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事情发生的时候,楚扉月家里已经准备做晚饭了。
沁月正在厨房里忙里忙外,而楚扉月则打开了电视,调到了新闻频道,上面正在播出的报道正好就是纽约市上空盘踞着的风暴云团。记者站在纽约市西城区一座蛮高的建筑的顶部,背对着背后如一堵幕墙一般雄伟的黑色乌云云团巴拉巴拉的说个不停,正在向全天朝的观众朋友介绍着此时此刻正发生在纽约的可怕的事情。
其实看到屏幕中被压得那么低的云层时,楚扉月自己都楞了一下,眼前的这一幕和他当初的预想并不一致。
不过很快,楚扉月就将这份在意抛到了脑后。谁在乎呢,反正是发生在地球对面的事情,影响不到他一星半毛。只是雷暴大风天而已,又不是什么地震啊陨石啊之类的毁灭性的灾难,只要躲在大楼里面就屁事没有,除了可能会死几个无家可归的流浪汉之外,应该不会造成太大的损失。
说到底,还是楚扉月的心态正在变得不似人类的问题。一个两个甚至几十个几她她就哭的架势。
“楚扉月先生……”
“啊,没事没事,你看你的,我想看的已经演完了。”楚扉月连忙补救道,免得铃仙真的哭出来。明明什么都长进了,偏偏这个爱哭的毛病竟然没有改掉么。
说是让铃仙随便看,但其实铃仙也没有看多久,因为沁月已经做好饭了。
吃饭是不能等的,否则沁月会穿着围裙拿着铲平底锅的木头铲子敲那个人的脑袋。当沁月将所有的菜都摆上桌子的时候,楚扉月和铃仙已经乖乖的坐在了餐桌上。
沁月将菜上齐后,顺手将一个保温盒推给了楚扉月,说道:“哥哥,把这个为月依送过去,顺便把中午的饭盒拿回来。”
“诶……让我先吃一口呗。”楚扉月已经拿起筷子准备夹一块烧茄子了。
沁月不知道从什么地方摸出了一个锅铲,如大侠挥出手中的长剑挡开射向自己的弓箭一般,精准的拦在了楚扉月的筷子尖前。
“不行,先去送,我们等你。”沁月拿出了自己身为女主人和家里管事的的威严。楚扉月看了看沁月不容拒绝的眼神,怂了吧唧的放下了筷子,拎起被包的很好的饭盒,嗒啦着拖鞋吧唧吧唧的走到门口,也不换鞋,直接拧开房门走了出去。
穿过自己家的大门,楚扉月左转,往前走了五六步,继续左转,来到了月依家的家门口。月依家大门紧闭着,如果是沁月的话,大概手里有月依家的钥匙,但楚扉月没有,所以他左右看了看,确认四下无人也没有人从窗户里悄悄往这里看之后,便直接一个隙间穿梭跳到了院门之内。
月依家的院子看起来挺乱的,堆积着一些杂物,花圃中还生长着杂草,花卉都显得无精打采。很显然,摊上这么一个宅女房主,这里肯定是疏于打理了。沁月给月依做饭也就差不多了,当然不可能再帮她打理花园。
既然看到了,那就顺手一下吧。楚扉月心念一动,花圃内所有的杂草都都抖动了一下,紧接着便全都连着根系一起被拔了出来。杂草被楚扉月团成一团,足有西瓜大小。楚扉月随便打开了一条不定向隙间,将这一团杂草塞了进去。
反正哥伦比亚区已经变成垃圾场了,往里放什么东西不是放。
清理了杂草的花园看起来好多了,但是那些花还是耷拉着脑袋,看起来无精打采。楚扉月心说干脆送佛送到西好了,就给这些花灌注了一部分生命魔力,于是这些叫不出名字的小花瞬间全部绽放,花颜灿烂的就好像充了八万块的阳光一样。
满意的点了点头,楚扉月这才推开月依家的房门,走了进去。
记得上次来这里,月依家的主人还是乐怡,这栋房子是乐怡跟了俾斯麦之后才送给月依住的。
和上一次来相比,现在的这栋房子变得空旷了很多,看样子乐怡把自己的东西都清出去了。独自一个人守着设么空旷的一栋房子,月依大概也很寂寞吧?
话说回来,楚扉月家都快人满为患了,月依家这么空,下一次再有人来,干脆跟月依说一声,给她找个伴算了。这小姑娘在现实里也没个朋友,虽然勉强算是有了一个饲主,可沁月也没办法什么时候都陪着她,要是能有一个或者几个小伙伴,应该不算是坏事吧?
不过这里毕竟是月依的家,她想不想要室友或者说同居的小伙伴,这还是要看她自己的意愿,楚扉月说了不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