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清,请柬该选哪一款才好?”
廖崆民的手指在平板上划拉来划拉去,“这款不错,可是这款喜庆,我也很喜欢。清清,你帮帮人家啦!”
又来了,又撒娇了!
姬小小从游戏仓里出来,不咸不淡说道,“是我们的结婚请柬,选喜庆的好了,看着吉利。”
“可是,这款也很好啊!”廖崆民不甘另一个心肝宝贝被姬小小冷落,忍不住帮腔,给可怜的小宝贝壮壮势。
这是求人帮忙,还是求人狂殴啊?
姬小小缓缓吐出一口气,心内不断告诫自己,这是你的老公,你的亲亲老公,打不得啊,打不得啊!
“那就选这款好了。”
为了一张请柬大动肝火,太不值当了。
“可是,结婚得要喜庆啊!”
这样不行,那样不行,你到底要哪样啊?
姬小小轻轻踹了一脚廖崆民,“这点小事,你用得着左思右想,摇摆不定吗?请柬不是给我自己,送给别人便是别人的了。”
言下之意,不是自己的东西,用不着管东管西,完美无缺。
“那是我们婚礼唉,我不想留下任何的遗憾。而且你嫁给了我,我身为你的男人,我就要负责你的幸福。”
廖崆民真心真意想要给姬小小一场完美的世纪婚礼,这样才对得起姬小小嫁给了他,不辞辛苦跟着他讨生活。
姬小小晓得廖崆民对她的好,可廖崆民纠结的事儿,在姬小小看来完全是鸡毛蒜皮的小事,不值一提,更不值得大费周章。
“崆民,我们已经结婚了,婚礼那些虚的,是做给别人看的。你要负责我的幸福,不是一场华美,令人嫉妒的婚礼,而是在今后的生活中,你宠我爱我,事事顺着我。”
在安慰廖崆民的同时,姬小小巧妙的掩饰了她对廖崆民的洗脑。
廖崆民若有所思点点头。
婚礼,也许不用那么复杂。
廖崆民看着姬小小认真的面庞,只要我对清清好就够了。
想通了,身强力壮的廖崆民意外大胆地拉着姬小小进行了一场没羞没臊,令人耳红心跳的欢快运动。
接近光明神神明山始终找不到有效的法子,姬小小又忙着婚礼的事,时间在匆匆忙碌中一点一滴过去。
一个月后,姬小小和廖崆民的婚礼到了。
姬小小穿着婚纱,走在鲜花簇拥的走道上,挽着廖崆民结实的手臂,一步一步走向年迈而慈祥的牧师身边。
牧师拿着黑皮书,笑着对姬小小说道,“洛清女士,你愿意嫁给廖崆民先生吗?不管是贫穷还是富有,不管是健康还是疾病,你都爱廖崆民先生、尊重廖崆民先生,直到死亡将你们分离?”
“是的,我愿意。”姬小小神情的看着廖崆民。
牧师转过头,对廖崆民说道,“廖崆民先生,你愿意娶洛清女士吗?不管是贫穷还是富有,不管是健康还是疾病,你都爱廖崆民先生、尊重洛清女士,直到死亡将你们分离?”
“我……。”
廖崆民没有说完话,站在姬小小边上的林琳说话了。
“崆民,我再忍不了了。”林琳丢下手中的捧花,众目睽睽之下,紧紧抱住廖崆民的强有力的腰肢。
“林琳,你这是做什么?”廖崆民掰开林琳的手,大吃一惊一般跳到姬小小的背后,战战兢兢探出半个脑袋来。
“老婆。”廖崆民小心翼翼叫了一声。
姬小小冷冷甩了廖崆民一个眼色,廖崆民紧紧闭上了嘴巴。
“林琳,今天是我和崆民的大喜之日,我不想弄得大家都下不了台来。”姬小小好言相劝林琳放手。
林琳不撞南墙不回头,放弃姬小小给她的最后一次机会。
“崆民,我怀孕了。”林琳不理姬小小,全神贯注看着廖崆民,“崆民,难道你不要我们母子俩了吗?呜呜呜……。”
林琳哭得肝肠寸断,好端端的一场幸福婚礼,演变成了灵堂。
“林琳,你不要瞎说。”廖崆民紧贴着姬小小的后背,手下意识牢牢抓着姬小小,“清清,你信我,我没有做过对不起你的事。”
姬小小安抚般拍拍廖崆民的手背,道,“林琳,我和崆民不欢迎你参加我们的婚礼,请你马上离开。”
大喜日子,不宜动手动脚,动刀动枪,见血见光。
林琳不知死活,冲到下方的宴席里,找到自己的包包,拿出了几张纸,“这是孕检报告和dna检测书。”
林琳向天空一甩,孕检报告和dna检测书飘飘飞飞,落到了地上、酒席上。离得近的人偷偷摸摸扫视一眼,哦,百分之九十一点五八七的父子关系啊!
“不可能。”廖崆民才不信那几张破纸,他的第三条腿碰过谁,难道他会被蒙在鼓里,不知道?笑话。
“崆民,我们母子离不开你,你回来我的身边吧!”
林琳突然直挺挺跪下,朝着姬小小三跪五叩。
“洛清,求求你了,把崆民还给我吧!我爱他,不能没有他,我们的孩子也离不开亲生爸爸。”
林琳捧着未显怀的肚子,声泪俱下,鬼哭狼嚎。
林琳这招不可谓不高明,孕妇是弱势群体,林琳又哭又求,是博尽了在场人士的同情和支持。她转而求姬小小把廖崆民还给她,这可是在明里暗里说着姬小小不知廉耻,抢夺她的男人。本该人人祝福的新娘,现在不过是人人喊打的小三。
泪水化了精致的妆容,整齐的头发微微散乱,林琳狼狈不堪,可她的可怜和眼泪,博取了在场大多数人的同情。他们看着姬小小和廖崆民不再有先前的祝福,反而是幽深的埋怨和指责。
姬小小没有请原主所谓的朋友过来,在场的宾客皆是廖崆民的好兄弟好姐妹,职场的同事、领导,玩游戏的同好者等等。他们明明都是廖崆民的好友,兄弟有难不出手相助,反而倒戈相向插兄弟两刀,林琳三言两语,不过是说了几句颠倒黑白的花,这群帮理不帮亲的睁眼瞎,当真是让人眼界大开啊!
廖崆民不是傻子蠢蛋,他眼明心亮着呢!
他邀请来的至交好友,居然无声在指责他和他的女人,他是什么样的男人,他们与他朝昔相处,难道会不清楚?
“廖大哥,你这样做不对。”宾客里,一位年轻的少女说了话。
少女咬着唇,落在林琳身上的视线极尽温柔和怜惜,“廖大哥,竟然这位姐姐怀了你的孩子,你就该负担起父亲这个责任,而不是抛妻弃子,另觅新欢。可廖大哥你如今的所作所为,实在令我太失望了,你已经不是我认识的廖大哥了。”
少女的眼眶通红,蓄满泪水,大有决堤的趋势。
有人发了话,自然有人跟风。短短的时间内,廖崆民从一个绝世好男人,跌落成过街老鼠般的负心汉。
“滚你们丫的,老子的女人从头到尾只有洛清。”
廖崆民挡在姬小小的面前,恶狠狠说道,“抛妻弃子?洛清才是我的妻,关林琳那贱女人什么事。另觅新欢?别说笑了,老子的女人就只有洛清一个人,老子生是洛清的人,死也要和洛清葬在一起,生生世世,永不分离。”
吸气,吐气,廖崆民重复几遍,缓和了想杀人的心情。
“我不知道你们是怎么想的,她说怀孕了,孩子是我的,那就是我的?跟我提什么孕检报告和dna检测书,改天我也想无赖陷害人了,我相信,你们一定都和我有血缘关系。”
廖崆民后退一小步,拉着姬小小手,高声道,“我,廖崆民,向天发誓,若是有任何事对不起洛清,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姬小小想要堵住廖崆民的尖嘴,可惜还是晚了一步。
“你做什么?我又没说不相信你。”
举头三尺有神明,有些话可说不得。
姬小小让廖崆民呸呸,可廖崆民在这事上倔强如牛,姬小小吼他骂他,他任打任骂,愣是不动如山。
“事情不能再任其发展下去了。”
姬小小走到林琳的面前,幽深的漆黑眼瞳闪着绿光。
“林琳,你为什么要破坏我和崆民的婚礼,我们不是朋友吗?”
很平常的一句话,在众人听来,不过是姬小小的不甘心求解。可落在当事人林琳的耳中,那犹如是天崩地裂一般的震撼可怖。
“我爱崆民。”林琳抬起头,泪眼婆娑的双眸催着寒光。
“我……。”不能说,不能说。
“我爱崆民,我爱了崆民整整五年。我认识崆民的时候,你还不知道在哪里和什么人浪呢,你凭什么抢我的崆民。”
对啊,凭什么,我默默无闻,为了崆民付出了那么多啊!
林琳脑子迷幻,越想越该把当初的事大白于天下。只要廖崆民知道了她对他的好,他一定会弃暗投明,回到她的身边。
“我爱崆民,守护了崆民五年,崆民找不到工作,我给他安排,给他找关系,神不知鬼不觉让他完成心愿。我对崆民那么好,可你呢,洛清,你又为崆民说了什么,做了什么。没有,你只是一味的伤害崆民,你不顾崆民的面子,当众拒绝了崆民的告白。而你消失后,崆民为了找到你,他到处向人打听你,为求帮忙甚至不惜卑躬屈膝。后来,还是我出手帮了崆民。我为崆民做了那么多,崆民就该是我林琳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