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厉祎铭和舒蔓两个人再回去病房里已经是二十分钟以后了,几位长辈都还在,只是姚文莉的脸色不是很好,虽然她竭力的让自己脸上挂着笑,但是那笑实在是太艰涩,很明显不是发自内心。
姚菁把一切都看在眼里,脸色也未免窘迫,虽然她不知道姚文莉而后她的女儿舒蔓之间发生了什么,但是舒蔓的态度,着实让她这个外人都觉得没有面子。
好在大家心照不宣,谁也没有说些什么,事情就这么过去了。
舒蔓在门外酝酿了好一会儿情绪,而后,敲门,进屋。
姚文莉一看自己的女儿,在厉祎铭的陪同下回来,一时间不知道说些什么,自己的女儿让自己在亲属的面前丢了面子,她脸上挺没有光儿的。
倒是舒蔓,自己别扭了一会儿,把事情想通了,兀自绞着手指走上前,舔了舔唇——
“妈,对不起,刚刚……刚刚我情绪不太好,不小心迁怒了您!”
舒蔓出来道歉,姚文莉怔忡了一下,随即笑了。
都是父母和孩子没有隔夜的仇,舒蔓都已经道歉了,让自己在长辈的面前挽回了面子,哪里还至于不原谅她。
“没事没事,妈哪里能和你生气了!”
姚文莉笑着上前拉过舒蔓的手腕,语重心长的说了几句话以后,就张罗着把自己的女儿介绍给自己的父母亲,还有伯父伯母和姚菁认识。
姚芊芊不在,舒蔓在姚文莉的介绍下,和几位长辈都打了招呼。
在这种事情上,舒蔓这个跑业务的人信手捏来,和自己长辈说话毫不含糊,很快就让几位长辈忘了自己摔门离开一事儿,用审读的目光,重新对舒蔓进行打量。
老二家的媳妇范淑华见舒蔓就莫名的觉得亲切,都把郑香兰这个外婆比下去了,上前去握舒蔓的手。
“文莉啊,你家的蔓蔓可是长得十足漂亮啊,我看啊,和芊芊一样大吧?”
这范淑华不提姚芊芊还好,她一提姚芊芊,姚文莉立刻脸色有一瞬间的不对劲儿。
但很快,她便用干笑的声音,把自己眼底浮动的一丝慌乱掩饰了过去。
“蔓蔓应该比芊芊小半年,蔓蔓是八月十五日的生日,我记得芊芊应该是刚出正月的生日。”
“是吗?我还以为这蔓蔓和我家芊芊生日也差不多一样呢!”
“没有,芊芊是蔓蔓的姐姐!”
姚文莉笑着回应,尽可能把涉及到关于姚芊芊的话题给岔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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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家的几位长辈又在病房里闲聊了起来,得知舒蔓在和厉家的二公子厉祎铭在交往,姚家几位长辈略带惊异,范淑华更是打趣的问着两个人交往了多久,有没有见家长。
舒蔓在几位长辈的询问下,巧舌如簧的应对,并没有给他们很准确的答复,但是带给他们诸多想象的空间。
姚家的哥几个都上了年纪,在病房里又待了会儿,要到八点半了,几个人相继离开。
范淑华对舒蔓莫名的觉得有亲切感,临走之前,一再强调让她去自己家里玩。
舒蔓知道姚芊芊是自己二伯公的孙女,着实没有什么好感,但是自己的这个二外婆待自己这般和善,她拒绝不了,就点了点头儿。
“等我有时间,一定上门拜访您和二伯公!”
姚文昌和姚柏昌夫妇走了,姚顺昌夫妇却没有走。
或许是这么多年没有来往,两位老人怕自己这么一走,会再也见不得姚文莉和两个孩子,就守在病chuang边,看着舒泽。
“妈,爸,时候不早了,你们也回去休息吧。”
“没事儿,我和你爸这回去也没有什么事儿,在这里再待会吧。”
郑香兰说到,然后唤舒蔓过来,问她这些年过得怎么样。
这算是她第一次见到自己的外孙女和外孙,舒泽是先天性智障,她这个做外婆的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得和舒蔓好好的聊一聊。
被自己外婆用眼中含着水雾的眸盯着,舒蔓心里挺难受的。
她这个人虽然睚眦必报,但是绝对是个重情义的人,她完全想不到自己母亲当时是何种心情会这么残忍的离开,做到有近三十年不和家里人联系。
她无法去揣测自己母亲的内心,只觉得无比的晦暗!
舒蔓不太想让自己的外婆知道他们这些年来过得如何不容易,轻描淡写的说了句“都过去了!”
是啊,事情都过去了,过去的事情也就没有再去提及的必要,现在她们母女三人和两位老人相认,自然是要珍惜彼此间的情意。
姚文莉在一旁看自己的父母亲向舒蔓询问,忍不住湿了眼眶。
她知道自己自私,但是她也是被逼无奈……
到了九点半,舒蔓看两位老人就这样坐在病房里,着实心疼,就让厉祎铭开车送他们回去,连带着自己的母亲,她也说把她一并也送去自己外公外婆那里,让她和她的父母亲好好的相聚。
厉祎铭没有回家里那边取车,从今晚在这儿值班的同事,借了车。
送姚顺昌夫妇和姚文莉回去的同时,他让舒蔓也跟着一起去,让小泽早点休息。
舒蔓应允,搀扶自己的外婆下楼。
厉祎铭借了一辆suv,车厢里的空间很大,足够坐下他们五个人。
厉祎铭把姚顺昌夫妇和姚文莉送去了家里,舒蔓没打算留下,想留足够的私人空间给多年没有的妇女三人,她随厉祎铭一起回去。
说来,姚顺昌的家,离舒蔓所住的暖心阁比较近,两个人见天色已晚,就没有再往城东折腾,在舒蔓的公寓那边休息。
厉祎铭在洗澡,舒蔓换了睡裙以后,拨了电话给白伊颂。
本来,她有托白伊颂,让白伊颂把自己的外公和外婆约出来,这会儿,自己已经和自己的外公外婆碰面了,自然是没有单独约他们的必要了。
白伊颂听舒蔓把事情告诉自己,她当时吃惊的不行。
她清楚的记得姚文莉对于自己要把她还活得的事情告诉自己小外公和小外婆的时候的表情是多么的狰狞,没想到不过是一天的时间而已,她竟然想开了。
白伊颂说她诧异,舒蔓自然也说出乎自己的意料。
她也觉得依照自己母亲对这件事儿的排斥,除了自己单独约自己的外公外婆以外,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更好。
可是万万没有想到,自己母亲先自己一步去找上了自己的外公和外婆。
舒蔓挂断电话的时候,厉祎铭正好拉开浴室的移门,从里面走出来。
“刚刚在给谁打电话?”
“你的老相好啊!”
舒蔓娇纵的挑了挑眉梢,一脸明艳姿态。
厉祎铭不解自己什么时候冒出来了一个老相好,皱了下眉梢。
“不知道是谁?”
舒蔓问,厉祎铭没有作答,算是默认。
“白伊颂啊!”
厉祎铭:“……”
得知舒蔓在杜撰自己和白伊颂,他有些无奈。
抬起手指,落下一个大板栗到她的额头上,淡淡道——
“开你未婚夫和你表姐的玩笑,很刺激?”
“没啊,我说得是事实啊!其实你和她真的很般配啊!”
厉祎铭睇过来一个眼神儿,“我就喜欢找和我不相配的!”
这回儿,没话的人是舒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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厉祎铭把舒蔓送去上班,他自己则是开了车去医院。
临走之前,厉祎铭告诉舒蔓,让她有时间收拾些衣服到他那边。
舒蔓了然厉祎铭的叮嘱是什么意思,不过关于同-居这件事儿,她已然无所谓,就点头儿应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