的丈夫。
如果说自己的丈夫舒海现在还活着,自己哪里至于连一个依靠的人都没有了。
舒蔓听到自己母亲和厉祎铭的轻唤,缓缓的睁开发黑的眼皮。
她实在是头疼的厉害,被发生这样的事情冲昏了头脑,如果可以,她一定要把敢下手杀害自己弟弟的找出来,然后——碎尸万段!
厉祎铭扣住舒蔓的腰身,把她重新安置到座椅上坐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