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建明愣了一下,一瞧如花坐着的马车,车帘已被放下,马车也缓缓地往前走了,沈建明摸了下下巴,半晌才自嘲地说了句:“对啊,我多什么事。=走啦!”
呼啦一下,其他几人也跟着沈建明打马追着宇文靖轩进了城门。
“乡君,是不是要吩咐方管家,乡君出行的马车也该有咱们府上的标识。”巧如突然冒出这么一句话。
紫霞不明所以,就问道:“咱们府上的标识?是什么呀?”
巧如看如花没有出声,便快速地给紫霞解释了一下,等巧如说完了,如花才说了句:“方管家已去准备了。”巧如这才知道自己有些多嘴了,心里有些不安,不过,看如花并没有指责她,这才稍稍地安了些心,心道:乡君的脾气好,那她们以后的日子应该会好过些。
沈建明一追上宇文靖轩,就问:“世子,你和颖惠乡君认识?”。
宇文靖轩看都没看沈建明,说道:“不认识。”
“那为何她见你就跟你打招呼,称呼你世子?”沈建明有些奇怪。
倒是跟着的其中一位钱公子说了句:“世子的身份家世,还有世子爷这副样貌,京城里的哪一个世家小姐不知道?这位颖惠乡君既能讨了天家几位的欢心,必是也有些心计手段的,要说她认出世子爷,倒也不是难事。”
“嗳,你们说,她会听沈兄的劝,和吴家私了吗?”
沈建明沉吟了一下,说道:“她若不想生出许多是非来,就该听我的话,和吴家私了是最好的,以后大家见面,也不伤和气。”
世族贵勋之家,除非是生死不休的敌人,恩怨已经摆在台面上了,否则不管私底下斗得如何,面上大家还是和和气气的。而这位颖惠乡君初到京城,就该与人为善,不该得罪不能得罪的人。否则,京城里各府各家之间盘枝错节的,得罪了一个,还不知会连带出多少沾亲带故的人出来,那不是给自己找麻烦呢嘛。
宇文靖轩眼眸里闪过几道光茫,凭着和如花那一点的私交,他知道如花不是个惹事的人,但说如花会因为怕得罪人而把这件事忍下来,宇文靖轩觉得不可能。
如花的马车进了城后,直接吩咐秦京把人往顺天府尹那儿送。
马车行驶了一会儿,突然停了下来,红衣在外面说道:“乡君,安东王的随从拦了车。”
如花有些愕然,继而便想,昨日宴会上她已算是打了安东王的脸,丝毫没给安东王一点面子,这个时候安东王的随从当街拦住了她的马车,该不会是来找回场子的吧。
如花胡思乱想的时候,红衣已下了马车,挡在那名随从之前,那人便对红衣说了几句,红衣蹙着眉,转身到马车车厢跟前,对如花说:“乡君,安东王此刻在那边的聚百味,想邀乡君坐下一叙。”
如花挑起车窗帘抬头一瞧,聚百味的二楼一间包厢的窗户打开着,窗边站着两人,其中一位便是安东王宇文成宪,见如花毫不顾忌地看着他,宇文成宪眼神一闪,露出一丝笑来,冲如花颔首示意。
如花眼珠子转了转,在红衣耳边轻声吩咐了几句,红衣点点头,在如花放下车窗帘的时候,转身回到安东王的随从身前,一口回绝了安东王的邀请。
“我家乡君还要上顺天府去找府尹大人作主,没有闲暇和王爷叙话。”
宇文成宪瞥见随从摇头的动作,右手握拳负于身后,半晌微微地点了下头,随从让开了道,红衣坐上车夫的位置,继续赶了马车往前。
“去查一下,那些人哪家的?何事犯到了她的手里?”宇文成宪一声吩咐,身侧站着的人,便立刻出了包厢安派人去查。
两刻钟后,就把消息带了回来。
“吴不凡家的奴才,呵呵,本王的人被皇上罚了降了职,他的奴才又被颖惠乡君绑了送去顺天府。好啊,真好!”
刘长风看宇文成宪的笑容有些狰狞,心思一转,明白宇文成宪话里指的人和事后,有些惊讶,出声问道:“王爷,这么说,吴参将留京的事是皇上动的手?”
宇文成宪不说话,刘长风有些担忧,“王爷,吴参将留京是断了王爷一臂呀。听王爷说这位颖惠乡君昨日对王爷一点不给面子,今日又把吴参将的家丁送到顺天府,若这事攀扯上吴参将,治吴参将个驭下无能的罪……这位颖惠乡君一介农女,居然有如此的胆子,和吴参将作对……”。
“吴参将算什么,本王的面子她都敢扫,哼哼,有皇上撑腰,她怕什么?去安排一下,把此事闹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