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傅救过他的命,且倾尽所有教他医术,对他恩重如山,他不可能坐视不管。
但是他也不会殃及无辜,说白,带上五万大军不过是想有个强大的后盾罢了,让他谈判的时候,有足够的筹码而已。
烽火连城、生灵涂炭的事他是不会轻易去做的,何况,靠牺牲他人性命来救人,也不是他桑成风的作风。
所以,在这对峙的二十多天里,他暗地里只身前往过敌营,试图秘密将他师傅和蔚卿救出。
只可惜,没能如愿;
他也明地里只身前往过敌营,试图通过谈判来解决问题。
可对方却厚颜无耻地提出,不仅要他当面卸掉自己的一条胳膊,还得卸掉一条腿,另外还得拱手送上十座城池给边国,并要云漠每年都需以臣国的身份给边国进贡。
桑成风自是不会答应,牺牲自己是小,牺牲国家利益是大,救人的确要紧,可卖国之事他桑成风又岂会容忍?
谈判也崩了,两军便继续僵持。
就在桑成风准备再次夜探敌营生擒虞云翔的时候,事情突然出现了转机。
中渊也大军压到了边国境内,且还是御驾亲征。
中渊帝王凌澜直接约见三王爷虞云翔,开门见山,说了自己此次讨伐的原因。
就是花楼一事,中渊一直没有收到边国的正式回复。
道歉也就罢了,至少应该官方告知中渊,对沈如颜这些人的处理结果,可是边国没有,所以,就来讨个说法。
虞云翔当场就慌了。
不仅仅是惧怕中渊的实力,还有云漠的实力,两国夹击,别说必败无疑,还有可能导致亡国。
最重要的是,当初花楼一事,他怕影响到自己争夺皇位,在自国是隐瞒的,只秘密处理了沈如颜。
当初那个叫叶炫的将军只是将人送回来,并带了封中渊帝王亲笔信给他,并未要求他必须官方回复。
而且,当时,他私下里有通过人辗转将沈如颜已经处置的消息送过给中渊,只是很婉转。
没想到时隔这么久,中渊旧事重提,还想闹大。
虞云翔是聪明人,一揣摩就知对方醉翁之意不在酒,便也开门见山,说沈如颜早已处置,没能通知中渊是他考虑不周,让中渊帝王凌澜有何条件尽管开口。
凌澜优雅地呷着茶,笑得绝艳,说:“第一次跟三王爷打交道,果然爽快,既然三王爷亲口说,沈如颜已处置,朕自是相信三王爷。只不过有个不情之请,听说,蔚卿在三王爷的手上,想必三王爷也知道,蔚卿是朕的皇后的姐姐,皇后甚是思念这个姐姐,不知三王爷可否同意朕将蔚卿带回中渊,另外一位神医,也希望三王爷一并交给朕,朕对医术兴趣颇浓,有许多问题,想要跟其探讨。”
一番话说得委婉,却也说得强势,意思也非常明显。
其实,虞云翔猜到了他的这个目的。
桑成风与其关系甚笃,他早就知道。
听说当初两国不战而和,后来,在中渊的这个帝王遭人夺嫡、深陷困境之时,桑成风还专程去过中渊帮助人家,指证奸人;再后来,花楼一事,郁敏身上的解药也是桑成风帮助他们研制出来的。
郁敏这件事他一直耿耿于怀,这也是他此次擒了桑成风的师傅和蔚卿威胁桑成风的原因之一。
凌澜既然已经将话都说到了这个份上,他就算心中一百二十个不情愿,却也没有办法,只得放人。
凌澜和蔚景将神医和蔚卿亲自送到云漠军营的时候,桑成风简直不相信自己的眼睛。
他实在没有想到,帝后二人亲自上阵,御驾亲征,挥师压境,竟完全都是为了帮他。
心中感激之情无以言表。
帝后二人却笑言:“好友有困难,我们岂会袖手旁观?曾经我们有求,你不是也是必应。”
三人相视笑开。
便一起入帐叙旧。
凌澜告诉桑成风,他是接到了六王爷桑成篱的书信,才得知此事的。
因除夕将近,双方都得赶回国,所以也未逗留太久,便匆匆告别,各自领兵回朝。
看着帝后二人相携而去,不知为何,桑成风脑海中竟突然浮起那日在太医院,他也是这样拉着一个女人的手相携离开的画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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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云漠已是除夕的前夜。
神医跟蔚卿隐居的那座山既然已经暴露,便也不能再回,见天色已晚,桑成风将两人先带回了东宫,准备日后再另作安排。
刚一安顿好两人,他便迫不及待地回到自己的寝宫。
他记得他跟那个女人说过,让她先回东宫。
可是,寝宫里并未见到这几日一直萦绕在他梦中的那抹身影,一问众人,被告知三一自那日跟他一起上山后就再也没有回来过。
他顿时就懵了,甚至有些不相信。
不回东宫,她能去哪里?
曾经她那般辛苦隐忍,就只为了留在这个管吃管住的地方,哪怕背黑锅,哪怕被排挤。
就算他误会她要拔掉瞳颜,出手伤了她,她也没有想要离开。
忍着伤痛,忍着高烧,他让她一起上山,她也不敢拒绝说不。
在山上,是他让她滚,她才不得不走的。
那,为何这次他让她先回东宫,她却没有回来?
也许是心中非常笃定她会听他的话,乖乖呆在东宫等他回,所以,在得知她竟然从未回宫的那一刻,他的心里竟然蓦地一空。
也就是到此时,他才惊觉过来,他对她的态度。
他对她的态度果然有问题。
或许是因为在他的印象中,她是一个仅仅为了生存,为了温饱,就可以拼尽全力的人,所以,他从未顾及过她的感受,他以为只要能给她温饱之所、生存之地就可以。
“不要一副怜悯施舍、勉为其难的姿态对我,我不需要!”那日她说。
可能他真的是这样。
就算实际不是这样,他表现出来的也肯定是这样。
“桑成风,你到底什么意思?”
“怀疑我你就直说!”
一个婢女竟然敢直呼他堂堂一个太子的名讳,特别是一直隐忍的她,可见当时的她是怒到了极致吧?
她终于走了,在他的一次次不信任下。
这次之事,在回来的路上,他问过他的师傅。
从他师傅讲的那夜被擒的经过来看,他又一次误会了她
孩纸们,因为是个人小番外,不能像正文那样去慢慢铺垫,所以节奏会进行得比较快哈,见谅!下一章大概在夜里十点的样子,孩纸们也可以明天看。里面应该有你们想看的东西,哈哈,别想歪了哈,素子说的是身份。o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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