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都会有这种心理。

顾以安也不例外。

她曾经那么爱陆默然，因为陆默然的离开，她黯然神伤了那么长的时间，甚至因为陆默然的事情，她对爱情都产生了一定的恐惧。

所以，她很不愿意承认，自己曾经爱上的人，会是那么下作和不堪。

不，她真的不认为陆默然很不堪。

心意咖啡馆，就在医院外面不远的地方。

顾以安跟小薇交代了一声之后，就走了出去。她也想听听，陆默然到底知道些什么，或者是，只是用这个借口引诱她出去！

如果真的是后者的话，那么她或许就能真的彻底对他失望了，以后……也没有以后了！

见到了陆默然时，顾以安也吓了一跳。

正如顾以安再见到薄弈的时候一样，薄弈那苍白瘦削的样子，真是狠狠地吓了顾以安一条。

而现在，陆默然居然也是这样。

整个人好像是忽然之间就瘦了很多。

顾以安皱着眉头，在陆默然的对面坐下。

服务员过来请顾以安点单。

“要一杯柠檬水吧。”

很快，一杯柠檬水上来了。

顾以安和陆默然相对而坐，靠着橱窗，外面是车水马龙，两个人却只是安静地坐着，谁都没有说话。

一直，陆默然都只是安静地看着顾以安。

他的眼神很复杂。

有眷恋，有痴迷，有不舍，有痛苦，有后悔，还有愧疚……

无数复杂的感情交织在一起，让此时陆默然的眼神，深邃到了极点。

顾以安看不懂他的眼神，不过她也并不想看懂。

物是人非，还是什么都不知道，对他对她，都好！

“安安……”陆默然的嗓子有些低哑，带着浓浓的疲倦之意。

顾以安点点头，目光很是平静地看着他，“如果要说什么的话，那就快些说吧。我不能耽搁太久。”

陆默然抿了抿唇，紧接着就缓缓地点头，他重新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情绪，又抬头看向顾以安，眼神中的复杂之色也已经褪去，继而换上的是担忧。

“安安，你应该知道言正伦吧。”陆默然说道。

顾以安皱了皱眉，直接点头，“知道，言霏霏的父亲，你的岳父。”

这话说出口，顾以安就有些后悔了。

因为这话听起来，好像是带着一些刺。而她现在，不应该带刺，尤其是不应该在这件事情上带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