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零羲重重地“咳”了一声,变成了俊美少年还是改不了欺软怕硬的鲤鱼精青宁赶紧后腿地冲钟零羲嘿嘿笑:“洞、洞主,我不敢抱舒呆,啊,不,公子的。您累了么?快坐着,我给您泡茶。”
钟零羲一甩袖子走进逸韵室里坐着,舒远笑道:“许久不见,青宁你居然会泡茶了?”
“那是!”青宁面对舒远的时候可得意洋洋了。“我照绢帛上说的泡的。你和洞主不在的时候,我将焦雪玉芽种活了,这就泡给你们喝!夫人也辛苦了,坐好,看我大显身手!”
正说着,蛊雕飞进来道:“禀洞主,阅音娘子醒了。”
“哈哈哈!”钟零羲还没说话,青宁已经拍桌子大笑起来:“小留夷,我都修成人形了,你的声音怎么还是这么孩子气啊?”
留夷一阵悲愤,飞到钟零羲肩上只当自己是哑巴。尺素夫人摇摇头,起身将阅音娘子引了进来,青宁对除留夷与尺素夫人之外的妖兽很是惧怕,偏偏不承认,找了个泡茶的借口脚底抹油溜了。
阅音娘子进了琅嬛福地,第一个就对舒远拜了拜:“多谢公子的灵草仙药。”
舒远摇摇头,钟零羲道:“尺素夫人,我们回来是想请教你一件事的。”
尺素夫人先是一惊,又问道:“难道……是为了寒初他父亲的事?”
钟零羲点头道:“这里没有外人,我便直说了,寒初的父亲是一只蛊雕?”
尺素夫人有些犹豫道:“洞主,尺素不敢隐瞒,但尺素确实不确定。他……他确实与留夷有几分相似,也是金雕的模样,头上却有一只独角。而且……他身上没有毒。”若是像留夷刚出现时那样浑身是毒,她也不会怀上寒初,恐怕早就化作一滩黑水了。
钟零羲闻言动了动肩膀,留夷不情不愿地又开口道:“是不是像这个样子?”说着它展翅飞起,将体内的毒素尽数释放,鹰头上登时多了只苍黑的犄角,叫它的样子登时凶煞了数十倍,隐隐可见上古凶禽的样子了。
“啊!”尺素夫人低呼出声,脱口道:“就是这样!我见过一次的!原来……原来他是蛊雕么?”
舒远注意到她的措辞,问道:“见过一次?夫人这话是何意?”
尺素夫人道:“我刚见他的时候,他是人的模样,我问他是什么种族,他始终不说。后来……后来他病重了,最后一面就是方才留夷的样子。”
“病重?抱歉,夫人我恐怕要提起你的伤心事了。”钟零羲问,“他是病死的?是在浊尘仙境么?”
“无妨,都过去那么多年了。”尺素夫人道,“我第一次见他的时候,他正从月溪里走出来,那样子……就像河神一样。他一直不敢离开月溪太远,后来我们鹿蜀族跟鲑鸟族起了争端,他冒险为我们找回了绛釆拂尘,不久便病倒了。”
钟零羲沉吟片刻道:“恐怕是在外界灵气与妖气混杂之地太久,受不住浊尘仙境里的冲天妖气,从而修为受损,妖丹损坏而死。”他不给众人发话的机会,又问道:“留夷,你们蛊雕在外边的世界是全部聚居在一处,还是分散居住?”
留夷道:“分散居住,连王族也散落在各处。但……”它顿了顿,咬牙道:“如今已经死得差不多了,都被人杀了,我也不知道是谁杀的,总之……都死了。”
舒远眼神一软,对蛊雕招招手,蛊雕再将毒素聚集起,收回犄角,服了软蜷在舒远的膝头。舒远轻轻地抚摸着它颤抖的身子,对钟零羲示意继续。
钟零羲问道:“阅音娘子,蛊雕一族什么时候从浊尘仙境离开的?为什么而离开?”他想起凤血梧桐被天雷击打而焦尾的事,追问道:“可是三万年前?”
“不。”阅音娘子摇头道,“具体时间我也不记得了,但至少有五万年之久。具体原因蛊雕的族长没有说,只是说浊尘仙境并非久留之地,神族在倾覆之战里死伤太多,天宫必定会出现新的主事者,巫山妖兽的力量强大无比,必定会引来诸方势力的争夺。他要外出探明情况,再回来报信。当时我们都以为这不过是借口而已,对此十分不齿,渐渐地便没有多少妖兽记得蛊雕一族了。”
原来如此么?钟零羲皱眉,那凤血梧桐中的凤鸟之魂所说的那位引来天劫的人是谁。
“三万年……”尺素夫人迟疑道,“我第一次见到他,便是在三万年前。”
作者有话要说:所以。。。其实寒初比留夷和青宁都大。。。
我要困死了。。。呜呜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