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头始终是微微皱着的模样,贺潇的眼神看向了马车的角落,久久,都未开口说话。《
沉木的思绪全然都落在了驾马上,重又全神贯注,只是心底,也是格外的焦急。
贺潇的心头早已是转了千万回的模样,也是已有了一个大概的猜想。
害微儿的人,定不会是那金庭。
微儿的性子向来都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在相府十五年的光景,金庭作为三夫人定不会不知晓,又怎么会真的蠢到送那样的信到王府?
只是,那要害微儿的人,究竟是谁?
想到此,贺潇的视线重又落在了杜微微苍白的脸上,大掌轻轻地抚上了杜微微的唇,心头的冰冷杀意,越发浓郁了起来。
“再快些。”贺潇的声音重重落下。
沉木的眉眼一顿,并未回应,而是又一次高高地扬起了手中的鞭子,霎时,马车又加快了近一倍的速度。沿着官道,往外郊行进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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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色的马车,速度不急不躁,慢慢悠悠地驶出了皇宫,又慢慢悠悠地驶出了京都。
一路上,穆云季始终没有好生坐着,心绪格外兴奋,来来回回,从宜嫔面前跑到了穆云锦面前,又从穆云锦面前跑到了宜嫔面前。
不变的,却是他那灵动的脸上,丝毫不减的笑意。
少有的,宜嫔的温柔神绪真的是从心底散发而上,看着穆云季如此开心的模样,也是笑意连连。
“母妃,你瞧,这外头的景色,可好了。”说着,手已是伸出,想要撩起车帘让宜嫔向外看去。只是小手还未碰到车帘,便有一只温润如玉一般的手捉住了他的肩。
“季儿。在外面,要唤娘亲明白么?”穆云锦将他的小身子转着面向了自己,语气缓缓,带着教导的模样。
“娘亲?”穆云季的神色明显有些疑惑,小小的眉头上微微皱着,似是不明白是何意思。
穆云锦的笑意越发轻扬了起来,揉了揉了他的发:“娘亲,便就是母妃的意思,在宫外,要这么唤母妃才对,明白么?”
“哦……娘亲……娘亲……”穆云季皱着眉头轻唤了两句,而后小小的脸上笑意四溢,向着宜嫔露出了灵动的眸子,“娘亲!”
一声重重的娘亲出口,宜嫔的心头竟猛地颤了两颤,心头的母爱好似潮水一般瞬时涌了出来,一把将穆云季抱在了怀里,声音低低喃道:“季儿……”
穆云季似是不明白为何娘亲会一瞬间抱住了自己,有些艰难地扭头看向了穆云锦,却是并未看到他的眼神,而是发觉四哥哥正挑起了车帘,往外看去。
马车行的并不快,驾车,正是昨晚送安容和金庭出宫的那个不会说话的侍卫。
“阿哑,再快些。”又过了许久的模样,宜嫔终是觉得行使地过慢,清丽的声音响起,落在了外头人的耳中。
被叫做阿哑的男子未拿鞭子的左手瞬时便在前板上重重地敲了三下,以示知晓,而后拿着鞭子的右手,狠狠地用了力,便往马臀上抽取。
马儿受了惊吓,片刻间,便跑得飞快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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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外郊已到。”直至行了约莫半个时辰的光景,沉木才猛地一勒缰绳,停下了马车。四下张望了望,“王爷,并未有其他人。”
外郊极为空旷,遍地的绿草,未有高大的树木,自是一眼看去,一目了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