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宜兰连忙上前拉住云裳的手笑着道,“不是说这客房之中藏着接下来的游戏吗?”
“哦?”云裳挑了挑眉,却突然听见屋中传来一声高昂的叫声,似是欢愉至极,又似是痛楚至极,叫声之后还带着喘息的话语,“王爷,王爷,我不行了,不行了……”
声音虽然与平日里说话的声音不太一样,却也让人一听便知晓是苏茹樱的声音,众人面上皆是一副奇怪的模样,目光落在那紧闭着的门上,沈宜兰身子微微一颤,拉着云裳的手低声问道,“怎么不见睿王爷,睿王爷呢?”声音中带着几分焦急。
云裳笑了笑道,“我亦是不知道,方才并未与王爷在一起。”云裳的声音不算小,众人皆是听得十分的清楚,许多人的面色皆是变得有些奇怪。
云裳倒是一副浑然不知的模样,“怎么了?不是说屋中有接下来的试题么?怎么都不进了?浅酌,给大家伙儿开门去。”
浅酌应了一声,便走到那房间门前推开了门,却急忙捂住了鼻子,“王妃,里面有奇怪的味道,似乎是媚药的味道。”
众人闻言,皆是一愣,云裳挑了挑眉,从袖中拿了一瓶药出来,“给大家伙儿一人发一颗吧。”
浅酌闻言,连忙应了声,从云裳手中接了过来,给每个人发了一颗,云裳亦是拿了一颗来吃了,方走进了屋中,屋中门窗紧闭,一片昏暗,几乎瞧不见任何东西。浅酌走过去,将前后的窗户都推了开来,方瞧见了屋中的情形。
屋中放着一张床,床上的两人似乎全然不受外面的影响,仍旧闹得正欢腾,不时传出令人面红耳赤的声音,云裳对着浅酌使了个眼色,浅酌点了点头,走到床边,猛地掀开了床上的帷幔。
床上的情形便映入了所有人的眼中,苏茹樱未着寸缕跪趴在床上,身后跪着一个男子,男子倒是衣着整齐,手中却正拿着一个角先生正在不断地重复着进进出出的动作。只怕是媚药下的有些重,即便是他们已经暴露在了所有人眼中,两人仍旧没有停下动作。
云裳的目光落在那男子的身上,那男子只怕已经有四十多岁了,且面目有些可憎。
云裳收回了目光,暗自将屋中所有人的神情打量了一遍,此前带着她过来的下人已经发现了不对劲,正趁着所有人不注意,悄然往门外挪去,只怕是想要去通风报信去。
云裳沉吟了片刻,悄然抬起手来,从袖中拿了小玉笛出来悄悄吹了吹。将玉笛放进了袖中,抬起眼来,云裳便瞧见柳吟风正在看着她的动作,云裳身子微微一顿,方笑了笑,转过了眼去。
“不像话!”华大夫人冷冷地哼了一声,面色有些冷,“来人,去打些冷水来,将这两人泼醒,实在是太不像话了。”
华大夫人身旁的下人连忙应了声,出门去打了一些冷水来,猛地朝着床上两人泼了过去,床上两人猛地打了个颤,方有几分回过了神来。
“谁不想活了,竟然往本姑娘身上泼冷水?”苏茹樱拉过被子遮住自己的身子转过了身来,却被眼前的男子面容吓得猛地后退了两步,退到了墙角,面上满是惊惧,“你是谁?”
那男子倒是比苏茹樱清醒许多,云裳瞧着,只怕他从未被媚药所迷,方才那模样恐怕也是装的,迷迷蒙蒙地瞧着面前美若天仙的女子,憨憨地笑了笑,“嘿嘿,奴才是长公主府扫地的下人啊。”
苏茹樱的面色一片惨白,转过眼来便瞧见云裳和那么一群人站在屋中盯着他们看,更是急急忙忙将被子又拉高了几分,“你怎么会在这儿?王爷呢,睿王爷呢?”
那男子拍了拍头,因着被众人瞧着,身子有些颤抖,只是说起话来却仍旧条理清楚,“奴才就叫王也啊,方才奴才正在打扫院子,却突然听见秀在屋中‘王也王也’的叫奴才,奴才便急忙跑了进来,秀便将这个角先生给了小的,这玩意儿,嘿嘿,奴才的那口子也偷偷用呢,小的见秀将自己的衣裳脱了,还以为秀要小的帮你做这个事情,便拿着这角先生帮秀那个了……”
苏茹樱望着那角先生,面上更是苍白一片,急急忙忙道,“胡说,你胡说!方才分明是睿王爷在屋中的,我都听到他的声音了。”
云裳冷冷一笑,正欲开口,却听得浅柳的声音从外面传了过来,“王妃,王爷让奴婢来寻你,王爷正在与华国公下棋,让奴婢带王妃过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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