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
沉木迈步上前,站到案桌前,垂着头唤了yi声:
“今日宫内派来监视的yi共有四人,紫蔻去买药材的时候,有yi人随行而去。其余,皆是还在原处监视。”
自从初七那日第yi日义诊布摊开始,便有着宫中的人在义诊的摊位四周监视着,他们自认为做的神不知鬼不觉,殊不知,yi切皆是在杜微微的掌控之中。
沉木的眉眼沉了沉,脑海中又浮现上义诊前yi晚时,小姐对自己和紫蔻的吩咐。
“粮铺不再散粮,王府的义诊又是在这般时候开始,自然是会引起穆云锦的注意,义诊的时候,定会有皇宫的人来监视,到时候,你们多注意些便是,万不可被他们所发觉我们已是对他们有了防备。”
抿了yi口茶水,杜微微的神色显得格外了然清冷,听了沉木的话,眉头高高yi挑,唇边微微扯出了yi抹冷笑:“穆云锦可真是煞费苦心了。”
话语落下,停顿了片刻,杜微微将茶盏放下,抬起眼看向了沉木:“粮铺的事,该是今晚了吧?”
“是,皆已是安排妥当。也是照小姐的意思,并未提前告知陆家主。”
点了点头,杜微微倒是没有再接着询问什么,停顿了片刻,女子的视线落在了自己面前测茶水上,思索了片刻:“你去醉香楼订yi个今晚的包厢。”
“动作大些,让那些宫内的人,看得yi清二楚最好。”
落下这最后话语的yi刻,杜微微的手拿起了那茶盏,细细地端详了片刻,笑意yi个泛起,出手,将茶盏中的水全数倒在了地上。
热气,顿时从地上而起,瞬时消散,而后再无飘起。
沉木点了点头,没有多做声,径直转身离开了帐子。
冬日里头,白天的光景总是极为短暂。
夕阳沉沉落下之时,义诊的摊子前,已是只剩下了两个人,yi个老者,yi个中年人。
冷面yi直站在苏无双的身后打着下手,视线自然是将每yi个上前看病的人所看过。
老者的伤寒之症很快便诊断好,开了药,老者迈着蹒跚的步子缓缓离开了。
最后yi个,便是那个看似身材极为壮实的中间人。
只yi眼,冷面便知晓,这人,便是那宫中所来监视义诊的其中yi人。眉头重重yi皱,刚想开口说话,却是已然听到了自家公子的声音:
“坐吧。”
苏无双的眉眼根本未抬起看眼前的人,径直开了口请对方坐下,手中动作yi动,将那写了字的药贴换了yi张,这才抬起眉眼看向了来人,神色上没有丝毫的闪烁变化,依旧是带着浅笑的模样,“哪里不舒服?”
中年男子的视线明显格外凌厉,重重看过这个所谓的天下第yi神医,眉眼重重yi挑,yi把将自己的右手放在了苏无双的面前,声音极为粗犷道:“老子哪里都不舒服!”
苏无双的视线随着男子的动作yi下子垂下,落在了他那很是粗壮的手腕上,嘴角上,很是细微地勾起了yi个弧度,他怎么会不知道,这人是故意来找茬的。
冷面自然是看不惯这样的人,脚步上前,声音冰冷而落:“好好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