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说是后无来者，但确实是前无古人了。”皇甫嵩沉默了一会儿回答道，“螺旋气流你能操控到百米之外吗？”

“运气好，练了二十多年了，人还没死，没练到这种程度也挺奇怪。”麻烨也有些唏嘘的说道。

以前汉室很难攒下这么多顶尖老兵，有很大一方面在于筛选机制，三河五校的那些士卒，作为集合全国六千多万人的精华，就资质而言绝对是天赋熔炼这一项之中，最具天赋的人选。

然而受制于装备、医疗等等原因，大多数具备这一项天赋士卒，都熬不到五重熔炼。

毕竟就算是在熔炼方面有足够的天赋，五重熔炼，也差不多需要二十年左右的时间，而就算是顶尖的士卒，也很难保证自己活到那个时候，这年头人类平均寿命也才三十岁。

从十六七岁开始当兵，理论上以最快捷的方式完成熔炼，也需要三十六七岁才行，就这个年纪，已经超过人类平均寿命了。

这是多么的扯淡！

这也是为什么汉室四百年间，只有两次搞出来了五重熔炼的军团，说白了，按照正常情况，每一个五重熔炼的士卒，既要有天赋，又要活的时间够长，再加上整体环境，还需要有足够的运气，没死在战场上，这么多条件叠加起来，五重熔炼能多才是见鬼了。

然而等陈曦出现之后，筛选机制被强行改变了，哪怕是泰山年间，陈曦也在大力推进医学防治、急救和装备甲胄。

东莱冶炼司是陈曦拿下青州之后就开始搞的，初代高炉还是陈曦带着人一点点修出来的。

上百万的鳞甲也是从那个时候开始搞的。

这些都极大的提高了士卒的生存率，而生存力有了保证之后，才有了现在数量规模极速膨胀的五重熔炼老兵，别的不说就麻烨和牛大力身上的那些伤口，放以前，早就因为某次破伤风化脓而死了，根本不可能活到现在。

活不到现在，就别想着能将天赋开发到这种离谱的程度，所谓一啄一饮，皆有定数，便是如此。

“在见到你们之前，我没见过几个六重熔炼的。”皇甫嵩很是诚恳的说道，所以皇甫嵩以前也没想过六重熔炼的士卒能离谱到什么程度，甚至皇甫嵩都觉得以前他遇到的那些都不具备参考性。

“实际上我现在真正强的不在于天赋带来的战斗力，而在于天赋带来的辅助能力，一千五百步以内导致空气流动的行为，我都能分辨出来。”麻烨挠头解释道，当天赋开发到一定程度之后，出现的辅助效果有时候甚至会强过天赋本身。

皇甫嵩闻言对着麻烨点了点头，光凭这句话，他就清楚麻烨现在更适合做什么，至于对方有没有这一方面的想法，他知道有这个效果，麻烨就得听指挥去前线进行辅助指挥。

“还有没有其他具备辅助指挥能力的？”皇甫嵩询问道。

“第三人称视角算吗？”余芒举手道。

皇甫嵩仔细打量了一会儿余芒，没有任何印象，只要是三河五校出身的士卒，皇甫嵩就算不认识，起码也会有印象，所以对方是黄巾？

不过黄巾就黄巾，和他没什么关系。

余芒还真是黄巾，只不过他退出黄巾退出的早，没有薛州那群小渠帅的身份压力，所以191年就在泰山搬砖，甚至还参与过陈曦规划的讨伐青州黄巾，总之和余芒一个村的三个黄巾渠帅都不知道余芒是黄巾。

可皇甫嵩就不同了，在他的记忆之中，只要是他没印象的五重熔炼，大概率都是黄巾……

这个思路比较奇怪，但你得承认，这个思路很能解决问题。

毕竟这年头要成五重熔炼以上的，在虎牢关的时候起码得达到精锐士卒的水平，而那年头能达到这个水平，都得受到皇甫嵩节制，就算是西凉铁骑，也得在皇甫嵩面前转两圈。

“可以。”皇甫嵩浑然没有在意，很是平淡，随后又有几人汇报了诸如力场感知，大范围意志通感等等奇葩天赋带来的辅助能力，皇甫嵩将这十几人全部纳入一线指挥的副将人选。

就在皇甫嵩准备更深一步了解这群人的天赋组成的时候，从他的头顶突然飞过了一道流光，更可怕的是这道流光在从他头顶通过的时候，拉出来了金红色的激波光翼。

那恐怖的突进速度甚至让下方的士卒都听到了那刺耳的尖啸声。

“这是？”皇甫嵩看着那道金红色流光转瞬飞向奥丁神卫的方向不由得有些愣神。

“是张平，人类最速的螺旋突进枪兵。”一个看起来快有五十岁的老兵给皇甫嵩解释道，他以前在皇甫嵩手下混过饭吃。

“这也太快了吧。”皇甫嵩话音未落，前方已经爆发出来了雷霆一般的轰鸣，随后气浪和烟尘朝着四面八方卷盖而去。

因为超模云气的覆盖，张平试验了一下小型的螺旋突刺之后，就确定如果自己使用人动力尾翼稳定脱壳穿甲弹，只要命中了对手，就有很大可能打死破界级强者。

在确定了奥丁只是破界级强者之中比较弱的那种，张平就做好了计划，让其他人帮忙锁定，然后自己脱离战场，从两万米之外的斜上方发动强袭，这样可以将自己的速度拉高到极限，天赋强度也爆发到前所未有的高度。

皇甫嵩看到便是高超音速，携带数根诛神矛进入突进末端的张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