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他昨晚就打算把这件事儿告诉给舒蔓,只是那会儿这个小女人在车上睡得太沉了,后来,她没有吃饭就兀自在浴缸里睡着了,他也就没有打扰她,也没有把这件事儿告诉她。
不想这个无厘头的小女人竟然后知后觉才想到了这件大事儿!
“你已经让你堂弟去调监控录像了啊?”
厉祎铭把全部的事情都处理的这么妥当,舒蔓微微瞪大眼,诧异这个男人怎么就这么面面俱到,根本就不需要自己对什么事儿有什么所谓的担心。
“嗯!”
厉祎铭淡淡的应声,“本来昨天就打算告诉你,不过看你昨天太累,睡得那么沉,我就没有告诉你。”
“没事儿!”
这个男人把事情处理的这么妥当,自己根本就不会埋怨他现在才告诉自己这件事儿。
相比较而言,这件事儿算是自己的事情,厉祎铭这个外人能替自己把事情处理的这么妥当,她这个当事人真是自行惭愧的不行。
舔了舔唇瓣,舒蔓的脸上,隐隐透出一丝愧疚。
“……我觉得,我又欠了你一个人情!”
撇了撇嘴角,她探着身,近距离看慵懒之姿坐在转椅里的男人。
“华佗啊,怎么办啊,我觉得我欠你的,这辈子都还不清了啊!”
先是替自己母亲还巨额的债款,现在又替自己的事情尽心尽力,再加上他对自己的林林总总,舒蔓真的觉得自己这辈子为他当牛做马,也补偿不了他对自己的好!
厉祎铭听舒蔓类似于娇嗔,还沁着丝丝不想流露感谢的嗓音的话,淡淡的笑,随即抬手,曲指勾了勾她的鼻头儿。
“那就慢慢还,你和我都还年轻,嗯……我们——来日方长!”
舒蔓本来还呶着唇和厉祎铭撒娇,因为厉祎铭突然一本正经,却变了话风的话,一怔。
反应过来后,她支起自己的小身体,和他“哼”了一下鼻子。
“你以为我会怕么?”
扬着下颌说着话,她懒洋洋的开腔。
跟着纤柔的身体半倚在办公桌旁,垂眸,颤抖了几下蒲扇般纤长的睫毛,落在了厉祎铭白大褂下面,西裤的鼠-蹊处……
望着有些被支起的轮廓,勾唇,她啧啧做笑出声——
“别到时候你的东西不好使了就行!”
见舒蔓挑衅自己,厉祎铭挑了下眉梢,随即不以为意,勾唇淡笑。
“有你求着我的时候!”
眯了眯狭长的黑眸,他勾唇,张扬又透着几分坏笑邪痞的和舒蔓说话,细看去,根本就找不到厉祎铭原本温润的形象,相反,他的样子,给了人几分乖戾之气。
精致的眉梢上扬,听了厉祎铭的话,舒蔓伸出手,用食指,挑起他的下颌。
“我求你?你忘了我用手握着你一下,你就ying的事情了吗?”
不屑又娇纵的用漂亮的水眸看厉祎铭,说话间,舒蔓挽着的嘴角,有几分讥诮的散漫,这是她一贯不羁的作风。
男人就是自大的动物,碰到自己都那么难以自控,却还偏偏搞出来一副自信心膨胀的样子,真就是想到是谁给的他勇气,让他这么不要脸的自信。
正所谓“一物降一物”,舒蔓这般娇纵,厉祎铭也不甘示弱。
抓住舒蔓勾着自己下颌处的小手,他按住她的手臂,从座椅里站起来身体。
随即,居高临下,近距离贴近舒蔓。
探了探鼻息到她的发丝间,在舒蔓一个猝不及防下,他倏地衔住了她圆润的耳垂。
“嗯……”
在舒蔓软颤的嘤咛声音中,厉祎铭缭绕开低低的气息——
“哪里,对你,我向来有求必硬,怎么会忘?”
舒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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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蔓从厉祎铭的办公室里出来,身体不舒服的厉害。
明明两个人之间什么都没有,偏偏,自己因为他说的几句话竟然身体上像是窜过了一层电流一般酥-麻,然后搞得自己身体不禁敏-感的发颤,甚至……有情-动的感觉,如同缓慢涨潮的潮水般,把她逐渐堙没……
舒蔓真的很难想象,自己要是没有及时抽身离开,是不是会和厉祎铭之间发生点儿……
想到和厉祎铭之间可能发生的事情,舒蔓不自觉的把两个在一起放纵的光景回顾了一番。
想着想着,她自己竟然没有意识到自己的脸颊上浮动开了淡淡的红晕,以至于闹得自己身体下-面更加不舒服的厉害。
等到她意识到自己竟然在想那些绯色的场景,羞得不行。
她不觉得自己会是一个想那种事情的人,偏偏,自己就无意识的想了那种事儿,而且,那一个细节,呼吸的粗细,身体上碰撞的声音……她都记得清清楚楚。
想来,自己一定是疯了,不然怎么会想那样的事情?
下意识的捏了捏小手,好在自己手里攥着车钥匙,因为自己手指握紧的关系,自己的掌心被车钥匙给扎了下,让自己飞脱的思绪,因为疼痛收拢了回来。
“唔……”
闷闷的痛了一声,意识到自己不再想那些mi-luan的场景,她和自己赌气似的拍了拍脑门。
深呼吸了一口气,不再让自己把精力牵扯到没有用的事情上,她深呼吸一口气,拿着厉祎铭的车钥匙下了楼。
舒蔓开厉祎铭的车到公司的时候,正好是午休时间。
把车停好后,舒蔓转了手里的车钥匙,坐电梯往办公室走去。
虽然这会儿是午休时间,可是有很多员工并没有休息。
路过走廊的时候,舒蔓望着与自己迎面相见的员工用古怪的眼神儿在打量自己,她挑了下眉梢。
自己……应该没有怪异的地方吧?
自顾自的在自己的身上扫了一圈,看自己和平时没有什么区别的样子,她不禁疑惑,这些人是怎么一回事儿,至于用那种小心翼翼,却还别扭古怪的眼神儿看自己吗?
舒蔓没有上司的架势,无所谓那些员工不和自己打招呼,她扬着下颌,往办公室里走去。
办公室的门被人从外面推开,几个手上在办公的员工,抬起头,往门口看去。
一进办公室,刚抬脚走两步,舒蔓就意识到了办公室里的情况不对劲儿。
本来,她是准备和自己手下的员工打招呼的,不过……
望着办公室的员工用大眼瞪小眼的样子,无比古怪的盯着自己,她挑了下眉梢。
办公室里的情况很微妙,舒蔓说不清,却莫名的觉得这些人看自己的神情不对劲儿。
倒不是说她因为舒泽的事情变得古怪还是怎样,这些员工的神情真的很古怪。
按理说,自己现在是公司的营销部部长,他们看到自己,就算是不主动和自己打招呼,也不至于用这样怪异、隐约还蹙眉的神情看着自己吧?
自己也没有欠他们钱,他们至于吗?
放缓了脚下的步子,舒蔓因为他们的眼神儿,不自觉的警惕了目光,似乎想从他们眼底,探出来点儿什么……
“蔓蔓……”
办公室里,文婷见舒蔓来了,就放下手里工作,起身,拉着她,往偏僻的一角那里走去。
如果说舒蔓之前还是怀疑发生了什么自己意想不到的事情的话,现在,文婷拉着自己往没有人的地方走,可见,真的是发生了什么事儿。
舒蔓被动的跟着文婷的步子往茶水间那里走去。
“文姐,怎么了啊?”
舒蔓的观察一向敏锐,办公室里很明显发生了微妙的变化,这点儿,她还是能察觉到的。
舒蔓顿住了步子,不打算让文婷再拉着自己走。
她本来就不是那种喜欢偷-偷-摸-摸的人,既然文婷有话要和自己,如果是公事儿,大大方方的说就好,要是私事儿,也不方便在营销部里说。
文婷见舒蔓是耿直的个性,无奈的皱了皱眉。
“蔓蔓,我们还是找个地方说吧。”
“文姐怎么了啊?发生了什么事儿吗?”
舒蔓目不转睛的盯着文婷看,不觉得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值得她表现出来这样一副表情。
文婷看舒蔓挺不在意的,直捏手指。
误以为是文婷手头上的工作出了什么事儿,舒蔓不甚在意的双臂抱怀。
“文姐,到底怎么了啊?你工作出问题了?”
“不是,不是我啊,是你!”
“我?”
文婷说自己出了事儿,舒蔓诧异的瞪大乌眸。
她除了出勤有问题,基本上什么问题也没有,哪里至于出事儿。
“是。”
文婷中肯的点了点头儿,“蔓蔓,你可能还不知道,那个谁……粟涵,她现在是营销部的部长了。”
舒蔓:“……”
舒蔓因为问题的话,本就微微瞪大的眸,这会儿瞪的更大。
抿了抿唇,她收回一贯的不羁,一本正经。
“她做了营销部的部长,怎么回事儿?”
“我也不是很清楚啊,你这早上不是没有来上班嘛,然后这原本被派去梨花镇出差的粟涵,就被王总鬼使神差的给安排成了营销部的部长。”
说来,文婷也不知道粟涵是怎么就成了这营销部的部长,不过不出意外,应该是粟涵动用了某种关系,不然,依照舒蔓现如今如鱼得水,哪里至于被踢了下来,换粟涵压-制她啊。
舒蔓把文婷的话都听了进去,不自觉的,她捏紧了自己垂落在体侧的手。
粟涵成了营销部的部长,把原本属于营销部部长的自己给踹了下去?
在职场里混迹的年头儿虽然不多,不过她这个人经历的人情世故倒是不少,粟涵能顶替自己成了这个营销部的部长,想来也是用了暗箱操作。
该死!
舒蔓暗咒一句,自己明明已经把这个惹人厌的家伙派去梨花镇出差了,现在可好,她一-ye之间,摇身一变,就把自己给踹了下去,成了营销部的部长,这很显然就是冲着自己来的。
“蔓蔓,你看这事儿咋整?这粟涵很显然就是针对你啊!”
“我知道!”
粟涵针对她,明眼人看一眼就能看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