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认识无心吗?”
陈敬斋一怔,有些惊讶地看着他,似是对他的话一头雾水,想了半响,终是茫然摇头,“不认识。”
西陵殇凝眸,一瞬不瞬地看进他的眼睛里,见他并无半分伪装之样,又接着沉声问道,“那陈落衣呢?”懒
“落衣?”
陈敬斋呢喃着,似乎有些激动,眸子里浮起哀戚之色,嘴角僵硬地抽搐着,“那是小女怎会不识?”
果然不出所料!
西陵殇叹出一口气,转身,阔步离开。
这个陈敬斋不过是跟无心的师傅长得相似而已,并不是她的师傅。
不知道无心知道这些以后,会是怎样的心情?
毕竟当初的她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这个她一直认为是师傅的男人,谁知到头来却不是的。
可他竟是有些感激这个男人,如果没有他,就没有后来他和无心的故事。
药庐的出口就是云光轩的暗壁,西陵殇走了出来,又重新拧了一下案桌上的烛台,将暗壁隐上。
如今的四王府已经一片萧瑟,早已没有一个人,所以他走在积满灰尘和落叶的院子里,倒也不担心被人看到他还没死。
幽兰阁依旧,满院的琼树依旧,只是没有了那个坐在琼树下,仰着头看满树琼花的女子。虫
还记得,那时的她耳朵听不见了,却一直没有人知道,跟她说什么,她只会浅浅地笑着,说好。
也就是那一刻,他才知道自己有痛心,心里面只有一个声音,那就是一定要替她拿到寒冰颠的解药火莲,即使要牺牲一个北国,或者要踏平整个天下。
他也不知道,他是几时开始在意、开始心疼那个女子的?
或许是在她被鹰群攻击得差点死掉的那次开始,或许是在得知她不顾自己身上雌蛊的嗜咬,不吃雌蛊的解药,而千里迢迢去北国寻他救他的时候开始,或许是在得知她明明怀了他的孩子,却不告诉任何人,结果被婴宁逼得喝掉红花的那一刻开始
或许更早,更早
他已经记不起了,只记得后来的自己明明在意着,却不承认,明明心疼着,却不表现出来。
他终究是不懂爱啊!
他们走了太多的弯路,受了太多的苦。
如今的他准备坦然面对自己的内心,她却为他再次深陷困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