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护被赵雅兰问的发懵,有些不清楚是不是自己没有把话说清楚,也没有顾得上和自己说话的分明就是女音,就又一次郑重其事的把话重复了一遍。
“是啊,邵萍女士!”
邵萍!
一听到是邵萍的名儿,赵雅兰哪里还能冷静下来?自己在看守所里待了两天一晚,自己的丈夫对自己不闻不问不说,还在其他地方,对另一个女人陪伴左右。
最可恨的是,年永明一个电话都没有打过给自己,给家里,现在自己打电话他,被告知他还和邵萍在一起。
该死的女人!
在心底里暗咒着,赵雅兰再也无法做到继续任由邵萍在自己这里猖狂,问了医院的地址。
“哪家医院?”
赵雅兰来了脾气的打听,让看护懵忽的不知道哪里出了问题,尤其还是她自认为是年永明打来的电话,这会儿变成了一道犀利的女音,让她无所适从极了。
“我在问你是哪家医院?”
赵雅兰本就是那种藏不住脾气的人,不禁提高嗓门,对着电话大喊。
被赵雅兰的高嗓门震喝住,看护哆哆嗦嗦,语句不连贯的说了医院的名字。
“在……在医大附属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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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雅兰气势汹汹的找到医院这里的时候,邵萍还在休息<divclass="contadsr">。
将门,以大力推开以后,赵雅兰怒红着眼走上前,一把就扯起来还在休息的邵萍,拉扯着她的头发儿,把她从枕头上面拉起来。
还在潜眠的邵萍,根本就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还不等她从头皮的麻痛中,疼得发声,脸上倏地响起一声脆耳的耳光声。
“啪!”
赵雅兰怒不可遏,周身上下都是火一样在炙热燃烧的气焰。
越想到自己的处境,她越是心脏像是被刀给划开了一样的怒火中烧。
“邵萍,你这个不要脸的jian人!”
“啪!”
赵雅兰气得浑身都在颤抖,在情绪激动下,又甩了一个耳光落在邵萍的脸上。
一连被甩了两个耳光,邵萍的身体,都弹到了chuang上,然后发丝披散,一脸的狼狈。
但就是这样,赵雅兰也没有泻火。
这么多年以来,虽然在自己之前是她邵萍认识的年永明,但是她都已经和年永明结了婚,也有了年南辰,她还是不知道羞耻的和年永明走在一起,甚至在自己最无助无措的时候,她还和自己的丈夫在一起,这让赵雅兰根本就不能原谅邵萍的所作所为。
“该死的jian人,世上的男人那么多,你凭什么非得和我赵雅兰抢男人?”
赵雅兰死死的揪紧着邵萍的衣领,盯着邵萍脸上自己杰作留下的手指印,自己眼仁撕裂的通红的同时,心里也有一丝报复的宽慰。
被迫迎上赵雅兰恨不得吃了自己的眸子,邵萍害怕的哆嗦了两下肩膀头儿。
当年赵雅兰找男人毁了她,强-暴她的事情,让她至今都心理有阴影,以至于她多年以来,都不敢再回到盐城来。
甚至于她见到她,哪怕她毁了自己,自己还是会怯弱的用委婉的话和她说话。
上次她甩了自己耳光就是一个很好的例子,要不是自己的女儿当时在,她真的就吃了哑巴亏。
这会儿她来找上自己,让她真的害怕极了。
“没……我没有,雅兰,我没有和你抢永明。”
邵萍一直都不认为自己抢了年永明,虽然两个人这些年关系走得密切,但是她认为自己和年永明也只是知交。
“没有和我抢?呵……”
闻言,赵雅兰冷笑着。
“邵萍,你还要不要脸?你都他-妈-的管年永明叫永明了,还告诉我说你没有和我抢年永明?邵萍,你当我赵雅兰是三岁小孩子吗?”
越看邵萍这样一副唯唯诺诺的样子,赵雅兰就恨不得撕碎了她令她作呕的嘴脸。
对视着盛怒的赵雅兰,邵萍百口莫辩。
不得不承认,年永明这段时间对她的关心确实密切,而且较之前而言,密切的发紧。
知道赵雅兰是因为年永明和自己好而忽视了她这个做妻子的,邵萍不好意思的低下了头儿。
再怎样说赵雅兰也是年永明的正牌妻子,而自己,顶多算得上是一个知己<divclass="contadsr">!
带着愧疚的心理,邵萍不知道把眼睛往哪里放的低垂着眸子。
把邵萍事到如今还在自己面前做作的样子全部纳入眼底,赵雅兰气得更甚。
“邵萍,怎么,你以为你赢了我赵雅兰,你就占据了年永明的心吗?”
说着话,赵雅兰的手,更紧的勒紧邵萍的衣领,让邵萍的呼吸变得孱弱起来。
“嗯……”
更加艰涩的难以顺气,邵萍痛苦的把脸都皱紧成了一团。
“你是不是觉得你当年整容,和那个jian人长得有几分相像的地方,就觉得年永明会爱上你啊?你也太不知道摆正你的位置了,年永明看不上我,你以为他就看得上你吗?他会和你好,还不就是仗着你和那个jian人之前是好朋友吗?如果你不是认识那个jian人,你觉得你自己是个什么狗东西,啊?”
赵雅兰气得都要爆炸了,这么多年来,她觉得她为了年南辰,真的忍得太辛苦了,要不是不想年南辰知道他生活的家庭有多么的不和睦,赵雅兰早就宰了这对不要脸的狗-男-女了。
“我告诉你,邵萍,你他-妈-的别给我得意,你是不是以为那个jian人死了,你就可以替代那个jian人和年永明在一起了?我告诉你,没了那个jian人,你也不会如意的,还有那个jian人的女……”
“你在干什么?”
还不等赵雅兰气势汹汹的把乔慕晚搬出来,从外面买了饭回来的年永明,在推开门,看到病房里的一幕时,整个人先是一怔以后,是无法控制的恼火。
再怎样说邵萍也是一位患了癌症晚期的患者,随时都有可能病变的可能,就这样面对自己妻子对她的蛮横对待,年永明根本就看不过去。
他不是什么善男信女,虽然应该“帮亲不帮理”,但是在邵萍的事情上,他不会允许自己这么做。
听到门口那里有一道苍老的男音,苍劲儿的传来,赵雅兰回头儿,在看到自己的丈夫提着买回来的餐食给邵萍,她更是气得眯紧着眸子。
“你在干什么?放开她,她现在是病人!”
年永明把餐食放到一旁,走上前,严声控诉着赵雅兰现在的行为举止。
听到自己丈夫看到自己的第一眼不是问自己怎么样,而是用这样的口吻让自己放开邵萍,赵雅兰更是气得眼底都是猩红一片的血丝。
“啪!”
又是一耳光,毫不征兆的甩到了邵萍的脸上。
把邵萍的身子又一次在病chuang上面被打了一个趔趄以后,赵雅兰收回阵阵酥-麻的掌心,捏紧,然后不紧不慢的站起来身体。
“年永明,你要护着她是吗?好啊,护着吧!你越是护着她,我越会让她生不如死!”
其实,打从心底里,赵雅兰是不平衡的,凭什么她的男人,要对别的女人马首是瞻,而对自己是连陌生人都不如的姿态,要知道,陪他走过这辈子的人是她赵雅兰,给他生儿育女的人是她赵雅兰,而不是她邵萍!
邵萍现在患了癌症,对于年永明来说,他已经觉得足够的悲惨了,不想自己的妻子,还这样胡搅蛮缠。
“赵雅兰,你发什么疯?在看守所里关了你两天,还没有扳住你的脾气是吗?”
赵雅兰:“……”
“这里是医院,不是家里,不是让你恣意撒野的地方,请你麻烦离开<divclass="contadsr">!”
对赵雅兰,年永明用最后的一丝忍耐和她说话。
既然做不到离婚,对她,他情愿自己是一个不合格的丈夫,以陌生人的姿态来对她。
一听说年永明都知道自己在看守所里待了两天都还对自己不闻不问,赵雅兰气得癫狂。
“年永明,你他-妈-的还是不是一个男人?护着别的的女人就算了,你居然还会任由你的妻子在看守所里待两天都不闻不问,男人做到你这样,纯属就是窝囊废!”
对于赵雅兰的咆哮,年永明不予理会的回以她轻描淡写的回答——
“随便你怎么样想,我懒得管你!”
说完话,年永明就不在去管盛怒的赵雅兰,伸手去拉身子不断发颤的邵萍。
看见年永明把他的关心和爱护都给了邵萍的安抚她,赵雅兰觉得她此刻的存在就像是一个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