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便是东西落下的同时,紫蔻和沉木的身子也是落了地,便是眼睁睁地看着那东西落在了杜微微的头上。
杜微微只觉得脑袋上一个好似散着热意的东西落了下来,未有多想,已是伸出手去摸上了自己的头。
“王妃”
“王妃”
紫蔻和沉木已是同时开了口。
便也是刚叫出这声王妃,两人的嘴同时僵住,神色也变得极其古怪。
“怎么了”杜微微的语气里满是疑惑,却依旧带着丝不快,转过身,询问的神色看向两人。手也已是摸到了那落在头上的东西。
紫蔻和沉木的眼睛都睁得极大,死死地看着杜微微。
杜微微已是将那东西捏在了手里,疑惑地拿了下来,只一眼,便听得杜微微的尖叫声:
“啊”
那是一坨,青白色相间的鸟屎。
也便是在杜微微的这声尖叫后,那只原本不知隐匿到哪里的鸟,又一次飞了出来,叫声越清脆:“啾啾啾”好似带着了满满的嘲笑。
杜微微的头并未梳,一个眼刀狠狠地看向鸟儿,转身已是重重地沉声吩咐道:“紫蔻备水我要沐浴”
紫蔻和沉木久久未反应过来,直到杜微微的话出口,紫蔻这才一步上前:“是”转过身,已是去了偏房,开始了准备。
杜微微步子不停,已是往屋里走去,余光瞥见沉木默声站立在一旁的身形,心头虽怒意极大,却也还是记得昨日的事:“做的不错。”
沉木点了下头,眼神垂下,心头满是对杜微微的感激。
“别忘了,今日要做的事。”
沉木的眼眸轻眨了眨,终是开了口应声道:“是。”
杜微微说的,自是要将阳春公子带入府上之事。
院外,与杜微微隔了此处隔了两条小路的大道上,贺潇本停下的步子终是重新又抬了起来,接着往外走去。
天的身影跟在他身后,低声复述着自己所看到的事:“有只杜鹃鸟拉拉”拉字说了半天,天也未能好意思讲屎字说出口,又停了许久,“那杜鹃鸟,排泻在了王妃的头上”说着,话语竟也忍不住带了笑意。
前头,贺潇的眉眼未动,只是嘴角,已是不自禁带上了浅浅的笑意。
原本是要早早离府去兵营的贺潇,便是在听到杜微微那声高喊的紫蔻时,停下了步子,示意天去查看,没想到,竟是一只杜鹃鸟儿惹得她怒意十足,一想到她炸毛的模样,心头,便是一阵笑意。
再不多做停留,贺潇的步子已是重新抬起,往府门处去。
同时刻,沉木的身形也是从王府后门出,去往阳春所住的客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