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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庙庙堂之内
陈裕德手里捧着书写诗词的宣纸,脸上尽是欣赏赞美之意,那怕他身边的洪正忠,为了一睹鸣州诗词首本墨宝已经要急坏了,他也没有想要撒手的意思。
鸣州诗词已经是难得了,更何况此时诗词宣纸上面星辰之力凝聚不散,显然是余威仍存,并且很可能再进一步,达到诗词镇国等级,这就更是难得中的难得了。
如此难得中难得的诗词首本,陈裕德也是生平第一次如此近距离的观摩,他怎么会轻易的交出去。
洪正忠看自己一时半会拿不到首本墨宝,便一甩袖子,转身拿起纪寒其它试卷看了起来。
可洪正忠拿起纪寒其它试卷一看,便立即惊呼:“陈县令,此子了不得啊,书法一境暂且不谈,鸣州诗词也暂且不谈,他这些解答试卷的解题之法,与答题之法,也是独具匠心,别具一格!”
陈裕德闻言,一个步子迈到洪正忠身边说道:“给我看看!”
洪正忠此时看纪寒的答题之法和解题之法已经有些入迷,竟然直接将陈裕德说的话忽略,而是自顾自的一边点头,一边不停的叫好。
陈裕德看洪正忠的模样,顿时对纪寒其它几份试卷充满了好奇,也瞬间一下子便知道了方才洪正忠想要自己手中首本墨宝一观的心情。
正在观阅纪寒其它几份试卷的洪正忠,那里知道此时陈裕德也是想看他手中的试卷想到心急如焚,而是抬头茫然的看了看庙堂之外说道:“外面为何闹哄哄的?”
“容我看看”陈裕德闻言先是一愣,然后也立即听到文庙之外一阵喧嚣。
说话间,陈裕德拿出官印一挥,文庙附近的景象便呈现在他和洪正忠面前。
缩小版的画面里,显示着文庙之外聚集了很多的百姓,此时他们正不停的对纪寒致谢。
“是百姓来致谢的,这一场及时雨,让不少百姓吃了一颗定心丸。”陈裕德说道。
“甚好甚好,懂得知恩图报!”洪正忠满面笑容的说道,并且说话间,洪正忠用手还打出一道星辰之力,直接将文庙之外的声音隔绝,避免嘈杂之音影响到文庙之内的考生。
知道了文庙之外喧嚣的原因,陈裕德便准备收回官印。
可就在此时,一行人却让陈裕德停住了手上的动作。
“这一行人想必就是玉县钱府的人吧!”洪正忠说道。
陈裕德点了点头道:“不错,正是钱府的人,那在轿外的,便是钱府的大公子钱雄正!”
“听说这钱府和京城翁相国有些联系,不知道这事儿是真是假?”洪正忠询问道,不过在他提到翁相国三个字之时,他的语调明显有些愤怒。
“这钱府家主钱宗文的一个侄女,乃是翁相国的小妾,也正因如此,钱府才能在我这玉县成为大家族。”陈裕德如实回答。
一问一答之后,两人先是沉默了一下,然后都不由自主的叹了一口气。
普通百姓不知道,但是他们这些做官的,很多都知道宣国之内的辅政大臣之一翁北泰,表面上对宣国忠心耿耿,其实内心早已投奔宣国邻国的敌国朱国。
宣国和朱国,乃是两个一直处于边境小摩擦不断的国家,不过因为宣国当今国君年幼,太后虽垂帘听政,但毕竟乃是一介女流,况且先皇曾下令,后宫不得参与朝政,所以朝政军务大事,全有两位辅政大臣主使。
两位辅政大臣之中,翁北泰便是其中一人,主管宣国内政,另一人是吕鸿雁,主管外政军机大权。
这些年,翁北泰利用自己的权利,在宣国之内做过不少事情,可以说,宣国之内的内政官员,过七成已归入翁北泰麾下。
所幸的是,翁北泰虽然掌管宣国内政,但军机要务却始终染指不进去,否则的话,宣国早已并入朱国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