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何必非得要在这些细枝末节的表象上面纠缠下去,何不直击根本?”
云裳说着,又稍稍顿了顿:“当然,他们要跟我们玩声东击西,我们也可以陪他们玩……”
洛轻言笑了一声:“皇后娘娘高见。”
云裳睨了洛轻言一眼,才又问着:“你最近,是不是同刘文安呆的太久了?”
刘文安侍候在门外,隐约听见自己的名字,急忙从外面探进了头来:“皇后娘娘传唤老奴?”
云裳噗嗤一声笑了起来:“没有,我只是在同陛下说起你,我问陛下,最近是不是同你呆的时间有些长?”
刘文安索性走了进来,立在门口回话:“奴才是陛下的贴身宫侍,除了陛下与皇后娘娘在一同的时候,奴才自然是一直都随侍在侧的。”
刘文安仔细斟酌了一下:“皇后娘娘觉着,这样有些不妥吗?”
“皇后娘娘素来高见,若是觉着此事有什么不妥当,皇后娘娘说怎么样,奴才照着做就是了。”
云裳笑不可遏,看向洛轻言:“你瞧吧。”
说完,才又对着一脸茫然的刘文安摆了摆手:“我并非觉着此事不妥,只是觉着,陛下最近大抵是同你呆的时间太久了,最近说话,总让我有一种是在对着你说话的感觉。”
“我一说话,动不动就皇后娘娘高见,皇后娘娘圣明,皇后娘娘聪慧过人……”
“溜须拍马的功夫,那是一等一的。”
刘文安闻言意识忍不住笑了起来:“这可不是因为陛下和奴才待久了的缘故,而是因为,皇后娘娘本就这样聪慧,奴才与陛下,也只是遵从本心所想罢了。”
“去去去。”云裳好不容易止住了笑,被刘文安这么一逗,便又忍不住笑出了声来。
洛轻言却是睨了刘文安一眼:“你是朕的内侍,又不是皇后的内侍,你整日里不想着怎么来恭维朕,怎么跑来想方设法地恭维起皇后了?”
刘文安嘿嘿一笑,倒也并不说谎:“陛下平日里冷心冷面的,奴才要是整日里恭维陛下,说不定不仅讨不到什么好处,还会被陛下怀疑,陛下定会觉着奴才只会溜须拍马,什么都不会……”
“可皇后娘娘不一样呀,皇后娘娘素来温柔,且女子嘛,总是喜欢听这些话的。”刘文安笑得一脸菊花褶子:“且陛下虽然是皇上,对皇后娘娘却是言听计从的,奴才让皇后娘娘高兴了,皇后娘娘在陛下面前替奴才美言几句,那可就再好不过了。”
云裳笑得更厉害。
洛轻言面上亦是忍不住染上了几分笑意:“你这奸猾之辈。”
洛轻言说着,转眸看向云裳,见云裳笑得停不下来,便又同刘文安道:“看在你让皇后娘娘这般开怀的份上,你的所作所为,朕便不追究了。你此前一直想要的那玉雕,朕待会儿回去就赏给你了。”
刘文安愈发欢喜:“谢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