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也不知道,只是这个时候,厨房只有这个了。”
“哦。”云裳点了点头:“那也只能将就将就了。”
云裳喂了半天鱼,又站在鱼缸旁边发了会儿呆:“浅酌,你瞧着这鱼是不是同我如今的情况十分相似啊?被人抓来圈养了起来,虽然住的地方环境不错,也不缺吃喝,可总归是失去了自由,再也无法快活起来了。”
不等浅酌应声,云裳便又抬眸看向浅酌道:“要不,咱们将这鱼给放了吧?”
“啊?”浅酌似是有些招架不住云裳这两日想一出是一出的模样,愣了愣,才回过神来:“娘娘想要将它放了就放了吧。”
“那就放了。”云裳似是因着这个念头,突然高兴起来:“去提个桶来吧,这鱼缸瞧着好看是好看,可实在是太重了。院子里那些个下人又都是又聋又哑的,说半天他也未必知晓你究竟想要做什么,倒是不如自个儿想法子给它带出去放了。”
浅酌无法,便又去寻了一个桶来,由着云裳亲自抓了那鱼,提着桶将那鱼带到了溪边。
云裳将那鱼抓了起来,抬起手摸了摸鱼背:“难为你陪了我一天,我也不留你了,你还是回到自己应该待的地方去吧,去找你的父母妻儿,找你的亲人去。”
说罢,才将那鱼给放进了溪水里面。
那鱼乍然入了水,很快就游走了,不见了踪影。
云裳在溪边站了会儿,便又转身回了屋。
晚上,云裳用了晚饭看了会儿书就去榻上躺下了,只是躺了大半日,却是翻来覆去地睡不着,半晌,才又将灯点亮了。
“主子,怎么了?”
云裳抬起手来摸了摸额头,面色泛红:“我好似病了,有些发热,你来瞧瞧,我额头是不是很烫。”
浅酌听云裳这么一说,亦是一惊,连忙过去探了探云裳额头上的温度:“是很烫。”
浅酌有些慌了:“是不是下午在溪边吹了风的缘故?奴婢去叫人,叫人请大夫过来。”
云裳点了点头,略带痛苦之色的闭上了眼。
“来人啊!来人啊!”浅酌在院子里喊叫了几声,似乎都没有人回应。
云裳眉头紧蹙着,强撑着披着衣裳下了床:“院子里的下人都又聋又哑的,你喊得再大声也没什么用处。你可知道院子里的下人平日里都住在哪儿?去找找人吧。”
浅酌转过头,一脸的焦急:“奴婢……奴婢不知道他们平日里都住在哪儿啊,这可怎么办啊?”
云裳抿了抿唇:“你别慌,去厨房。”
“去厨房?”浅酌有些没明白过来。
“去厨房里面,放火。”云裳冷哼了一声:“找不到下人,我也不能就这样坐以待毙,本来我身子就不太好,若是因为这个落下了什么病根更是得不偿失。去,放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