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二O 章 幕后主使之人(1 / 2)

如花听到宇文成宪被刺客刺杀,伤重性命堪忧的消息后,也只是片刻的怔仲便回过神来,都说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宇文成宪的气数还未尽,端不说这次的刺客刺杀是真是假,就说他伤重性命堪忧怕也有许多水分在其中。

转过头,如花便把宇文成宪的事甩在一边,不再详细打听,只叫方管家注意着外面的言论,有消息告诉她一声就成,不要让她一无所知便成。

而另一边,如花觉得习墨桓这个王爷还真是个劳碌的命,就因为庆宣帝那为数不多的一点点信任,遇上这样重要的又有难度的事都会交给习墨桓去办,如花也不知道是该为习墨桓高兴呢,还是为他担忧,迟早有一日,庆宣帝的这份恩宠也会变质,还会惹来想上位者的皇子的嫉恨,还有前世习墨桓的突然病重,如花忧心不已,想跟习墨桓嘱咐几句小心的话,可人没回京城就直接去了海州,让她都来不及叮嘱。

柳安和袁宏过来了一趟,这些日子柳安又去忙如花的木工作坊的事了,而袁宏则在跟进着健身娱乐室的装修事宜。

两人和如花说了各自的进度,如花便说了明日聚餐欢迎侍卫队和护院入府的事,侍卫和护院都是男子,如花明日也只会在宴会开场时说几句开场词,后面招待的事自然是要落在大舅舅柳安和方管家、袁宏他们这些人身上。

从皇宫回来,如花也没得闲,她并不知道,在她离开皇宫后,庆宣帝召见了齐虎、齐红英兄妹。

齐虎和齐红英把他们所查到的刺客、山匪的情况向庆宣帝作了回禀,起先还好,庆宣帝听上两句,便会问几个问题,直到他看了习墨桓的密奏之后,再听齐虎和齐红英说着话时,便不那么和颜悦色了,齐虎、齐红英也敏锐地发觉了皇上的不快,虽不知皇上为何变了脸色,但两人终究是觉得多说多错,以至于到后来两人几乎是用简短的话结束了他们各自查到的情况。

齐虎更是忐忑不安,先有他首次追剿山匪未剿清,后有他再次剿杀山匪却无故弄丢了抓获的山匪,此次去查刺客和山匪之事,本是他将功折罪的机会,可此刻看到皇上一脸的沉郁之色,齐虎脑海里突然就灵光一闪,立刻联想到在追查过程中,睿亲王刻意的隐瞒了有些事情的做法,齐虎心道一声:坏了,这次在劫难逃,将功折罪是不行了,只盼着皇上能开恩,只罚他一人便罢,不要连累了妹妹红英和家里人。

待到齐虎和齐红英出了宫门,上马之时,齐虎一个踉跄,竟然是未踩稳马蹬,齐红英喊了一声:“哥,你没事吧?”

齐虎看齐红英翻身下马,要过来瞧他,忙一摆手,冲齐红英使个眼色,“没事,这腿上的伤又犯了,回府贴几副膏药就好,走。”

凝神聚气,踩稳马蹬上了马,齐虎调转马头,齐红英张了张嘴,回头望了一眼宫门,知道这儿不是说话的地方,赶紧地也上了马,两兄妹策马往齐府而去。

庆宣帝案头上的奏折全部四散在光洁如镜的地面之上,嘉公公低着头,极力地不叫自己的呼吸声引起皇上的注意。

殿外的太监无声地小跑着进来,庆宣帝龙目瞥过去时,嘉公公更是一阵气怒地瞪着这个不知死活的小太监,居然在皇上盛怒之时进来触霉头。

“启禀皇上,齐王殿下在殿外觐见。”

庆宣帝的那声“宣”与嘉公公呼出的一口气同时而出,小太监应声出了殿门,脑门和后背上已是汗湿了一片,要不是他倒霉今日这个时辰值守,也轮不上他倒霉的要进殿去向皇上禀报齐王殿下到了,还好,皇上没要了他的脑袋,只盼着他能撑过这一班值守后还有命在,他一定要给菩萨去磕几个头,感谢菩萨的保佑,小命保住了。

宇文隽一身月白色的蟒袍玉带,进到殿中,给庆宣帝问了安,偷眼打量着他的父皇,却发现庆宣帝背着身站着,没看到庆宣帝的表情是喜是怒,再看父皇身边最得宠的嘉公公,这个奴才却低着头,像个没脖子的木头桩子,根本就不给他一个父皇宣他来是喜是忧的提示,宇文隽心里没谱,顿时有些不安,不过,这面上却更加显得自若,袖子下的手却紧紧地攥着,显示着他的不安和紧张。

庆宣帝转过身,看着老四宇文隽,那锐利的眼神,像一把利箭一样,直透宇文隽的心脏,宇文隽的心一紧缩,再次紧了紧袖下的手,不敢让自己的不安表现在脸上,却不知他的脸色已起了些变化,虽只是一点点的变化,但对于庆宣帝这位掌控了大庆国的国政数十年,身边又有那么多或精明或睿智或贪婪或中庸的朝臣,见多了人的伪装,宇文隽的这点道行还真逃不过庆宣帝的眼睛。

宇文隽心里翻江倒海的,庆宣帝越平静,对他来说就越有不好的预感,一想到他应召进宫前得到的消息,齐虎和齐红英回京城后就直接进了宫,而他在此时被父皇召见,为了什么事?他心知肚明,可他还抱着一丝的侥幸,希望左子青的话是真的,一切做的神不知鬼不觉,没有留下任何尾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