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拉起岳篱的手,就快步往外走去,也不顾其实他的腿也是有伤的,只是比西陵殇好那么一点而已。
直到一直走到屋外,吴昕还是冷着脸,埋头往前走,岳篱却甩了手停了下来。
“怎么不走了?”吴昕回过头来,她很少看到岳篱这个样子。
“你看看哪里有羽墨军的影子,王爷是只身一人来的。”
“那又怎样?”吴昕垂下眸子,掩饰着自己纷乱的情绪,“你难道不知道,他上天入地无所不能吗?”
脑中又浮现出他们两人在东山深潭边,他含着一片树叶吹着曲子,苍鹰就找了辆马车前来的情景。
还有他办不到的吗?
岳篱不语,就看着她,抿着唇,一瞬不瞬。
“岳篱”吴昕低唤了一声,今日的他好奇怪,让她觉得心里发虚,“你生气了?”
“没有,我只是看到你这个样子,觉得很难过。”
“我……”
还没等她说完,岳篱瞟了她一眼,却是已经转身又往那个屋子里走去。
吴昕紧紧咬着唇,仰起头,终于没让眼眶里的温热流了下来,其实,她也讨厌这样的自己。她原本就是一个话不多的人,什么时候变得这般尖酸刻薄起来?
岳篱回到屋子的时候,已经不见了西陵殇的身影,望着地上一滩暗红的血渍,他深深地叹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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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墨军军营
西陵殇负手立在营帐内,黑眸不知看在何处,一动不动,久久失神。
华安走了进来,对着他的背影一鞠:“王爷,宫里面带话来问,几时回朝?”
如今西陵绝已除,虽说没有找到尸体,但是看那些建筑都毁成那样,完全一片废墟,他想不死都不可能。
而王爷的脚这几日在军医的照顾下,也基本上没有大碍了,可他却依旧没有要离开雾州的意思。
华安隐约觉得,只有一个原因,那就是无心。
西陵殇缓缓转过身来,看着他,目光寂寥,“再等等吧!”
原本他想问,再等什么,嘴唇动了动终是没有问出来,他已经肯定了心中的答案,只是,有些人有些事,等等就能等来的吗?
“是!”华安行了个礼就退了出去。
西陵殇低叹一声,又转过身去。
身后响起细碎的脚步声,他以为又是华安,拧了拧眉,没有回头,“还有事吗?”
“王爷!”
西陵殇一怔,回过头来,“是你?”
“我想找王爷谈谈。”岳篱一袭白衣、温润浅笑。
西陵殇瞟了他一眼,冷哼:“本王与你之间有甚好谈的?”
岳篱倒也不恼,依旧淡淡地笑着,他对着西陵殇深深一鞠:“首先,要感谢王爷的救命之恩!”
看着他谦逊有礼,完全不像有敌意的样子,西陵殇的语气也稍微缓和了一点,“本王并不是救你,本王只是捉拿朝廷要犯而已。”
“我并非说的这次,我是说岳某渎职被判刑一事,都是王爷知道七王爷要出事,所有跟他有关联的人都得死。王爷为了救岳篱性命,才用心良苦演了这样一场戏,对吧?”
岳篱浅笑着,看着西陵殇的眼睛,一瞬不瞬。
西陵殇一怔,觉得有些意外,在岳篱灼灼的目光下,有种心事无处遁形的感觉,他衣袖一挥,转过身去,“是又如何?本王并非为了你,本王是为了……为了不想无心因为你难过而已。”
果然如此!
岳篱勾勾唇角,“那王爷为何不跟无心说呢?”
“为何要说?”西陵殇冷笑,“本王做事还需要跟人家说吗?”
他从来就不是一个会解释的人,从来就不是。
而且,他一直以为她懂他的,就好比那日对付西陵绝的时候,他的一个眼神,她就心领神会他下一步的想法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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