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大东听了志勤带来的消息,顿时也喜形于色,那高兴的程度不亚于志学。
“表哥,既然明日教武功和骑射的师父就来了,我看你要不还是改变心意,参加乡试吧。”
听了志勤的话,东子低头思考着,因为从志学那儿得知考武举的事,所以,东子想着,他已有了秀才功名,这举人能中的可能性要小的多,夫子都建议他这次是去下场试试,就当积累些临考的经验的,因此,东子便跟姥爷和姥姥、大舅舅、二舅舅、小舅舅说了声,他想专心的参加武举,至于文举嘛,就不打算考了。故此,才有志勤劝他参加乡试的这一番话。
“夫子说我的基础差,上次考中秀才已是没有想到的事,还是专心只考武举的好。志勤,你和三舅还有宁家舅舅学问都比我好百倍千倍,乡试不比春试,十人有九人考不中,若是今年不中,还要等三年,我反正今年我是考不上的,就不考了,我和志学一样,还是对武举比较感兴趣。若以后有机会,也许三年后我再去考也成的,你说是不?”
东子从小一直有个心愿,便是遵从母亲临死时的嘱托,一定要找到父亲,生要见人,死要见尸,把母亲和父亲葬在一处,不叫父亲连个叫他上坟的地方都没有。
志勤见东子心意已绝,便不再劝说,到爷爷、奶奶屋里去看望了两位老人,便打算要回去,临出院子时,碰上了大伯娘周氏。
“志勤,你等等,先别走,大伯娘和你说个事。”
周氏一见志勤,忙把手里的洗的衣服搭在院子里支的晾杆上,用围裙擦干了手,上前去拉着微笑着的志勤进了堂屋。
志勤不叫周氏忙着给他准备糖茶水喝,周氏也就顺势坐下来,志勤问:“大伯娘,你有什么事?”
“志勤,你桔子姐和你堂姐夫还有杏儿到京城有些日子了,你们这回去信时,我这里你大伯也写了封信,你帮着叫人带给你桔子姐,行不?”
志勤一笑,“大伯娘,看你说的,这哪能不行呢,你把信给我,明日我们就要送信给如花,正好给你们带上。那个,二伯那边不知道有没有信给杏儿呀?”
周氏抿着嘴巴,摇着头,说道:“你二伯还生着杏儿的气呢,你问问志森,他也认字能写信的,还是叫志森写信劝劝杏儿,这年纪不小了,她爹是为她好,早点找个婆家,要不然好小伙都被人挑完了。”
杏儿和吴立德之间的争吵,吴立德打了杏儿,杏儿离家出走,吴家只有吴立德父子和吴和邦夫妻知道原因,而吴家的其他人和伍家,都以为杏儿是因为亲事的事和吴立德发生了矛盾,负气从家里跑了的。
志勤听了周氏的话,点着头应了,“好,这马上快端午了,大伯娘你看看这边有要带的东西给桔子姐他们的,晚上都给我,明早我就叫人和信一起送去,快马加鞭的话,能赶在端午节前送到。”
周氏忙笑着说:“那感情好,这天见天的就热了,桔子他们走的急,这换洗的衣衫准备带的不多,我这就去收拾一下,正好给他们做了两套夏衫,我再准备些他们喜欢吃的,你一并给他们带去,回头我给你送家里去,你先忙你的去吧。”
说着,周氏风风火火的,就要去屋里翻箱倒柜的找那几件她才做好放着的夏衫,这还是她学着丽人坊作坊里绣娘的新样式,给三个出嫁的姑娘和三个姑爷都做了两套,因为桔子他们走时还没做好,所以没来得及给他们带上,现在可以托人带了去。至于剩下的,大女儿、二女儿和大姑爷、二姑爷的,则等她们端午来家时,她再给他们作为回礼带回家去穿。
志勤辞别了周氏,出了院子,往二伯家的院子的方向望了一眼,最后还是决定不去问二伯要不要给杏儿带信了,他觉得大伯娘说的对,还是跟志森堂哥说一声,要是二伯有话要对杏儿说,由志森堂哥去问是最好的。
往家里回去的路上,志勤看到在槐树下缩着身子躲着的一个身影,志勤不由地皱了下眉头,然后,便装作没有看到一样,目不斜视地走了过去。
走出去两三步后,因为也跟袁宏、卫一他们一直练着拳脚功夫,这耳力自然是比常人要灵敏的多,志勤听到身后有些急促的脚步声,先是急追了几步,然后便在离自己不到十米的距离,悄悄地跟着。
老远看到他的书童子砚迎面寻了过来,志勤依然缓步而行,子砚瞧见志勤后却是一溜烟地跑了过来。
“大少爷,您快回家吧,二少爷叫小的来叫大少爷回去,夫人要揍二少爷呢。”
志勤瞥了一眼子砚,听到身后的脚步声已停了下来,说道:“二少爷叫你来搬救兵的?”
子砚连忙点头,“嗯,二少爷说十万火急,请大少爷帮忙给夫人说说好话。”
志勤轻轻地勾了下唇角,猜着柳氏定是因为志学没听她的话,不但瞒着家里私下里联系睿亲王的侍卫给找学武学骑射的师父外,还一门心思的要弃文从武,嚷嚷着要从军上战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