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自己的手从易梓寒手中抽出,她深深地呼吸,便朝着西陵殇走了过去。
身后是易梓寒暗哑的低唤,她却硬是硬着头皮不再回头看他一眼。
她是个不祥的人,任何人跟她沾上关系,都没有好下场。懒
她不想再加上一个易梓寒。
像她这样的女人、注定是要孑然一身的。
心中一片冰凉,她走到西陵殇的面前,还没站稳,却是忽的被他大手一捞,就拉至了怀里,紧紧地禁锢,大手带着惩罚的力道,狠狠地将她按在自己的胸前。
她的身高比西陵殇矮了一大截,刚好在他的胸口处。听着他一声一声苍劲的心跳,她强行在他的怀里扬起头来:“王爷,无心跟你走,请你放过他!”
西陵殇笑,透着残忍,“如果本王说不呢?”
吴昕垂眸勾了勾唇,口气笃定,“那么王爷带走的将是无心的尸体!”
西陵殇一怔,有些难以置信地看着她,漆黑如墨的眸子危险地眯起。
半响,却是骤然从袖中取出一柄匕首,放到到她的手上,声音冰冷:“既然这样,这是你当初刺本王的那把匕首,如今还给你,你自己选择吧,是留他还是留你自己?”
吴昕有一丝怔愣,虽然她这样说,却没想到这个男人会这样做。虫
难道他大费周章、肆意地纠缠、残忍地禁锢,到头来就是为了要亲手赐她一把匕首?
牵起唇角,她苦笑,这就是她认识的西陵殇,嗜血狠戾,别人的生死在他的面前似乎都是无关痛痒的小事,他杀死一个人如同踩死一只蚂蚁。
她颤抖地握起刀柄,薄薄的刀口在月光下闪着幽蓝的冷光。
“疯子!无心,你为何要理会这样一个疯子?”易梓寒飞身上前,欲夺过她的匕首,却是被西陵殇手中瞬间发出的什么暗器击中了手臂。
“易梓寒!”吴昕惊呼,转过头看着他,表情凄苦无比,“你走吧!我不是陈落衣,我也不知道你和陈落衣曾经是什么关系,有过怎样的过去?但我的的确确不是陈落衣,你也不要再在我的身上浪费功夫!”
说完,又转过头来,看着西陵殇,淡笑,眸中有泪花闪烁,“王爷可要说话算数!”话音未落,她就倏地举起刀子,朝自己的胸口狠命刺入。
骤然一股外力平地而起,她被卷起旋转了一圈后,跌坐在地上,跟着一起落地的还有那把匕首,在山石的地面上撞出悦耳的脆响。
她错愕地抬头,就看到西陵殇居高临下地看着她,目光深沉而又痛楚,是她看错了吗?他竟有这样的眼神,竟有这样陌生的眼神。
不知何时,华安已牵了一匹马立在那里。
没有人知道西陵殇什么时候来的,就像没有人知道他何时会走一样。
就在吴昕纠结着这件事情会以什么样的形式结束的时候,西陵殇却是一把将她抓到马背上,扬起了马鞭。
尘土飞扬、紫袍飘飘,树林中回荡着他冷冽的声音,“易兄如果还想拿到想要的东西,就继续按照原来的计划去做,否则,我西陵殇的羽墨军要踏平北国,那也只是一夜之间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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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山老林、烈马奔腾。
西陵殇拼命地抽打着身下的马儿,似乎胸中是无穷的怒气,怎么也释放不完。
一鞭一鞭的抽打声落下,白色的马背上血痕累累,马儿嘶鸣着,就差没能飞了起来。
吴昕整个人横在马背上,头垂在一边,非常的难受。她几次想用轻功飞身而起,然后好好地坐正,却是被他的大手禁锢得不能动得分毫。
马颠簸得厉害,她的腰也撞击得厉害,一路狂奔下来,几乎将她的腰骨弄断。
风带起发丝打在脸上,有几分淡淡的疼痛,她咬着牙关,不敢看他的眼睛。
算算她与这个男人也有好些时日未见,她不明白,为何他们两人之间总也隔着万水千山?
不见时心中是说不出的酸涩,见了又是这般要死要活地折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