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蔻站在偏远些的地方,心里的紧张还是未曾消散。
女子站起身,赤脚踩在地上,外纱的一边从肩上滑落,露出绣了一朵红色梅花的肩头。“公子这是第一次来我们惊若楼?”
转过身,女子姣好的面貌展露出来,杜微微有一瞬的失神,这女子,便用风华绝代一词也不为过分。
“不错,第一次来。”心下狠狠地翻了道白眼,我不仅第一次来你这惊若楼,更是第一次来这花楼。
“公子,我们惊若楼的规矩,先付银两再办事。”女子抱着铜炉,怡怡然走到了塌边,靠着杜微微坐了下来。
素手搂上女子的纤纤细腰,杜微微邪魅地笑了笑:“还不知姑娘芳名。”
“竹墨。”顿了一瞬,轻巧地抚开杜微微的手,“公子付银吧。”
一个起身,杜微微重新搂住了竹墨的肩头,几近咬着她的耳朵,说了一句话:“银两,有的是,便看竹墨姑娘愿不愿意配合了。”
另一边,马车在惊若楼门前停下。
“公子,到了。”
挑帘看了看外面的街道,穆云锦眼眉依旧是云淡风轻的笑,这杜家小姐,果真有意思的紧。
入了楼,径直取了牌子。这惊若楼,并非穆云锦第一次来,轻车熟路,上了楼。
墨竹房内,竹墨并未理会杜微微的这一套,起身坐回了原先的位置:“公子莫要拿小女子打趣了。惊若楼规矩一向如此,若公子无意,便请回吧。”
手中一空,杜微微眉眼有一瞬的愣怔,没想到,这惊若楼的的女子倒是有些不同。
手中轻轻一招,紫蔻见状赶忙上前,递上了一沓存票给杜微微。
竹墨坐着,依旧手抱铜炉,涂着豆蔻色的纤手些许摩捻着铜炉,细细的秀眉丝毫未动。
不动声色地将存票放在了竹墨面前的桌上:“这里是一万两存票。京都任一家商行都可以兑现银。”挑起一抹高深莫测的笑,“现在,姑娘还怀疑我的诚意么?”
眼神瞥过存票,竹墨的眼角好似带上一抹嘲笑:“是要竹墨侍奉两位公子么?”
“竹墨姑娘就不问问,本公子的名讳?”杜微微转身重新坐下,语气里不急不躁<divclass="contadsr">。
“对竹墨来说,这些并不重要。”自打进了这花楼,自己每天的日子都是一样,无所谓这些个公子姓甚名谁,侍奉好了,拿到银两,便是她要做的。
学着风流公子的作为,杜微微挑起了竹墨的一绺发,放在鼻边深深地嗅了一嗅:“竹墨姑娘,我不需要你的侍奉。”笑的越发深邃,“我们,来做笔卖卖。”
穆云锦房间,女子调着茶,并不作声。穆云锦每次来惊若楼,无论挑了哪个姑娘,只会让其调茶,并未有别的举动,却又是会给极高的赏银,便是如此,姑娘们都乐意侍奉这个谦谦君子的锦公子。
“梅墨姑娘。”好听的嗓音缓缓而出,惹得人一阵心醉,“惊若楼最近好似不如先前热闹了。”
名为梅墨的姑娘微微福了身,可爱的娃娃脸上似是有些无奈:“三姐病了许久,这惊若楼无人打理。三姐已是说了这儿不留人,愿走的都走了,剩下的都是些记挂着三姐好的。”末了,叹了口气,“当初无家可归时,也是三姐善人善心收留了我们。”
眉眼未动,穆云锦并未流露出任何怜悯之情,世间苦难人之多,命数已定不是么。只是言语却还是稍加安慰:“定会好起来的。”
重新加了水煮茶,梅墨谢道:“托公子吉言了。”
“今日惊若楼来了多少客?”好似闲聊一般,穆云锦优雅地问出心中所想。
梅墨有些哀怨地摇了摇头:“听着声音,好像竹姐姐房里来了客。别的,怕是没了。”
吹了吹漂浮的茶叶,穆云锦的眼里是淡淡然的光。
再无言语,一片安静。像是无人一般,静到让人心底发凉。
“吱嘎——”许久之后,才听到一阵开门声,穆云锦抬了眼,运功凝神听去。
杜微微已是从墨竹房退了出来,脸上的神色轻松惬意。
“小姐……”压低了声,紫蔻刚想说些什么,杜微微一指挡住她的嘴,眼神示意先出了门再说。
紫蔻有些小委屈,刚刚在里面。小姐以每月两万两白银的赏金让竹墨姑娘替她留意听到的每一个消息,按月汇总给她。当听到白银数量的那一刻,紫蔻心底简直是无法形容的震惊,两万两白银,小姐这是疯了么?!
杜微微丝毫不在意,有舍才有得,有时候,花楼的消息要比暗阁自己打探到的,要值钱的多,明白这中间的轻重,杜微微便也舍得多花银两了。
一身轻松地往外走,出门时,见到小厮依旧靠着门栏上打着盹,紫蔻很是嫌弃的瞥了眼:“猪嘛这是,还在睡。”
一前一后,主仆二人往门院外走去。
只是,脚步还未迈出去,便听到身后一道很是温煦的声音响起,话语内容却是让杜微微硬生生停了下来:“杜小姐留步。”
手中的折扇猛地收紧,杜微微却没有立时回头。身旁的紫蔻已是紧握拳头,进入了戒备状态。
沉下心,回了身,映入眼帘的,白色的长衫配以轻纱薄罩,配饰全以金色为主,眉眼处笑的温和,嘴角微微上扬,看向杜微微的眼里是一片淡然。
顿时,杜微微同样扬起一个温和的笑:“小女子见过四皇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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