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贺兰王国虽只是一小国,却名绝天下,不因别的,只因贺兰王国的人不管男女,皆有一副貌美的容颜,外地人都闻名而来,那时的贺兰王国一年四季都是热闹非凡,整个王国都笼罩在美好生活的氛围中。然而,就在十五年前,繁花似锦的贺兰王国变成了人间炼狱,地上,墙上,泥土里,到处都流淌着贺兰王国子民的血液,那场景说是修罗场也不为过,至于缘由说来也是可笑,一切只因一个男子,贺兰王国的二王子贺兰叶舞。
丹泞说到此,声音微顿,目光缥缈如雾的凝望着远方,黑眸沉入死水,一片沉默。
站在身侧的雅君见他此番模样,就知他想起了那血腥的一幕,适时的开口道:“我们查到的资料,贺兰王国无人幸免,你是怎么活下来的?”
丹泞收回目光,嘴角勾起一抹似是嘲讽的笑,一字一句带着无尽的恨意说道:“是我那压根就没死的二哥哥救的我。”
雅君等人愕然,冥皇以为贺兰叶舞死了,所以才血洗了贺兰王国,谁知道贺兰叶舞根本就没死,家国仇恨横档在两人身边,就算贺兰叶舞还活着,这两人也无法在一起了吧。
丹泞似乎猜到几人心中所想,说道:“我不知道二哥哥当初是怎么从大哥哥手中逃脱的,他虽然活着,却也没有去找冥皇,所以冥皇至今都以为二哥哥早在十五年前就死了,实则不然。二哥哥心地善良,带着我逃离贺兰王国之后,在奔波的路上遇上了人贩子,后来二哥哥被卖去了元国,而我则被卖到了奴隶场,从那以后我就在也没见过二哥哥。”
白狐啧啧一声,兴味道:“要是冥皇知道这真相估计会被气死。”
雅君摸着光滑的下巴沉思着,卖到了元国?心里忽然有股不好的预感,瑾儿的父君不就是青楼出身吗,瑾儿的父君当初她是见过的,那举手投足之间的气质根本就不是一个青楼男子所拥有的,而且容貌极美,当时把楼芷迷得鬼迷心窍的,难道真的这么巧?如果舞贵君真的就是贺兰叶舞的话,那也就能解释丹泞为何与瑾儿长的相似了。
白狐纳闷的问:“听你说了这么多,我怎么还是不明白这血鸢花为何对冥皇没有作用?她既然这么喜欢你的二哥哥,血鸢花应该很有效果才是。”
丹泞瞥了眼雅君,幽然道:“陈年往事,已有十五年余,谁知冥皇心中到底念着二哥哥还是楼瑾?”
雅君突然开口道:“这并不冲突,试试就知道了。”
“我···”丹泞张了张嘴,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苦涩一笑,“如此也好。”
“恩,这段时间你有任何消息告诉他,他会传话给白狐的。”雅君指了指盘腿坐在地上一直保持着摆放糕点姿势的湘竹。
丹泞顺势看了过去,看着湘竹又看了看雅君,满脸错愕:“原来他是你的人!”
“你早就发现了?”雅君眯了眯眼,看来这丹泞的观察力不简单啊。
“我只发现他不是原来的湘竹,但并不知他是你的人。”丹泞目光凉凉的看着雅君,轻哼一声,“我还以为是朝中大臣派来我身边的,没想到竟然是你,你这速度倒是挺快的,害的我日防夜防。”
面对丹泞幽怨的目光,雅君尴尬一笑:“不得已为之,时间紧迫,我们就此告辞,希望能等到你的好消息。”对着丹泞微微颔首,带着白狐和二长老转身离去。
丹泞看着雅君那抹修长的身影渐渐消失在树林里,目露忧伤。
“别看了,人家眼里可没你。”背后响起一道玩味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