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裳缓缓坐直了身子,这倒是个法子,待会儿就让人试一试。
先将承业周围有问题的人,尽数出去。
今日这样的事情,只发生一次便罢,再也不能有第二回了。
云裳抿着唇,神情有些疲惫。
承业究竟在哪儿?
如今她只要一闲下来,脑中便忍不住地会产生无数种念头,想承业在哪儿,有没有受苦,有没有哭,有没有害怕……
一想到这些,便觉着心像是被人钳住了一般,痛苦不堪。
所幸,不一会儿,浅酌就快步走了进来:“娘娘,果真如娘娘所料,那沁月,是易了容的。”
云裳点了点头:“人现在昏迷着?”
“昏迷着。”
云裳颔首:“那就拉下去,关入暗牢之中,弄醒,让暗卫审问。不惜一切代价,却定然不能弄死了。”
“是。”浅酌应了下来,却并未挪动脚步:“这沁月有问题,娘娘说太子殿下的病有蹊跷,那太子殿下。”
云裳抿了抿唇,指了指一旁被层层床帐遮挡着的床:“你自己看吧。”
浅酌愣了愣,却也快步走到了床边,掀开床幔看了一眼,便愣住了:“这……这是……”
浅酌半晌没有回过神来,声音亦是带着几分惊愕,许久之后,才似是缓了过来,手飞快将床帐又重新放下,快步走到云裳面前:“这床帐里面的孩子不是……”
话虽这样问着,心中却已然明白了过来,又飞快地改了口:“那太子殿下呢?太子殿下去哪儿了?”
云裳面上满是疲倦,只轻轻摇了摇头:“我也想知道,太子殿下去哪儿了。”
云裳这样一说,浅酌就明白了过来:“太子殿下失踪了?昨夜发生的事情?生病的这位,从一开始生病的时候,就已经不是太子殿下了?”
云裳点了点头。
浅酌仔细回忆了一下那沁月和乳娘两人的供词:“所以,太子殿下是在昨夜从太极殿到东宫的路上出的事?”
浅酌咬了咬唇:“若是如此,是不是太子殿下昨夜就随着宫宴散席后的大臣们一并离开了?”
云裳苦笑了一声:“我若是知晓就好了。”
浅酌眉头紧蹙着,眼中满是担忧:“那咱们现在该如何是好?”
“大张旗鼓的找?还是先隐瞒此事,不走路任何风声?暗中查探此事。”
云裳叹了口气:“我如今脑中一团乱,毫无头绪,也毫无主意,陛下在主持此事,现在唯一能够做的,就是静观其变,等着暗卫查探。若是大张旗鼓的找,说不定反倒将承业陷入危险之中。”
浅酌点了点头,心中却也不是滋味。
“怎么就……”
云裳叹了口气,想起自己方才想起的那桩事情,才道:“这沁月这样的情形兴许并非个例,你将那除易容的药放入水中,让承业身边的人挨个洗一个脸,看看承业身边究竟出了多少细作。”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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