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酌接了过去:“娘娘为何要将她们撤回来?若是将她们撤回来,再将真正的明岳王妃四人放回去,咱们不就暴露了吗?”
云裳笑了笑:“明岳王不是傻子,只怕早已经知晓此事了。”
“早已经知晓?”浅酌诧异。
云裳颔首:“娄蔷说,此前她准备了很多应对之策,却从来没有用上,因为除了第一日凌子越来问她那日宫中发生何事,她按着我教她的话回答之后,此后凌子越每次来,与她都并无什么话可说。”
浅酌仍旧有些没明白:“这有什么问题吗?娄蔷不是说,明岳王与明岳王妃夫妻感情并不太好吗?”
“你可还记着,娄蔷说,宫思葭的丫鬟是如何说的?”
娄蔷刚刚说过,浅酌自然还记得一清二楚:“王妃娘娘莫要太过伤心了,王爷如今尚且不知娘娘的好,只是此番出海游历,王爷愿意带上王妃娘娘,便已经是对王妃娘娘的一种认同。日久生情,王爷对王妃娘娘的了解越深,自然与娘娘的感情亦会越来越深。”
“从这段话中透露出来的信息,宫思葭对凌子越是喜欢的,只是凌子越不怎么待见宫思葭。”云裳总结着:“若果真如此,第一次,就不会是凌子越来找宫思葭了。”
云裳的话说的实在是有些含糊,浅酌却仍旧很快反应了过来:“那日在宫宴上,他们一早的打算被陛下以及娘娘破坏殆尽,宫思葭应该是心中十分慌乱的,若是宫思葭果真在意明岳王,应该在回到驿馆之后,就匆匆忙忙去找明岳王解释。”
云裳颔首:“事实上,我也是让你那样吩咐娄蔷的,不是吗?”
“是。”
云裳勾了勾嘴角:“这只能说明,当时娄蔷尚未来得及去找明岳王,明岳王就寻了过来。”
云裳手指在桌子上轻轻敲着:“兴许,就是那一日,让明岳王察觉到了宫思葭的不对。后来数次过去,也不过是一种试探罢了。”
“娄蔷收到了那所谓的消息,也只是明岳王刻意透露出来的罢了。”
浅酌蹙了蹙眉:“既如此,那明岳王为何却没有发作?”
云裳到并不觉着有什么不对:“若是我知晓我身边有人是凌子越派来的人假扮,我也不会发作。”
“不仅不会发作,且还会想方设法地装作不知晓,当那细作深信不疑,而后,便可经由那细作,将我想要让凌子越知晓的消息,传递给凌子越。”
“也是。”
云裳笑了笑,抬起头来看向浅酌:“说起这易容假扮之事,倒是让我想起了一桩。过段时间,我要离开皇宫离开锦城一段时间,此事你也是知晓的。”
浅酌点了点头,她自然是知道的。
“到时候你便假扮我前往甘河县,永安庄,假意去查探那龙脉之事。”
浅酌闻言,眉头顿时蹙了起来:“娘娘不要奴婢跟在娘娘身边侍候吗?”
“你是我身边最能干的丫鬟,我自然是希望,将最为重要的事情交给你了。”云裳浅笑吟吟:“不是谁都能够假扮我前往甘河县的。”
“假扮我的人,必须要对我十分熟悉,能够将我模仿的惟妙惟肖。你越是扮得像,我便越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