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者总是有着一股自然而流露出来的霸气和不容人冒犯的气势,冥月是几个国家中最年轻的一位帝王,铁血的手腕多年来将冥国治理的井井有条,野心天下人可见,隐隐有些冠盖四国巅峰之色。
气氛一瞬间有些冷凝起来,冥月走到楼雅君面前,楼雅君毫不退步的抬头与她对视,收起眸中冷锐淡笑看着她。
半响,冥月嘴角勾起一抹似有非无的笑:“不愧是战场上人称的不败“战神”,气势非凡,眉目间霸气外露,果然很有将王之相。”忽然惋惜的摇了摇头,“可惜屈才只做了一个手无实权的王爷。”
一番话话可谓说的大逆不道,但由冥皇说出来则是惊天动地,当着太女的面说楼雅君有将王之相,无疑是狠狠的给了她一巴掌,让她难堪,但更多的是令人揣测,冥皇这话是要背后支持楼雅君上位么?
楼雅君面上带笑,心里早已将冥皇祖宗八代都骂了一个遍,她本就要被迫娶冥红,算是和冥皇绑在了一起,这个时候说这话,明显是让大姐对自己起敌意以为自己会夺她太女之位!好你个冥皇,竟然算计她。转念又感到心寒,冥皇比她大不了多少,但因她的一句话,便轻轻松松的将自己推上风浪口上,让大姐对自己生了间隙,不由有些忧心。
太女神色微僵,稍纵即逝,笑道:“冥皇说笑了,二妹性子一向放荡不羁,不喜宫廷这种拘束生活,所以母皇才让二妹征战沙场多年,也好磨磨她的性子,自古储君之位立长不立幼,但本宫一向不在乎这些,能者居之,若二妹喜欢又何妨?本宫愿让之,楼家的天下只要是我们楼家女儿守住,谁来都一样,只是本宫身子不好,也只能在朝中辅佐母皇,两年前夜国来犯,只能苦了二妹在边塞守了两年才得以击败夜国归来。”
冥月眯起眼多看了太女两眼,容貌虽不如楼雅君长的俊美,但这气度颇为宽大,也不知说的是不是心里话,到底挺会说话的,一袭白衣站在那微笑着,但那眼中拒人千里之外的冷漠却显而易见,看来也是一只深藏不漏的笑面虎。
楼雅君也颇为意外的看了眼太女,还是以往一副温和如玉的模样,似乎冥皇刚刚说的话并没有多想,难道自己多想了?可冥皇说话固然不中听,但那句手无实权的王爷却在她心里扎了刺,是的,她带兵多年,但是每次回朝自己都主动将兵权交还给了母皇,就怕功高盖主惹祸上身,然而母皇每次也没多说什么欣然接受了,自己如今这么嚣张不就是因为母皇宠爱自己多年么?若有一天母皇不再宠爱自己,一句话要自己去死那自己岂不是必须去死?心里不由有些冒寒气,看来自己过了几年平淡日子都搞忘了自己还是活在一个皇家权谋的环境中。
几人各怀心思,冥皇却不知她今日的一番话,都在太女和楼雅君心中扎了根,引起日后烽火。
“啊,有人掉水里去了!”不知谁大喊了一声,众人收回思绪,下意识的看了过去。
冥红是个爱热闹的,当下就跑到桥边看着河里张望,看到水里有个人影挣扎,指着大叫:“快看,真的有人掉下去了。”
楼琪靠桥栏在最近,移了两步随意的望了望河里,当看清水里的人脸色倏然古怪了起来,那不是千亦兰二姐的侧君么?瞥了眼旁边的冥红,诡异一笑,趁着人多拥挤,手默然伸到他背后推了一下,将他推了下去。
啊!!!冥红尖锐的声音响彻整个天际,噗通一声,掉入了水中,冥月见自家宝贝弟弟掉了下去,脸色大变,两三步走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