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某一日。
陶威没有如杏儿所盼望的不来,他不仅来了,还带了礼物来。
看着一整只黄羊和足有二十多斤的牛肉,不只是杏儿睁大了眼睛,就是项方夫妻也惊讶不已,尤其是杏儿,眼角和嘴角抽抽的都快要成病态了。
项方同情地看了杏儿一眼,招呼着陶威去客厅喝茶。
桔子拉住还处在惊呆中的杏儿,说道:“杏儿,为何陶大人说是你主动邀请她来吃烤肉的?这么热的天,吃这个不上火吗?”
杏儿愣愣地看着桔子,半晌才找回自己的声音,懊恼地说道:“我脑子被门夹了。”只不过是一时好心不叫陶威发现他未婚妻的心上人,没话找话的提到了那日他用来切烤肉的匕首贵气,接下说的话,就远离了她的本意,他以送她匕首为酬劳,就定下了上门来吃烤肉的条件,杏儿后悔的要死,这么热的天气,站在烤炉前烤肉,她该有多想不开呀,要知道她的餐点车上也不再卖烤肉了,实在是热的难受。
“不必全部烤了吃,知道你们这儿有冰窖,今日做一些来吃,剩下的可以冻上,下次来时再烤来吃就成。”
猛地看到突然出现在面前的陶威,正在认命地剁着肉的杏儿手一抖,陶威飞快地一抓,这才防止那把刀剁向杏儿的手。
杏儿吓了一跳,看陶威也没了好脸色,气鼓鼓地说:“陶大人还是去前厅坐着吧,那儿凉快,天这么热,我原本就没打算全给你烤了吃,否则的话,这一只羊外加这么多的牛肉,累死热死我也得烤到明天去。”
陶威的手一顿,低头看着杏儿,见她的脸颊红着,额上也是细密的汗水,再向厨房一扫,这才感觉厨房的温度是有些过高。
正在打下手的巧如,看到陶威的眼神扫过,慌忙低了头,后背却如被冷水浇了一样直发凉,不管怎样,巧如还是觉得这个陶大人太可怕,一见到他,就会想到那些因他被处死的人血流成河的惨况。
项方一头冒汗地跑了来,看到陶威果真在厨房,忙说:“陶大人还是客厅里稍坐一下吧,这儿有她们忙着,一会儿就能上菜了。”
陶威抿着嘴,似是没有听到项方的话,站着不动。
杏儿却是一把夺过了陶威手里的菜刀,冲另一边切着菜的汪婆子说道:“牛肉切个三、四斤,先放到冰上冻一下,一会儿切片时好切一些。”
汪婆子听了,应了一声。
杏儿手里的菜刀又被陶威拿了去,杏儿吃惊地看着,见陶威撸了袖子,开始剁羊。
“你去准备烤肉的炉子,一会儿咱们两个烤。”陶威扭头对着项方说。
项方愣了一下,下意识地点了下头。等意识到这样是怠慢了陶威这位客人时,这位客人已把羊剁好了,只留下了今天要烤来吃的一些,其余的交给了汪婆子,叫她放到冰窖里去了。
倪九买了些菜回来,看到厨房里忙碌的项方、杏儿等人,见到陶威的身影时,一时惊诧地张大了嘴,他看到项方在厨房时,还以为陶威走了,项方才会没有招待客人来了厨房为项太太做好吃的。谁知,这位人见人怕的煞神会出现在厨房,还是拿着刀来切肉的。
“好啦,别傻站着了,快帮忙,把菜收拾了。”巧如拉了下倪九,悄声说着。
人多干活也快,当陶威坐下来吃着自己烤的黄羊和牛肉时,杏儿她们这桌女眷的桌子上也摆了五、六道菜。当然,杏儿不会当着桔子的面把那把她想着抽空还给陶威的匕首拿出来切烤肉,如果那样的话,她解释不了为何陶威的刀会在她手中,另一个原因是,她也舍不得用那么值钱的小刀来切肉吃。
与此同时,远在海州枫林村的如花一行人,也正围在一起吃着饭。
如花到达海州后,比预计到达的时间晚了两日,皆因她在路上中了暑,不得不看病吃药,在客栈里多休息了两天。