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上,疏影闭目养神,正襟危坐着,一身清冷气质散发着淡淡的疏离与冷漠。
反观丹泞好似刚飞出笼的鸟儿般,时不时撩开车帘,张望着车外繁花似锦的热闹街市。
疏影睁开清冷的眼眸,淡淡的看了眼满脸兴奋的丹泞,略带嘲讽的道:“我们冥国是天下最富裕的国,京城更是繁华至极,不是那覆灭的后劲王都能比的,也难怪锦贵君看花了眼。”
这是明目张胆的讽刺丹泞没见过世面,又嘲笑他曾经的身份呢。
丹泞自然是听明白了,脸色微微一僵,稍纵即逝,妩媚的撩了撩耳边的碎发:“我还以为疏家的少主是快呆木头呢,瞧这说话的语气酸酸的,可是嫉妒我抢了陛下比你的宠爱了?”
疏影眸色一冷,宛如刀刃冰冷的射向丹泞。
丹泞不怕死的继续道:“这样说也不对,就算没有我的存在,像陛下这样优秀的女子,对你这样的呆木头一样提不起欲/望。”
“刚出皇宫,就本性暴露了?”疏影看着丹泞的眼神充满了厌恶,冷然一笑,“你可知陛下为何赐你锦字?”
丹泞脸色微白,这该死的疏影,居然踩他的痛楚!
“因为陛下是把你当别人的替身呢,那人你也认识的,就是曾经元国的六皇子,哦,我想起来了,往日你可就是替他去后金王族和亲的,伺候能当你娘的女人,感觉还不错吧?”疏影平日里不说话,挖苦起人来,那也是不弱的,此时说的每一句话,都句句诛心插/进丹泞的心脏。
丹泞阴沉着脸冷冷的盯着疏影,眼底一片阴霾。
疏影很是满意丹泞的反应,微微勾唇:“你这一生替一个男人当了两次替身,活在他的阴影之下,真是何其的悲哀!”
“闭嘴!”丹泞低吼,反讽道,“你也比我好不到哪里去,何必五十步笑百步。”
疏影冷嗤:“我可不是像你以色侍人,别相提并论。”说完,闭上眼,打算不再与他多语。
丹泞气的牙痒痒,恨不得撕烂疏影这幅高傲的嘴脸,以往他觉得疏影这人沉默寡言,对他受宠的事也不放在心上,便轻看他几分,觉得疏影好欺负,结果今天他算是看清疏影真面目了!嘴巴真是贱的可以!
两人沉默不语,一行队伍行驶向郊外,大概一个时辰后到了。
疏影一马当先的站起身走了出去,也不让别人搀扶利索的跳下马车。
丹泞跟着走了出去,一早守在外边的染熏看到他出来,立马上前扶着他走下马车。
“锦贵君,这里风景甚好,你就在这里游玩吧,晨昏时刻回宫。”疏影背对着丹泞说着,全然一副他是老大的口气。
丹泞听在耳朵里很是不舒服,觉得出宫到现在,总是被疏影压着一筹,但心里也不得不承认,疏影这个人举手投足之间都流淌着一股上位者的气势。
染熏见丹泞脸色阴郁的盯着疏影的后背,就知两人之前在马车上可能有些不愉快,立马转移话题:“贵君,赶路这么久,不如奴才扶你到那边休息一会吧?”指了指不远处一颗大树。
丹泞望了望,确实觉得有些累,便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