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裳说着,便又转回了话茬:“本宫仔细分析了一下,你母亲敢这样大胆的将浅酌放在明面上,兴许就是为了让本宫察觉端倪,让本宫发现。让本宫,想方设法地去要人。”
“这其中,十有七八是有诈的。只是本宫尚且不知,究竟是什么诈。”
“兴许是你母亲在曹府之中设好了埋伏,准备等着本宫去的时候对本宫下手,将本宫囚禁起来,而后叫旁人易容成本宫的模样,回到宫中冒充本宫。”
曹翰浑身一颤,若是曹老夫人真这么做了,这可是株连九族的大罪……
“母亲虽然胆子大了一些,可是这般罪大恶极的事情,恐也是不敢做的吧?”
云裳闻言便忍不住笑了起来:“罪大恶极的事情?不敢做?你母亲做的罪大恶极的事情还少了?”
“你方才也说了,也察觉到了许多不对劲的地方了,此前你也知晓曹家藏匿夏侯靖的事情了。她做的这一切,哪一件不是罪大恶极株连九族的罪?”
曹翰浑身颤了颤,嘴唇微微张了张,却找不到丝毫可以反驳的话来。
云裳没有等他开口,只径直道:“要么是直接将本宫留在曹府,要么,就是那女子有问题。”
曹翰的注意力便又被云裳吸引了过去:“那女子有问题?”
曹翰有些不明白:“那女子不是浅酌姑娘?却冒充浅酌姑娘?”
“不一定。”云裳垂下眸子:“那女子不是失忆了吗?不管这失忆是真还是假,只是给失忆的人灌输一段新的记忆,并非难事。”
曹翰抬眸看向云裳:“灌输一段新的记忆?”
云裳一脸的漫不经心,只轻轻点了点头:“比如,告诉那女子,其实本宫是她的仇人,让她回到本宫身边之后,想方设法的伪装自己,而后伺机而动,想法子对本宫下手。”
云裳神情平静,像是在说一件与自己全然没有任何关系的事情:“本宫对浅酌素来信任,若是确定那失忆的女子就是浅酌,即便是她失去记忆,本宫也会对她全然信任,即便是不能将她放在身边如以往那般重用,也定然会时不时地去探望。到了那个时候,借由她的手,对本宫下手,并非难事。”
曹翰眉头拧了拧,沉吟了半晌,才轻轻点了点头:“倒也并非没有这样的可能。”
曹翰抬眸小心翼翼地看了云裳一眼:“只是娘娘既然已经想到了这些可能,那想要防范也并非难事吧?娘娘也还是可以去将人带回来,只是不见她,仔细防备,不就可以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