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家客栈的后院不大不小,可能是长期无人打理修整的原因,到处长满了杂草,有的甚至有半人高,雅君悠闲的闲逛着,逛了大半圈都未看见哪里冒烟,心下更加肯定那商贩的尸体不是被火烧了,此外倒是碰到一个令人意外的人,那是商贩的妹妹。
她脚步匆匆,垂着头在走廊快步行走着,很明显没有看到站在前面的雅君。
眼看要撞,雅君只好出声:真是好巧啊。
那女人听见有人说话这才抬起头望去,见是雅君时,眸色微闪,牵强的扯出一丝笑:是啊,好巧。
雅君毫不遮掩的盯着她,双眼泛着不容人忽视的精光打量着她的全身下,注意到她靴底有些泥土,想必之前肯定也是这后院里逛了一会,只是这女人刚死了大姐,不去替她大姐收尸变罢了,跑来这后院逛什么实在是令人可疑,含笑道:不知阁下怎么称呼
在下余舒,大家平时叫我余二。余舒声音有些沙哑的回答。
雅君微微沉吟,这余舒长相普通,是那种放在人群里也不会多看一眼的面孔,而且也三十岁左右声音怎么这般怪异难道是故意掩饰什么温和一笑,道:余二姐,刚刚我听掌柜的说这客栈老板把你大姐的遗体烧了,出门在外不易,如今遇到这种事,遗体还不能回故乡,想必你大姐在九泉之下定会心寒至极,我以为现在余二姐应当避嫌,接你大姐的遗体回故乡,莫让人觉得余二姐真是那薄情寡义之人。
余舒脸色微变,对那双深邃的黑眸心底微颤,仿若她能看穿人的内心让人觉得可怕,一脸懊恼的拍了拍后脑勺:瞧我这记性,刚刚大姐突然毒身亡,都被吓傻了,脑子也不灵光了,还是多亏小姐提醒,我这去安置大姐的遗体,先走一步了。说完,提着衣摆匆匆离去。
雅君盯着余舒离去的背影,还有地那湿哒哒的脚步印,刚刚余舒一脸心不在焉的样子到底在这后院干什么去了而且看她的样子早已经将商贩女人遗体的事情忘得一干二净,既然是姐妹又怎会忘记这种事呵,突然发现这客栈的水她想象的还要深呢。
救命一道惊慌失措的叫喊声突然从草丛后方传来,打算了雅君的思绪。
真是稍微都不能消停会儿。雅君嘀咕一声,看来这客栈注定不能太平了,想着来到声音发源地,看着走廊下边的泥土嘴角微抽,这客栈以前的老板也太抠门太懒了,地都不知道铺点青石板吗满地的泥土脏的要命。
在雅君犹豫着要不要走下去的时候,草丛里蹿出一个人影,猛的扑到雅君怀里,吓的雅君都来不及推开听到一道熟悉的抽咽声:我好怕,好怕
丹泞雅君看清怀的人大吃一惊,只见他浑身湿透,裤管到处都是泥土,头发湿哒哒的贴着脸颊,衣衫紧贴着肌肤,妙曼的身姿尽显无疑,感觉到手掌下身躯的颤抖,不免生出其他念头,这家伙一个劲儿的在她怀里动,不知道他现在的样子让女人很为难吗强压下心的躁意,耐心询问,发生了何事刚刚叫救命的可是你
平息了情绪的丹泞,抬头湿漉漉的眼睛望着她,低声抽泣着将刚刚的事情说了一遍:我,我刚刚从茅房出来的时候遇到你们说的哪个千机国七皇女,她鬼鬼祟祟的一路跟着我,我心里害怕想快点回房间,没想到她直接追了来将我按在地欲行不轨,我害怕极了,使劲挣扎才好不容易逃脱掉,然后遇到殿下了。
流萧听到这熟悉的名字雅君脸色微沉,这七皇女果然是个下流人,明知道丹泞是和她们一起来的居然还敢起坏心思,真是愚蠢的无可救药,安慰性的拍了拍丹泞的肩膀,没事好,以后你要方便的话叫月兰陪着你,以免再生意外。
好。丹泞低低应了一声,有些魂不守舍,垂在身侧的手往后掩了掩。
这细微的动作自然没逃过雅君的眼睛,一把抓住他的手,这才发现丹泞的手沾了血,还没质问吓的丹泞满脸惶恐的解释起来:我不是故意的,是她强行要来,我无奈之下才随手抓了一块石头砸了她的脑袋,没想到她没躲过,脑袋砸出一条口子,流了不少血。
雅君闻言,心知不妙,抓着丹泞的手急匆匆的朝草丛走去,再也不顾及地是泥土路还是石板路了:带我去事发现场,还有叫我小姐,别再喊漏嘴了。若是七皇女真出了什么意外,千机国很容易查到她的头,因为目前丹泞算是她夜雅君的人,丹泞所做的一切都会被人认为是她指示的,但愿七皇女没出事。
丹泞身子有些哆嗦,不知是雨水打在身冷的还是被吓的,但看到雅君紧紧抓着他手的时候,又有些傻呼呼的笑了,指着前方道:在前面,离这不远。
来到丹泞所说的地方,雅君看到眼前的一幕心倏然一沉,因为七皇女身边的那些人全部围堵在这里,而七皇女躺在地面色惨白,双眼紧闭,身边留着一滩血混合着雨水,这样子只怕是已经死了,而且那些人看到自己来的时候,双眼充满了仇恨,似要活吞了自己一般知这误会已经产生了。
杨萱走前,面色冷峻的看着雅君,声音僵硬道:若在下没猜错的话,阁下便是夜国的储君吧。
雅君心诧异,这个女人居然看穿了她的身份
杨萱似乎看出雅君心里的疑惑,又说道:只要不太笨的仔细想想能猜到夜殿下的身份,只是恕在下说话得罪,我们千机国已向夜国表明态度,夜国也接收了我们送去的金银珠宝,为何还要出尔反尔在此毒杀我们七皇女哪怕夜国是泱泱大国,如此不讲信用也天地难容似乎极为愤怒的看着雅君,表示她的不满,词锋犀利。
七皇女死了,雅君平静的心终于起了波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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