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骗你?”被称为风逸感觉莫名其妙。
“你不是要帮我的吗?为什么要观察姬小小?”云明说道。
骗我,都在骗我,所有人都在骗我。
风逸将云明的癫狂尽收眼底,耸了耸肩,咧嘴一笑。
当初在星际世界,风逸遇到姬小小这么个有趣的玩意儿,想着好好观察美人儿,了解美人儿的性格特质,再与美人儿秉烛夜谈,交流交流感情。谁知在这路上,风逸发现了云明。
那时的云明伪装成警察,不仅明面上与姬小小有些情分,而且云明在暗地里无所不用其极偷窥姬小小。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风逸对云明的小偷小摸深感有趣,顺便缠上了云明。
“哦,原来是这样。”风逸恍然大悟道,“帮你是肯定的,但那只是顺带而已,观察姬小小才是我最想做的。”
初衷不能忘,那么有趣的罗生可是不多见的。
“姬小小是我的人,你不能动她,若你敢动她……。”
云明的手掐住了风逸的脖子,风逸不以为意,镇定自若地站着。
“哈哈哈……,你的人?不过是个低贱的畜生,罗生是你能肖想的吗?云明,你太不自量力了。”风逸字字往云明心口捅刀。
云明板着一张脸,狂风肆虐打牢。实木和石头打造的囚牢,在他的霸气之下,一间连着一间坍塌。
小小示威,动静挺大,却是中看不中用。
风逸仅仅漫不经心看了一眼云明,无形的一道冲击波,仿佛泰山压顶一般,云明瞬间砰的跪地不起。青石板铺造的地面,一圈圈的蛛网裂痕下陷了近一米之深。
“你连罗生也不是,也敢对我叫嚣,你是不要命了?”
风逸挥了挥手,云明的下半身被拍成了烂泥。
云明咬牙不叫唤,一小股鲜血沿着嘴角蜿蜒而下。
“你除了你那可笑的自尊心,你现在还有什么?你早已不是天山莲荷圣教的仙主了,垃圾就该有垃圾的样儿。”风逸一脚踩在云明的头顶上,踩得云明不小心啃下了一口的泥土。
伸手不见五指的漆黑里,刑部大牢之内到处是残垣断壁,滚滚烟尘,碎石断木一块块堆叠而起,好像是起义军的堡垒。
云明憋着一口气,伸手抓住踩着他的头的脚,渐渐发力,各种神通齐上阵,不把那只破脚捏得个稀巴烂誓不罢休。
“事到如今,你还学不乖?”恨铁不成钢啊!
风逸微微颔首,摇头晃脑间,云明的身体恢复如初,两条结实有力的大长腿足以引得男男女女为之疯狂。
“如此,该有你受的。”
风逸留下这么一句话,一眨眼消失在大牢里。
没有天地倾轧的压力,云明双手撑地起身,淡淡看了眼暗无渊的甬道,拍一拍衣服,风轻云淡离去。
再也没有活人的刑部大牢,鬼叫声四起。
“呜呜呜……。”
姬小小走到刑部大牢的大门口,耳边仍旧可闻清晰的鬼叫。
打了个手诀,大门自动打开。
耀眼的阳光直射而来,姬小小下意识闭上了眼。
阳光透过眼皮,姬小小看到了一层淡淡的血色。暖暖的阳光普照全身,祛除了骨子里的寒气,姬小小舒服地抖了抖身子。
“饱汉子不知饿汉子饥,穿鞋的哪懂光脚的冷。”
姬小小发呆了会儿,知道熟悉的声音唤醒了她。
“许大师。”大师弄得如此狼狈,廖崆民又惊又忧,急切叫道。
姬小小在刑部大牢里虽然未曾受伤,但是衣服破破烂烂,发髻飘飘散散,脸上一块白一块黑,实在不忍直视。
姬小小缓缓张开了眼,廖崆民逆着光,一时之间看不清来人的模样,傻愣愣地站了一会儿。
“许大师,您无事罢?”
廖崆民从马上下来,走到姬小小的跟前晃了晃手。
两人接近,姬小小看清楚了来者的模样。
“哦,原来是廖大人啊!”语气似是他乡遇故知的喜悦。
姬小小笑了笑,嘴角沁出了一滴血。
“许大师。”廖崆民扶着姬小小,朝着后面的人道,“快请太医。”
等着太医过来的时候,廖崆民顿了顿,说道,“来人,把刑部大牢围住,决不容许任何一个人进入。”
姬小小的本领,廖崆民不知其深浅,多多少少晓得姬小小深不可测。然而不过是去了一趟刑部大牢,姬小小就受伤颇重,廖崆民不得不对刑部大牢里的危险程度做出新一轮的评估。
一个时辰后,姬小小被送回了镇国将军府。
“李太医,小女的身体如何?”许勇问道。
一个头白须白的老者捋着胡子,闭眼沉思道,“许……许大师身体无恙,只是失血过多,又操劳过度,进补一些补血益气的膳食,安心修养几日便可。”
“多谢李太医。”许勇拱手一拜,同时间暗暗朝着许宁易使了个眼色,许宁易不情不愿亲自把老人送到大门口。
李连城坐在床上,抓着姬小小的手泣不成声。
“娘子,太医都说茾茾无事了,你也别再哭了,我这心……。”
许勇轻轻把李连城拥入怀中,有一下没一下拍着她的后背。
李连城把脸埋在许勇宽厚的胸膛,闷声闷气道,“我的女儿为何要受那么多的苦,她只是一个女子啊!”
是啊,躺在床上昏迷不醒的人是他的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