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裳一脸闲适地用了饭,也不见洛轻言进来,忍不住微微扬了扬眉。
宫人将碗筷收拾了出去,刘文安笑眯眯地从门外走了进来。
云裳挑了挑眉:“怎么就你进来了?陛下呢?”
刘文安笑了起来:“陛下去议事殿了,临去之前,吩咐奴才去将太医请过去,奴才想着,陛下应该是想要问一问太医,如何能够让他不那么早的白了头,只是又害怕皇后娘娘到时候瞧见了笑话,因而才让奴才将人请到议事殿。”
云裳眼中亦是忍不住染上了几分笑意:“是他会做出来的事情。”
刘文安朝着云裳竖了个大拇指:“所以奴才就说了,还是皇后娘娘对陛下有办法。经此一次之后,陛下定然不敢在那样折腾自个儿的身子了。”
“只是……”刘文安小心翼翼地看了看云裳:“奴才那几根白头发,娘娘可以还给奴才了吧?奴才可不敢真的让娘娘把奴才的头发随身携带着啊,若是以后让陛下知道了,那奴才这条老命,可就保不住了。”
云裳嗤笑了一声,将香囊解了下来,将里面那三根白头发拿了出来,放在了桌子上:“喏,你的。”
说着,又从袖中翻找出三根青丝来,慢条斯理地放进了香囊中,系回了腰间。
“去吧,去把太医给陛下请过去。”云裳瞥了刘文安一眼:“太医应该怎么说,不用本宫教你吧?”
“那不用。”刘文安笑得一脸褶子:“奴才这点小事还是办得来的,奴才这就去。”
云裳不在宫中这么长的时间,也堆积了不少的事情要处置,便呆在屋中处置册子。
正看着册子,就瞧见洛轻言走了进来。
云裳佯装什么事情都不曾发生过,只将手中的册子放到了一旁:“对了,昨夜陛下同臣妾说话的时候,臣妾就睡过去了。临睡过去的时候,只听见陛下说曹翰什么,曹翰在行宫可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洛轻言却是摇了摇头:“不曾,我昨夜想要同你说的便是,在行宫的那段时间,曹翰规规矩矩,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我一直派人盯着的,一点把柄都没有抓到。”
云裳眯了眯眼:“他倒是极为小心谨慎。”
洛轻言应了一声:“只是我并不相信,夏侯靖会不知道我们一早就对曹翰有所怀疑了,他却仍旧将曹翰放在我们身边,佯装对你言听计从的,只怕是别有目的。”
云裳点了点头:“臣妾也这么觉得,只是目前尚且不知道他们究竟想要通过曹翰做些什么,也就只能静观其变了。陛下放心,臣妾会在同曹翰接触的时候,更小心谨慎一些的。”
洛轻言应了一声,云裳便又将浅酌的事情同洛轻言说了说,也顺便将自己的打算说了一说。
洛轻言闻言,却转过头看向了云裳,眸中暗沉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